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不敗狂刀達到了武道第十六境,依然一招落敗。”
“若有三百年時間,宋家能否弒仙?”
“僅僅能弒仙尚且不夠,若仙人背後還有靠山,需要更強才行。”
宋啟山仔細盤算著,許久後才做出結論。
宋家無人踏足修仙層次,對仙人的實力一無所知。
想要做出更詳細的計劃,雙修仙法必須補全,且必須修行有成!
只有這樣,才能瞭解到冰山一角,以此推斷後續。
緩緩撥出一口氣,盯著紅光四射的願景絲帶,這是宋家的未來。
危機與機遇並存!
“如今只等阿守他們,把秋谷城拿下了!”
宋啟山沒有離開,而是看向了祖宅外圍的山石。
祖宅數量擴張,山石也隨之長大。
如今已有接近兩丈高,寬三丈有餘。
表面溝渠,如刀劈斧鑿,逐漸顯現出與主屋相同的滄桑氣息。
先前那一抹綠色,雖仍在生長,但長勢極其緩慢。
到現在也只比從前稍大一丁點。
宋啟山曾嘗試過注入吉光,卻發現毫無用處。
如今渾身上下,都已從木質徹底轉化為泥胎。
心神中的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比拇指尖大不了多少的幼苗,看起來“肉嘟嘟”的。
雖是翠綠,卻不像尋常植株。
而且看仔細了,宋啟山不禁微微揚眉。
只見幼苗並非直著生長,而是微微彎曲成了幾道。
看起來……就像一條剛剛孵化出的小蛇?
如此奇特,顯然不會和神樹一樣用來結果子的。
多看了幾眼,宋啟山才將視線轉向神樹。
轉為泥胎後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孕育嗣玉果時,能夠控制吉光注入數量。
先前嗣玉果需要的吉光,每一顆都在增加。
最近這兩顆,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一百五十縷,比給宋承拓吃的那顆多了足足五成!
當然了,效果也相應提高。
可這樣一來,如果以後的子孫後代都要吃的話,每一顆都在增加吉光數量,消耗實在難以想象。
甚至到最後可能孕育一顆,便要成千上萬縷吉光才夠。
如今不用擔心了,控制吉光數量結出的嗣玉果,依然可以成熟,且每一顆的效果都完全一致。
說簡單點,想省點吉光,完全可以每一顆都只用一百縷吉光。
又或者想打造一個天才人物,就用數百上千縷來孕育一顆。
其中差別,大的驚人。
“現在已經有了五個孫子,一個孫女,芙兒肚子裡還有一個尚未出世。”
“僅僅他們幾個成長起來,再往下一代,怕是最少十幾二十人。哪怕一顆嗣玉果一百五十縷吉光,也得耗去兩三千。”
“吉光還是要多多積攢才行,我宋家未必要做皇帝,但天下產業,卻要儘可能拿到手!”
宋啟山很清楚,自己這個想法,意味著將來的君王無論是誰,都註定要成為一個傀儡。
或者說,是宋家的擋箭牌。
借其吸引仙人目光,暗中撈取好處。
從情理上而言,對未來君王是不尊重的。
可那又如何呢?
跟你又不熟。
何況目前的祖宅雖有二十多間,但如果宋家不持續發展,繼續擴張的話。
等第四代子孫長大,心神祖宅裡可就裝不下了。
一家一間屋,不夠用的,難道要站外面?
“自然不可能,現實中都有屋子住,心神中豈能沒他們的位置!”
此時的秋谷城,宋念守今日恩來到府衙。
提前得到訊息的周廉安,站在院子裡。
待宋念守進來,才迎上前去,哈哈笑著道:“宋司丞,這兩位是?”
“我二哥,還有民兵教頭湯運良。”宋念守介紹道。
“原來是宋家二少爺,真是久仰大名了!”周廉安客客氣氣道。
宋念順哦了聲,好奇問道:“周大人都聽說過我什麼大名?”
周廉安被問的一愣,聽過什麼大名?
這不是客氣話嗎,你怎麼還追問呢。
宋念順在江湖上名氣很大,卻是化名楚狂歌。
在臨安縣,他就是宋家二少爺,名氣遠遠遜色於宋念豐或者宋念守。
哪怕不怎麼出門的宋念雲,名氣都比他大的多。
見周廉安表情尷尬,宋念守笑起來:“我二哥只是開個玩笑,大人莫要在意。”
周廉安為人圓滑,哪裡會在意這點小事。
當即借坡下驢,道:“幾位可吃過了?我已讓人備下酒菜,不如小酌幾杯?”
“也好,那就勞煩知府大人了。不過我二哥和湯教頭,想先去兵營一趟,周大人……”
“去兵營?”周廉安重複了一遍,卻沒接話,顯然是在等下文。
宋念守道:“我已回家與父親商量過,周大人在秋谷城勞苦功高,日後還需仰仗大人多多照顧。”
“唯有兵營,那群孬兵再不管管,怕要鬧出事來。”
這番話已經算講的很清楚,知府還是你,沒人會搶。
但兵權,宋家必須拿在手裡。
周廉安呵呵一笑,道:“如此說來,可是喜事一樁,我這身官服,得換套新的了?”
“周大人想換,自然不是問題。”
兩人客套了幾句,周廉安便讓人把那位守備喊來,吩咐道:“你與宋家二少爺,還有湯教頭一塊去兵營。日後秋谷城兵營,由湯教頭接管。”
穿著便服的守備,扭頭看了眼宋念順和湯運良,眼裡閃過一絲不快。
雖說是周廉安提拔上來的傀儡守備,可好歹也是五品官。
這倆人幾品?
若是宋念豐來了,他可能還會忌憚三分。
當即道:“周大人,兵營乃兵部所屬,湯教頭雖訓練民兵有功,可身無官職,去接管兵營,恐怕難以服眾。”
“至於宋二少爺,更是連民兵訓練也沒怎麼接觸過。下官倒不是不想交權,而是擔心那些孬兵不服管,到時候再傷了二少爺。”
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即便周廉安也不好說話。
沒有官職,確實不合適。
宋念守還想著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宋念順便開口問道:“這位是守備大人?”
待對方應聲,他又問道:“平日裡若遇到不服管的孬兵,都怎麼罰的?”
“杖責,抽鞭子。”
宋念順接著問道:“倘若還不服呢?”
“還不服?那只有殺頭了。”守備道。
宋念順哦了聲,伸出一隻手按在守備肩頭,稍稍湊近了些,問道:“那我現在就要去接管兵營,你重新說一遍,服還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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