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求你,別的都行.”
“你以為自己還有選擇嗎?”吉姆無奈的嘆了口氣。
話音落下,一把按住了他大腿上的傷口,又動了起來。
薩拉查本來都好些了。
此刻驟然吃痛,雙腿立刻繃得筆直。
嘴角掛著口水,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周奕打量著男人的醜態,半晌,再點上一支菸。
“別玩他了,直接用藥吧。”他說,“等下還有問題。”
吉姆轉頭看了他一眼。
“好吧,本來想用點老派的手法,”他聳聳肩,“就當懷念美好舊時光。”
“但是,既然你說了——”
吉姆鬆開手,彎腰從包裡取出配好的注射器。
“——那就按你說的辦。”
他伸手捏住薩拉查的下顎,讓他側過頭,避免引起對抗。
緊接著,拇指在股外側摸索,找到最厚的外上部,既能避開主要血管,又能讓藥物更快進入迴圈。
下一秒,針管緩慢推入。
“搞定。”吉姆用指肚按住針孔。
“現在,我們等待。”
果然,不到兩分鐘,薩拉查的呼吸開始變長、變淺。
肌肉失去支撐,頭輕微地晃,眼球轉動變慢、頻率降低。
“好了,從簡單的開始嘗試。”
吉姆拍了拍他的臉頰,溫柔得像在教小孩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
“.米格爾.薩拉查。”
“你是錫那羅亞販毒集團的成員,對吧?”
“.對。”
“很好,這就對了。”吉姆換上了閒聊的語氣。
“你的老家在哪?”
“.瓜納華託。”
“那的夏天熱不熱?”
“.熱.像太陽燒”
“你上次回去是什麼時候?”
“.一年半前.”
周奕在旁邊看著,吉姆似聊天般,把問題從家鄉、母親的名字、朋友的綽號,一點點繞到幫派的日常運作。
藥物的作用讓薩拉查的短期記憶處理能力下降。
反應慢半拍,幾乎沒有任何防禦性。
十分鐘後,他的眼皮如同灌了鉛,連說話都愈發艱難。
周奕走到攝像機後,抬了抬下巴,示意吉姆退開。
“米格爾,你知道el mayo在哪嗎?”他問。
“.不知道。”
“el chapo呢?”
“.沒人知道。”
周奕面無表情,只是換了個更加柔和的聲線。
“那馬里奧·洛佩斯·巴爾德斯,錫那羅亞的州長,和你們有關係嗎?”
這次,薩拉查有了短暫停頓,視線發虛,嘴唇動了動:
“.是.我們給了很多錢.幫他選舉換保護.”
“他跟el mayo的關係很近?”
“.是.維斯卡拉輸掉大選後他.先聯絡的”
周奕眯了下眼,輕輕點頭,把位置讓給吉姆。
吉姆走到攝像機後,笑容愈發真誠:
“你是個好孩子,對吧,米格爾?”
“.是。”
“那好孩子應該說什麼呢?”
他舉起一張寫了大字的白紙。
薩拉查迷糊地睜眼,分辨半天,才斷斷續續地念了出來:
“.vivacjng”
“.viva cártel de jalisco nueva generacion”
“好孩子。”
吉姆笑了,抽出手槍,單手上膛。
砰!
子彈從眉心穿過,薩拉查的頭猛地後仰。
血和腦漿濺在背後的鐵皮牆上,紅白交雜。
真正的審訊比較麻煩,人員在藥物影響下,會出現資訊混亂、前後矛盾的現象,但是為了避免水字數的嫌疑,就從簡了,還請讀者老爺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