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年大將軍父女往軍中給皇上寄的、懇求皇上因偷盜夜光杯之事嚴懲臣妾的親筆信……”寶蘊提醒道。
元蘅狐疑地展開信,確實是他當年收到的那封,可他不解道:“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寶蘊指了指信封上的印記道:“這信是那年冬月初八就寄出去的,但是……”
寶蘊轉向蕭菩提厲色道:“仁妃受她指使搜宮、又以翠兒的汙衊之詞‘坐實’臣妾的偷盜罪名是在初十的晚上!
“試問蕭菩提如何有‘先見之明’,早在初八就預知到初十的事並且急匆匆向皇上寫信求援呢?
“這不是預謀陷害本宮,又是什麼?!”
沈淑妃也接道:“皇上,臣妾可以為此事作證,‘夜光杯被盜’一事確實是蕭菩提陷害皇后娘娘!
“也是她或威脅、或收買相關人員作偽證……”
元蘅冷哼道:“你這會兒倒是做起好人來,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沈淑妃跪下道:“臣妾從前追隨蕭菩提,自是做了不少害人之事,臣妾萬般不敢否認;
“可臣妾自從月桂宴被蕭菩提的人推落水之後,便再未參與害人之事!也正因如此,才連累弟弟遇刺!
“如若臣妾再不站出來,恐怕不只臣妾和弟弟,連整個沈家都要遭難!這些事……
“馮昭訓與馮采女都知曉,只是不知她們是否願意站出來……”
“馮昭訓自是願意……不僅馮昭訓願意,已被廢為庶人的趙蓉熙和‘仁妃’周氏也一併願意指證蕭菩提!”陸德妃帶著人匆匆趕來。
“唯有那馮采女……”陸德妃嘆道,“她已瘋癲,連日夜伺候她的桑珠都認不出來了,恐怕不能作證了!”
馮昭訓幽幽道:“她瘋了沒事……她的存在,本身就是證據!馮采女是蕭菩提當日安插在蓮池院、用以監視皇后娘娘的……”
“臣妾趙蓉熙……”
“臣妾周氏……”
“參見皇上……”
趙蓉熙和周氏比從前當妃嬪時憔悴了許多;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已成三十餘歲婦人的模樣。
元蘅乜斜道:“你二人既已被廢為庶人,就別自稱‘臣妾’了!說吧……都知道些什麼?!”
趙蓉熙抿了抿嘴。今日德妃出面要帶她來見皇上,她自是知道自己不可能重獲聖寵;
趕來兩儀殿之前,她還是是塗脂抹粉、精心打扮了一番。
可如今見元蘅滿目鄙夷,她的心仍舊微微作痛。
她和周氏你一言我一語,將自己知道的、蕭菩提做過的惡事和盤托出。
其中不僅有原書明確寫過的,還有很多連寶蘊都不知道的隱情!唯有蕭菩提和蔣沁偷歡之事,連這二人都不知情。
還是馮昭訓補充道:“臣妾出身‘嶺南馮氏’,族中諸人都在嶺南一帶。
“當初那蔣沁蔣公公是蕭菩提的膀臂,後來他東窗事發,蕭菩提為了自保,以蔣沁被流放到嶺南的原族為要挾,讓他背下了所有罪名!
“可她也並沒有放過蔣沁全族……早在蔣沁還在大牢中受苦時,她便命臣妾讓族人將蔣沁的全族盡誅,只是做成染瘟疫而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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