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競是老司機了，開著的汽車平穩，王昊躺在後座上，幾乎感覺不到顛簸。
掛完大詩人的電話，他只覺渾身輕鬆，心情格外舒暢，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兒。
王競從駕駛座的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滿臉佩服，豎起大拇指由衷讚歎：“昊總，您太牛了！”
王昊摸了摸下巴，此時的他別說庫裡南碎片了，連燕京大樓的碎片都快集齊了。
他若有所思地說：“大詩人那邊的合同問題不大，他好面子，投資人也得順著他。這6000萬美金的大合同，咱們大概又能賺半棟樓。你說，咱們明年......”
“您不會真打算買樓吧？”
王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問道。
“本來倒沒這想法，可實在賺得太多了，而且燕京地價一直在漲，這個時候買樓倒也不虧。但咱們剛簽了租賃合同，還有兩年免租期呢。”
王昊一臉糾結，眉頭微微皺起。
王競眼珠一轉，提議道：“要不，您乾脆把現在這棟樓買下來得了。那樓都十年了，價格應該不會太高。”
“明年再說吧，反正這錢到手還得一年呢。”
王昊心中一動，這樓雖說舊了點，但新的也買不起，這提議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王競暗自吞了吞口水，原本還想著要努力打拼壯大公司，沒想到，這麼快就賺到一棟樓的錢了，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
“那，咱們還要不要貸款？”
王競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要！咱們現在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你別忘了，這兩個專案雖說賺錢，但同樣需要大量人才。咱們現在就幾百萬，招滿人都不夠，更別說......”
王昊頓了頓，接著說道，“明天你按照目前的利潤，把員工投資《大聖歸來》的分紅算一下。”
“您打算提前給他們分紅？”
王競滿臉驚訝。
心想，這老闆也太好了吧，錢都還沒到手，居然打算貸款先給員工結算分紅。
王昊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如果能在發行方之前提前結算專案分紅和獎金，對公司士氣的提升將是巨大的。
而且，這也能極大地吸引那些還在猶豫的人才。
靈犀公司福利待遇這麼好，老闆寧願公司舉債也要先給員工分紅，相比當下那些足以掛路燈的企業家，王昊被稱為神仙老闆也不為過。
“昊總，這一波操作下來，公司員工肯定會對您死心塌地的。您可得小心點，晚上睡覺關好門，不然女同志都得偷襲您。”
王競笑著調侃道，此刻的她，無比慶幸自己當初做出了加入靈犀公司的選擇。
王昊並未因誇讚而驕傲，反而心中湧起一絲悲哀。
實際上，他只是把員工應得的分紅和獎金提前發下去而已，就得到王競如此高的評價。
這隻能證明，胖東來能走紅才是這個世界最大的諷刺，他不過是做了企業本該做的事罷了。
翌日，陽光明媚，通州宋莊的伯爵園高爾夫俱樂部內。
王昊乘坐著高爾夫球車，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駛向一座休閒小亭。
亭中，李明遠正與一位身材圓滾滾、頂著個禿腦門，活像彌勒佛的男子悠然品茶。
陽光肆意灑在翠綠的草坪上，微風拂過，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層層漣漪，金色的光輝溫柔地籠罩著大地，冬日的絲絲寒意早已消散得無影無蹤。
王昊身著一身輕便運動裝，從高爾夫球車上輕盈躍下。
李明遠眼尖，一眼便瞧見王昊的身影，立刻起身，向身旁的彌勒佛男子介紹道：“何總，王導來了。”
何懷瑾滿臉驚訝地看向王昊，隨即起身，熱情地伸出手與王昊相握，笑著說道：“要不是李哥介紹，我還以為是哪位天王巨星來了呢！”
王昊聽後，不禁啞然失笑：“何行長，您這話可太誇張了。”
何懷瑾見王昊不信，轉頭看向李明遠，小眼神很是真誠地說道：“李哥，你就說我有沒有誇張？”
李明遠笑著回應：“用八個字評價，龍鳳之姿，天日......”
“停！過了啊，這話可不能亂說。”
王昊連忙打斷李明遠，吹的太過了一點。
這位彌勒佛似的何懷瑾，也不知是真心熱情，還是想跟王昊拉近關係，拉著王昊便問：“王導，有沒有女朋友啊？”
王昊有些無奈，咋們是來聊貸款的，你怎麼搞得跟相親會似得。
只得如實回答：“有。”
何懷瑾一臉遺憾，說道：“哎，可惜沒早點認識你，不然就能把我家侄女介紹給你......”
