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傭冒險者?那得花一大筆錢吧,哪我們過冬吃什麼?”身旁有另一位村民詢問。
“既然安東也承認是他的責任,我覺得應該讓他補償我們一筆錢,別看安東現在這副模樣,你要知道他曾經是一名冒險者,身家不菲。”
殘疾村民回完話後,又繼續說道:
“安東曾經和我們說過,他給自己兒子留了一大筆錢,如今他的兒子也死了,我覺得他得拿出這筆錢補償我們。”
“你在狗叫什麼!!”
聽到這最後一句話,鄭禮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一把揪住殘疾村民的衣領,將其提到自己面前。
“安東憑什麼要補償你,憑什麼是他的責任?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要補償?”
殘疾村民別過腦袋,驚恐的回答:“是他自己說的都是他的責任,而且他是村長,你看看他最近的行為,有履行過村長的義務嗎?”
“這都是他的錯!”
鄭禮是真有點氣極反笑,“他說是他的責任,那就真是他的責任了?哪別人罵你是婊子養的,你還真是婊子養的不成?”
“安東是村長,可他同時也是一名父親,你兒子死了,難道你第二天就能開心過節不成?”
“不去思考解決這一切的源頭,反倒只會加強內部矛盾。”將殘疾村民丟在地上,鄭禮怒道:“給我滾,真是不知所謂的東西,別讓我再看見你第二次。”
在鄭禮的喝罵聲中,殘疾村民屁滾尿流爬走。
平復一下心情,鄭禮附身,以手合攏死去女人的眼睛。
在女孩呆滯的目光中,鄭禮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劃破自己的手掌。
任憑鮮血滴落塵壤。
環視四方,圍攏的村民都被他這一舉動嚇得不知所措,就連安東也遲疑著站起身,張開嘴想要說什麼。
“血,要用血來還!”
鄭禮指著滴落在土壤上的鮮血,怒喝道:“以鮮血起誓,我必將親手斬殺這隻該死的蠍尾獅。”
“他是怎麼凌虐我們的同胞,我就要以十倍的痛苦償還!”
“我要讓他明白,活著才會是最大的痛苦!”
“我要將他的頭顱,掛在潘利爾最顯眼的地方,用來祭奠亡魂!”
說完,鄭禮將沾染鮮血的手伸向女孩,眼神充斥著堅定:“起來吧,孩子,我會用蠍尾獅的鮮血,為你的母親復仇。”
“……”
女孩呆滯的目光定定望著鄭禮伸出的手,並未說話。
過了許久,眼神中流露徹骨的仇恨,毫不猶豫抓住鄭禮的手掌心,站在鄭禮身側。
隨即,鄭禮大踏步走到安東身前,用鼓勵的眼神看向他。
安東咬著牙,強行撐起身體,落在鄭禮身後低聲道:“你比我更適合做出決定,我的好友。或許,是時候該我卸下職位了。”
“去代替我下令吧,雖然我已老邁,但我還是願意受你的驅使,禮。”安東唸叨著。
得到來自安東的許可,鄭禮高舉起匕首:“派出我們最優秀的獵人,去搜尋,去追捕,去尋找蠍尾獅的蹤跡!”
“找到他們,然後告訴我。”
鄭禮眼神充斥著冰冷:“如果在森林找到,我就會砍伐大樹,砸碎他們的頭顱。”
“如果在河邊找到,我會活生生溺死他們!”
“如果在深山找到,我會用刀刃將他們片成骨架!”
在鄭禮說完後,一旁的安東嘶啞喊到:“這是禮閣下的意志,同時也是作為村長的我,下達的最後一個命令。”
“去吧,潘利爾的勇士,找到這隻野獸的蹤跡,並將他的訊息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