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琳去年成為鎮上臨聘人員,年初才招聘為幹部,滿打滿算也就是一年多工作時間,這八百元錢,不敢說是她所有攢下的積蓄,但估計也去掉大半了。
女孩子的花銷肯定要比男孩子大,而且接觸了那麼久,張建川也知道單琳不是那種攢死錢的性子,日常相處還是很大方的,否則也不會迅速和唐棠成為朋友。
不管怎麼說,單琳都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做不成戀人,但做朋友反而挺好。
那唐棠呢?想到唐棠,張建川就忍不住嘆氣。
唐棠拿了兩千借給自己,幾乎和單琳一樣,自己要打借條,唐棠不答應,但自己還是堅持了。
兩千塊錢不是小數目,哪怕唐棠家境不錯,唐棠才大學畢業一年,是絕對拿不出這筆錢來的,肯定是找家裡要的,還不知道唐棠是以什麼藉口找家裡要的。
張建川還是能感受到,唐棠對自己開沙場不是很喜歡,大概有些矛盾心態,但最終還是幫了自己。
不像單琳,自己提到了中央政策變化,單琳的牴觸就消失了很多。
打著酒嗝從飯館裡出來,張建川和楊文俊把幾人送走,面色微紅的他眼睛裡早已經恢復了清明。
楊文俊臉色微微發青,這是酒喝到位了的表現。
劍南春,52度,五瓶,七個人,吹乾了,人均七兩,但水管站站長和村會計兩人酒量不行,都只有兩三兩的量,村書記黃少春和村主任葛幼平加上村治保主任兼民兵連長葛新亮三人都是八兩的量,所以算是棋逢對手了。
還是沒忍住,張建川走到水溝邊上去吐了,楊文俊倒是還能穩得住,他比張建川喝得還多一些,足足一斤。
吐了之後,張建川胃裡舒服了許多。
“怎麼樣?”張建川吐出一口酒氣,“都辦好了?”
“嗯,該辦的都辦了。”楊文俊雖然是第一次接觸這類事情,但人情世故在張建川的點撥下倒是學得很快,一點即透。
“水管站日後具體打交道時候不多,主要還是村上這幾位,前段時間他們村上案子我接觸得比較多一些,還算熟悉,黃書記人相對耿直,葛主任就要難打交道一些,心思有點兒多,另外日後可能打交道最多的還是葛新亮,他和我關係還過得去,不過人有點兒貪,你得把握好分寸,既不要過分得罪他,但也不能太縱容,……”
張建川語氣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靜,“估計這前半年問題不大,但如果咱們沙場生意好,能掙錢,恐怕就不好說了,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見子打子吧。”
楊文俊也點點頭:“我也感覺出來了,這個葛新亮之前旁敲側擊暗示的話就不少,我也應付著,不得罪他,但如果過分了,那我也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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