王昊立刻補充道：“而且是兩個。”
何懷瑾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說道：“像王導這麼優秀的人，兩個女朋友也不算多，對吧，李主任？”
李明遠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身體直顫抖，手指著何懷瑾，半天說不出話。
“何行長，您叫我王老弟吧，這樣顯得親切。”
王昊主動說道。
何懷瑾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爽朗地笑道：“那你也叫我老哥吧。剛才就是開個玩笑，不過老弟你的顏值，確實讓我驚豔。可惜啊，你沒往體制內發展。”
眾人寒暄了一會兒，便坐在小亭中，一邊品茶，一邊享受著輕柔微風，倒也別有一番愜意滋味。
何懷瑾熟練地擺弄著茶具，腕間沉香手串與檀木茶盤相撞，發出清越的聲響。
一邊為兩人泡茶，同時問道：“王老弟，會打高爾夫球嗎？”
王昊毫不客氣，從何懷瑾手中接過剛泡好的茶杯，一飲而盡。
“老弟呀，茶要慢慢品，才能品出滋味。”何懷瑾說道。
王昊搖搖頭，說：“茶確實不錯，不過高爾夫球我可沒玩過。我就是個小鎮青年，以前哪有閒心玩這種高階運動。倒是在學校的時候，有人拉我來這兒當球童，可惜我對富婆沒興趣。”
“咳咳。”
李明遠聽到這話，差點被茶水嗆到，“老弟，你可真幽默。”
何懷瑾則發出一陣略帶猥瑣的笑聲，說道：“當年我第一次聽說高爾夫球，還是在1992年......”
笑完，他突然嘆了口氣，“十三姨的濾鏡徹底碎了，從那以後我就喜歡上了高爾夫。嗯，我說的是這項運動，你們可別誤會哈。”
“我懂。”李明遠忍不住，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他覺得今天這一天的笑聲，比過去一年都多，或許只有在地位平等的人面前，才能如此放鬆吧。
王昊雖然喜歡看香江電影，但雙方年齡差距過大，他對香江女神早就祛魅了，連李嘉欣都老的有皺紋，哪裡還會有興趣。
所以他完全無法對這幫老年人的情懷感同身受。
何懷瑾從包裡拿出一張燙金的卡片，遞給王昊，介紹道：“這是這傢俱樂部的公爵尊榮會員卡，你以後可以常來玩。”
王昊用手指繞著會員卡，又將它推了回去，婉拒道：“我剛在前臺問了，這卡18萬一張，我怕是消受不起。”
何懷瑾哈哈一笑，說道：“老弟，你想多了。要是你爆出自己的身份，他們肯定會直接送給你。頂級會員卡不用買，都是送的。不過裡面的服務消費還是要花錢的，有這卡能給你打個折。”
“原來如此。”王昊明白了其中緣由，便乾脆利落地接過會員卡。
三人喝完茶，何懷瑾向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說道：“給我老弟找個最漂亮的球童過來。”
服務員點點頭，拿起對講機開始聯絡。
三人開著玩笑，關係明顯拉近了許多。
李明遠也有心思調侃了：“老弟可是新手，你這措辭不太對，應該找個最專業的。”
何懷瑾立刻回懟道：“你懂啥，正因為老弟是新手，才不需要太專業的。咱們現在要培養老弟的興趣，可不是讓他感受高爾夫的難度。老弟，你說對吧？”
王昊沒有回應，目光緊緊盯著前方。
只見遠處一位女性球童款步走來，她上身穿著一件修身的白色短款高爾夫球衫，領口呈微微的V字形，恰到好處地展現出精緻的鎖骨與若隱若現的事業線。
球衫緊緊貼合上身，將纖細腰肢勾勒得一覽無餘，下襬剛好遮住高腰網球裙的上沿。
那網球裙是充滿活力的粉紅色，百褶設計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擺動，裙子長度剛過大腿中部，露出修長筆直的大長腿。
一頭棕色長髮紮成高馬尾，幾縷碎髮俏皮地垂在臉頰兩側，為她燦爛的笑容增添了幾分靈動。
她走進小亭子，目光掃視了一圈，下意識地站到王昊身側，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隨之飄散開來，清新宜人卻不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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