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想把自己的母愛，全部放在這個孩子身上。
“是……是老師激動了。”比比東伸出手掌，撫摸住裴風的臉頰，溫柔一笑，“這段時間都會滿足你，但是儘量彙報每日的訓練日常。”
裴風摸著比比東的手掌，“好。”
他也不知道比比東是怎麼回事，但是這股溫柔的眼神，不像是騙人。
第二日辰時，裴風來到目的地。
靜心苑的竹門虛掩著，裡面傳來葉泠泠的笑聲。
裴風推開門，正看見葉泠泠蹲在藥圃裡，手裡舉著片巨大的荷葉，給剛發芽的醒神草遮太陽。
“婉姐姐！你看我給小草撐傘啦！”
葉瑤坐在葡萄架下翻藥書，聞言抬頭笑：“這孩子，昨天剛教她‘萬物有靈’，今天就開始給草遮太陽了。”
裴風放下布包，也蹲到藥圃邊：“那我也來幫忙。”
他釋放出淨世蓮的淡綠光暈，小心翼翼地拂過醒神草的嫩芽，“你看，這樣它們長得更快。”
淡綠色的光暈與葉泠泠掌心的粉色海棠虛影交織，藥圃裡的草藥像是被喚醒般，紛紛舒展葉片，連角落裡的牽牛花也悄悄綻開了兩朵。
葉瑤放下書，目光落在兩個孩子身上，眼底漾著溫和的笑意：“今天教你們‘魂力共振’，九心海棠和淨世蓮雖不同，卻都是生命之力，試著讓你們的魂力像溪水匯流一樣融在一起。”
一上午的時光在指尖的光暈裡悄悄溜走。
裴風漸漸摸到了竅門，淨世蓮的霸道魂力在九心海棠的溫潤調和下，變得像春日融雪般柔和，連帶著體內時空麒麟的躁動也平復了許多。
午時，葉瑤蒸了桂花糕，甜香漫了滿院。
葉泠泠非要喂裴風吃，小勺子遞到嘴邊時，沾了點桂花在他鼻尖上。
“泠泠！”葉瑤笑著拍了下女兒的手，“不許胡鬧。”
兩個孩子笑作一團，葉瑤看著他們，忽然輕聲道：“宮婉，你老師……是不是對你管得很嚴？”
裴風捏著桂花糕的手頓了頓，含糊道：“老師是為我好。”
葉瑤沒再追問，只是嘆了口氣：“緊繃的線，不會太穩固。”
下午休息結束時，夕陽已經染紅了竹籬。
葉泠泠拉著裴風的手，非要送他到街角：“婉姐姐，明天我們去摘野山楂好不好？後山的山楂紅透啦！”
“好啊。”裴風笑著點頭，心裡卻想著晚上要怎麼跟比比東彙報，總不能說自己一整天都在跟葉泠泠嬉鬧吧。
剛走到街角，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倚在老槐樹下。
比比東換了身灰布衣裙，頭上戴著頂寬簷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卻依舊能看出她緊抿的唇角。
裴風心裡咯噔一下。
“老師？您怎麼在這？”
比比東摘下帽子，紫瞳裡帶著一絲不自然：“路過，順便等你。”
她的目光掃過裴風鼻尖上還沒擦掉的桂花印，又落在他牽著葉泠泠的手上，指尖幾不可查地蜷了蜷，“這是……”
“這是泠泠，葉冕下的女兒。”裴風連忙鬆開手，“她送我到這裡。”
葉泠泠被比比東的眼神看得有些怕，怯生生地躲到裴風身後：“教皇陛下好。”
比比東沒理她，只是盯著裴風：“今天學了什麼？”
“學了魂力共振，還認了二十種草藥。”裴風連忙彙報，生怕漏了什麼，“葉冕下說我的淨世蓮比昨天柔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