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也道:“當初夜光杯之事,全是蕭菩提一手捏造!她收買了翠兒讓她汙衊皇后娘娘,然後命臣妾帶著蔣沁搜宮……”
趙蓉熙亦道:“還有當初淬了毒的一爵九華冠……
“除了那時節在宮中隻手遮天的‘慎皇貴妃’,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司珍司取出?!”
馮昭訓眼看元蘅望著蕭菩提的眼神尚有一絲溫存,不由咬牙道:“皇上,蕭菩提害過的可不只嬪妃,她連元凰長公主都不放過!”
“哦,是麼?”元蘅的語氣平靜如水,讓人捉摸不透。
馮昭訓硬著頭皮道:“當初蕭菩提妒忌元凰長公主逾制受封,趁著當時皇后娘娘下落不明,強行派人將長公主抱至采薇殿加害!
“這髒活兒原本是派給臣妾的,可……臣妾始終不願意加害皇上的孩子,誰知那史昭昭為了向蕭菩提諂媚,搶著做了這事……
“若不是當時化用‘素鳶’身份的皇后娘娘及時趕到,恐怕長公主她……”
伏淵聽著女兒做過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惡事,不由閉上雙眼,似乎不忍心再聽下去。
寶蘊冷笑道:“從前臣妾就說此事是蕭菩提所為,皇上不知道是不信呢……還是捨不得處置她,總是口口聲聲要證據。
“如今這麼證人的證言擺在面前……皇上,總該有個了斷了吧?”
正當元蘅沉思之時,虎賁中郎將在殿外稟報道:“皇上,虎賁軍捉拿一名叫‘巴勇’的刺客……”
伏淵聽到“巴勇”的名字,這才緩緩睜開眼。
“哼,帶上來!”元蘅當即命令道。
那巴勇甫一被綁上殿,沈淮便指證道:“皇上,就是他!他就是當日刺殺微臣的‘劫匪’裡為首的那個,腰牌也是從他身上掉落的!”
寶蘊睜大雙眼道:“皇上,臣妾也見過此人……”
巴勇渾身是傷,臉上更是佈滿血痕,顯然是受過刑。他咧嘴笑道:“在下賤命一條,怎會有幸見過皇后娘娘?”
寶蘊不搭理他,只對元蘅道:“當日蓮池邊遇刺,刺客便是此人了!他雖蒙著面,可是……”
寶蘊指了指巴勇那粗壯的脖子道:“他脖子這裡的痦子,出賣了他的身份!”
難怪伏淵會在第一時間趕來救她、難怪……
“大將軍,你要解釋的事,恐怕越來越多了啊!”元蘅睥睨道。
未等伏淵開口,巴勇便道:“是在下一人的事,與家主無關!小皇帝,你要殺要剮,衝著我來便是!別為難將軍!”
寶蘊皮笑肉不笑道:“你這壯士,倒有些意思。可你這番鬼話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本宮和皇上!
“伏家從滇國帶來的勇士,向來只聽命家主一脈,從不會擅作主張!
“只是到伏淵這一代較為特殊,先帝的伏皇后與伏淵這家主互為表裡,二人均為你們的首領。
“可如今伏皇后下落不明……巴勇,你說你還會聽誰的呢?”
寶蘊說完,便冷眼瞧著蕭菩提。
若蕭菩提能將自己做過的惡認下,或許寶蘊還能高看她一頭;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