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一個天才。”
王蟬莞爾一笑，意有所指地揶揄道：
“你說的是哪一方面？”
頓了頓，他又略帶疑惑地問道：
“芸娘你看著也不過二十七八，能達到鍛骨，這樣的資質，在永福也找不出幾個，不也是天才？你們東家手底下，有那麼多能人？為何不讓你繼續專心修行，卻讓你呆在這迎春書寓中？”
“天才是比較出來的。”
芸娘好像已經緩了過來，並沒有表現出羞澀，平靜搖了搖頭，輕言細語：
“妾身雖是乙上根骨，但和像春小姐那樣真正的天才人物比起來，卻什麼也不算，能僥倖成書寓一地的管事，還都是因為我擅長打聽訊息。
“東家的事，妾身瞭解的並不透徹，只知昔日教導我們的教頭...是一位大武師。
“而且...永福縣的事，也不是小事。
“據妾身目前所知，可能是改縣為郡之事，範圍至少包括永福、清源，還有南面的神遊、蒲陽四個縣。
“若此事為真，神遊和蒲陽再往南，就是茫茫大山，所以新設的郡城...依妾身淺見，要麼是在清源，要麼是在永福，但無論是在哪，都代表來日的新郡城所在，將會有許多大勢力湧入，產生龐大的利益。
“所以當下永福城中許多猜到蛛絲馬跡的勢力，都在想方設法的擴張自己的力量。”
“大武師...那可是煉出真氣的存在，整個晉安郡或許都不會有太多。”
王蟬怔了怔，心裡意識到早些時候，自己對芸孃的心理防線打通的還不夠徹底，想了想又問：
“還有永福改縣為郡？是有什麼線索？”
芸娘道：“郎君此前可聽過從州城遠道而來的兩個尋寶司千戶大人？”
她看了看王蟬，並沒有賣關子，直接繼續說道：
“那位騎著鸞鳥的千戶大人，是司空家的長琴公子。
“他去年曾秘密讓人買下了內城一塊名叫大風坪的風水寶地。
“州城與永福遠隔千山萬水...他買地，至少意味著他將來有長久在永福一帶活動的可能，再結合上一些閩州上層要在南方新設一郡，用來向南面尋寶、開拓領土的傳聞，就不難推測出我此前所說的結果。”
“司空家？”
王蟬自穿越以來，也沒真正出過遠門，見過多大世面，此時聞言不由閃過些許疑惑。
芸娘看出王蟬的疑惑，接著善解人意的輕聲解釋道：
“司空家素來低調，郎君不知也是正常。
“但他們卻是閩州當之無愧的第一門閥，而且不止現在是，大炎的時候...再往前大乾的時候都是，傳說閩州歷任的州主大人，只有得到他們的認可，才能是州主。
“那長琴公子是司空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所以他的動向，或許也會代表司空家的動向。”
王蟬微微點頭，並沒有就此再多問。
因為很顯然，以他現在的層次，就算把事情問的再清楚，暫時也沒能力在變革中撈到太多實質性的好處。
沉吟了片刻，他笑了笑，很快轉移話題，低下頭問道：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剛剛說的天才，指的是哪一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