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名額已經基本上確定了，公示和反饋只是走個形式而已？”
徐凌有些難以相信。
張忠堯沒有說話，默默地點了點頭。
徐凌也陷入了沉默。
如果只是形式，為什麼還要畫蛇添足地這麼做呢？
只是想讓民眾有一個虛假的參與感嗎？
徐凌搖了搖頭，不願繼續想了。
……
雖然評審可能會有內幕，但最終的結果是好的。
在2025年的年底，張忠堯當選了華國科學院的第八百七十四位院士。
而緊隨其後，各種訪談節目，新聞釋出會紛至沓來。
讓平日裡兢兢業業的張忠堯愣是一兩個月裡都沒有抽出時間到實驗室裡來看看。
甚至實驗室裡的徐凌和眾多師兄師姐都沒能逃過被採訪的命運。
“同學，你能說說你們眼中的張忠堯院士是什麼樣的嗎？”
這是一個極為經典的問題。
被問了幾次後，徐凌都已經背下了答案。
“首先，張老師是一個優秀的研究者……
其次，張老師也是一名優秀的導師……
最後，張老師還可以是一名貼心的朋友……”
而張忠堯成為院士後帶給實驗室最直觀的改變，就體現在科研經費上。
除開那種上億的大專案，之前實驗室裡的普通專案能拿到的經費數量一般都是十萬級。
而張忠堯成為院士後，隨便一個專案的經費都是百萬級別，還有可能只是階段性的。
例如，對於μ子和中微子的繼續探索，課題組得到的第一批經費就是五百萬華元。
這讓實驗室裡的師兄師姐們幹勁十足。畢竟，水漲船高，他們的勞務費也跟著上調了不少。
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那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而這些世俗的紛紛擾擾持續了好幾個月，才漸漸消失，課題組的研究進度都被拖慢了不少。
雖然徐凌能夠撐起一片天，但研究的核心還得是張忠堯啊。
不得不承認，張忠堯的學術能力還是徐凌需要仰望的存在。
然而，當張忠堯再次回到實驗室時，與所有人想象中的容光煥發不同的是，張忠堯的面容充滿了肉眼可見的滄桑和疲憊。
要知道以前哪怕是通宵做實驗，張忠堯的臉色都是紅光滿面的，並且還有精力調侃這些熬不了夜的年輕人。
“張老師，您現在怎麼樣？”
徐凌難免有些擔心。
“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張忠堯擺了擺手。
“那當上院士您開心嗎？”
看著張忠堯的憔悴之色，徐凌忍不住問出了埋藏心中已久的問題。
跟張忠堯接觸了這麼久，他知道張忠堯是什麼樣的人。
“開心吧，怎麼不開心。”
張忠堯不鹹不淡地說道。
但願如此吧。
徐凌在心中默默想道。
幾天後，張忠堯終於恢復了那個精神抖擻的狀態，徐凌才徹底放下心來。
同時課題的研究也終於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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