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杜採宜這波瀾不驚的模樣,周瑩瑩胸口憋著一股邪火。
所以她剛才的那番話,只換來了杜採宜一句輕飄飄的謝謝?
這可不是她要的結果。
她想象中,杜採宜該有暴怒,或委屈,又或是歇斯底里。
這結果,讓周瑩瑩像吞了只蒼蠅一般難受。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既然來了,就必須讓杜採宜認清現實,要讓她知道,自己和陸時宴,才是有情分的人。
“嫂子不用客氣,其實吧......”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帶上了一絲甜蜜,“你剛來還不知道,這大半年,我和時宴哥互相照顧的特別多。”
不給杜採宜反映的時間,周瑩瑩迅速補充:“這屋裡頭的活,像什麼做飯洗衣服這些瑣碎的事,他到底是個大男人,肯定不如咱們女人做的仔細周到。”
“就說前幾天,那天颳了場邪乎的大風,我家屋頂的那幾片舊瓦實在是不行了,漏雨漏的嘩嘩的,說來也巧,時宴哥正巧路過,二話不說,頂著那瓢潑大雨就衝進院子裡了,等他修好了,衣服都溼透了。”
“不僅如此,時宴哥還很會疼人呢!時不時的,他還會給我送點稀罕東西,那次不知道從哪弄了點紅糖,當時就塞到我手裡,就說我的小臉白的跟紙似的,讓我多補補。”
“嫂子,你說逗不逗?當時我都不好意思了。”周瑩瑩一邊說著,一邊眼神灼灼的盯在杜採宜的臉上。
她不信自己都說到這份上了,杜採宜還能穩得住?
哪怕是一閃而過的難堪也好。
“周同/志!”一道裹挾著怒火的男聲在周瑩瑩身後突然響起,周瑩瑩身子一抖,卻不敢回頭。
可陸時宴步步緊逼,滿是厭惡的眼睛直直的盯在她的身上。
“周同/志,自我進入西北軍區那一天起,就從未勞煩過任何外人照顧,我更沒有幫你修過什麼屋頂。”
說到這裡,他冷笑一聲:“至於紅糖,我不過是前天才買了一包,是給採宜的。”
“周瑩瑩同/志,你為什麼要在我愛人面前編這些不著四六的話?”
陸時宴的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周瑩瑩的臉上。
她只是想讓杜採宜知難而退,沒想到陸時宴會在這時候出現。
她甚至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她更沒想到,一向紳士的陸時宴竟然這麼不顧及自己的顏面。
“周瑩瑩同/志,請你立刻離開我家,從今以後,不要靠近我家,更不要靠近我愛人半步。”
周瑩瑩被陸時宴的氣場嚇到,甚至連哭都忘了。
杜採宜也在此時從容的上前一步,把桌上那個飯盒穩穩的塞回周瑩瑩手裡,聲音中甚至仍舊帶著笑:“周同/志,你的東西。”
周瑩瑩落荒而逃,看著她跌跌撞撞消失的背影,杜採宜的目光落在餘怒未消的男人臉上,輕輕歪了歪頭,嘴角勾起一個清淺的笑。
對上杜採宜這笑,陸時宴心中一陣緊張:“採宜,你別誤會,我和她......”
杜採宜看著他這模樣,眼中的笑意更深,往前湊近了一步,輕輕柔柔的開口。
“陸營長,看不出來呀!”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調侃:“陸營長這才來西北多久,桃花就開得這麼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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