東州第一醫院,杜採宜坐在長椅上,額角的傷已處理乾淨。
她著急的往病房內看去,很快,趙小八趴在病床上,被護士推了出來。
果然,他後腰上傷的不輕,甚至在厚厚的繃帶下,還透出了些血色。
杜採宜微微皺眉:“小八,怎麼樣?還好嗎?”
她又一臉著急的抬頭看向護士,護士搖了搖頭:“沒什麼事,沒傷到要害,你們、你、他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趙小八臉色蒼白的掙扎抬起頭:“不小心撞在鋼板上了,姐,你沒大礙吧?”
見杜採宜點了點頭,他這才嘆了口氣:“但是我這傷,耽誤事了。”
“別胡說,養傷要緊,接下來沒什麼事了。”
杜採宜自然是安慰他,接下來的事,她也有點沒頭緒。
不知道要不要堅持下去,怎麼堅持下去。
看著趙小八被護士推入病房,她獨自一人靠在冰冷的牆上,指尖也微微發涼。
“嫂子,”利落的男聲傳入她耳中,“怎麼樣了?”
杜採宜轉身看去,卻見晏清河已經脫下了剛才那套熒光綠賽車服,換了一身挺闊的深灰呢料大衣。
他通身的氣度和先前那種桀驁不馴也全然不同,倒有了陸時宴的模樣。
“今天的事,謝謝你。”畢竟人家救了自己一命,杜採宜還是要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
晏清河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你男人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了,我肯定是要替他盯著點的。”
“你放心,該刮的膿瘡,一個也跑不了。”
“這幾天在東州奔波,嫂子也辛苦了,我在明珠大酒樓訂了房間,嫂子賞臉一起吃個飯?”
“也算是給嫂子壓壓驚。”
杜採宜的目光在晏清河身上頓了頓,她不得不懷疑,晏清河和陸時宴兩個人,是怎麼成為至交好友的?
這兩個人的脾氣,實在是差的太遠。
只是當她踏入明珠大酒樓雅間內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這雅間內早已經齊刷刷的站了不少人。
陳老闆臉色蒼白的看向杜採宜。
林老闆的額頭上甚至還掛了彩,那笑更是比哭還難看。
自然,不僅他們兩人,東州服裝城之前和杜採宜打過照面的幾個大老闆,都滿臉惶恐的看向她。
那模樣瞧著,甚至還有點搖尾乞憐的神色。
“杜老闆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聽說杜老闆受傷了,身體沒有大礙吧?”
“也不知道是誰敢對杜老闆動手,杜老闆以後在東州要是再遇到這種事,可要第一時間知會我們一聲。”
先前的王姐甚至上前幫杜採宜拉出椅子。
這群前幾天還高高在上的老闆,現在這模樣看起來,倒像是在向自己表忠心。
那樣子,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陳老闆是第一個往杜採宜面前走了一步的:“杜老闆,前幾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那攤子上你瞧上了什麼衣服?我給你按8折!不不不......5折!”
“還有我,還有我!那天杜老闆問的呢子大衣,我給您算30!不!20!”
杜採宜狐疑的看了看面前這人,20?怕是連成本都賺不回來。
她轉頭看向晏清河。
晏清河卻只慵懶地斜倚在椅背上,手裡隨意把玩著一個銀質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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