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輕輕點在裴宮婉胸口，“這裡裝著空間法則，是世間最純淨的力量，不能被雜七雜八的東西汙染。”
裴風似懂非懂地捂住胸口，那裡的星髓玉佩正微微發燙。
他現在可是被比比東當成女孩子……
幾日後，光翎鬥羅送的冰晶箭頭終於交到了裴宮婉手上，那箭頭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能凍結小範圍的魂力波動。
正在休息擺弄冰晶箭頭的裴風，正被比比東看在眼中。
比比東瞥了眼那箭頭，忽然抬手，一枚泛著紫光的髮簪落在掌心。
簪頭是用萬年級別魂骨粉末混合紫金打造的，雕成纏繞的藤蔓模樣，能自動警戒精神攻擊。
“這個比冰晶箭頭好用。”她親自將髮簪插進裴風的髮髻，指尖劃過女孩的鬢角，動作輕柔得像對待稀世珍寶，“我也送你一個。”
裴宮婉摸著頭上的髮簪，只覺那冰涼的觸感裡藏著暖意，卻沒看到比比東收回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眼底翻湧著近乎貪婪的佔有慾這朵剛綻開的花，只能在她的園子裡盛放，誰也別想摘走。
之後，比比東教導裴風練習一些武魂力量。
“今日多謝教皇冕下的禮物和指點。”裴風軟軟的聲音，使得比比東心臟撲通跳動，想逃把所有的愛都給他。
但比比東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目光從他頸間的星髓玉佩滑到他攥著圖紙的手指，最後落在他微微泛紅的耳尖上。
燭火的陰影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讓那份審視顯得越發深邃。
“明日此時，再來這裡。”她忽然開口，語氣恢復了平日的清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會教你如何用時空之力，編織屬於自己的領域。”
裴宮婉心頭一緊，卻只能躬身應道：“是，教皇陛下。”
轉身離開時，他能感覺到那道目光始終落在背上，像實質般灼熱。走到書房門口，他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比比東正伸出手，指尖懸在他剛才繪製的圖上方，那些銀線竟在她的魂力牽引下，重新組合成一朵綻放的蓮花形狀，與他淨世蓮武魂的形態隱隱呼應。
直到走出教皇殿，深夜的涼風灌進衣袖，裴宮婉才發現手心已沁出冷汗。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那裡似乎還殘留著比比東微涼的觸感，而體內的時空麒麟，竟在這股觸感的餘韻裡，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吟。
“瘋了……”他低聲暗罵一句，加快了腳步。
比比東的教導無疑讓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可那種被步步緊逼的掌控感，卻比面對任何魂獸都要令人窒息。
更讓他心驚的是，剛才那番近距離接觸，他分明感覺到比比東的魂力帶著一絲極淡的羅剎邪氣，卻在觸碰到他時，詭異地收斂了鋒芒。
就像毒蛇在凝視自己最珍視的獵物，暫時收起了獠牙。
書房內，比比東看著那朵由時空之力織成的蓮花，指尖輕輕拂過花瓣的紋路。
陰影裡，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混雜著玩味與佔有慾的笑容。
“時空與生命……”她輕聲呢喃，紫瞳裡閃過一絲狂熱，“真是完美的孩子，自己的母愛似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