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菩提伏在地上道:“皇上,這種種事情臣妾都是受爹爹攛掇……巴勇是爹爹的勇士;
“臣妾住在宮中,怎能指使他行刺皇后娘娘呢?臣妾縱然想害人,又如何知道那些卑劣、齷齪的手段?都是爹爹教臣妾的啊,皇上!”
伏淵猛然抬起頭,難以置信地望著從小便捧在手心、如珠似寶養大的女兒。
寶蘊幽幽道:“大將軍,你一個字也不為自己辯解嗎?”
伏淵嘆道:“的確是微臣沒有教好女兒。子不教、父之過;女兒犯了錯,與微臣親自動手也沒什麼區別了……
“微臣仍然同先前一樣懇求皇上,饒過伏家,微臣願意認下所有處置。只是此事與伏氏一族實在無關……”
這幾句話,便相當於將蕭菩提在後宮作惡的罪行坐實了!
元蘅下令道:“蕭菩提汙衊行刺皇后、加害楚國長公主,多番暗害龍嗣未遂;
“更兼與男子私通、穢亂後宮,打入冷宮不足以平其罪!菩提……念在你伺候朕多年的份上,朕給你留個全屍吧!至於這野種……”
元蘅望向已不出聲的“二皇子”,眼神狠戾道:“孩子怎麼能死在母親前面呢?你放心……
“朕會好好養著他、會讓人如期喂他服下安宮牛黃丸。待你死後,才會送他上路,必不會讓你這做親孃的心焦!”
蕭菩提面上這才起了稍許波瀾:“皇上,您說什麼?您是要賜臣妾死嗎?”
元蘅乜斜道:“真是不長記性!趙蓉熙和周氏已經被廢,不得以‘臣妾’自稱;
“你也已經被廢了,難道還覺得自己是‘臣妾’嗎?”
寶蘊撫著肚子,想起從前那死在蘇合香球下的第二胎,還是自己和元凰遭受過的種種苦難,不由覺得“賜死”還是太便宜蕭菩提了!
正當寶蘊思索對策時,襁褓中的“二皇子”沒氣了!
“皇上,二……這孩子還活著,只是那先天體弱的毛病又犯了……”女醫替那孩子診脈後嘆道。
“怎麼會……他不是吃了安宮牛黃丸嗎?謝林那老東西不是說,我的皇兒吃了安宮牛黃丸就可以活下去嗎,啊?
“我知道了!是皇后……是你這賤婦給的那些下等犀角有問題!
“皇上,臣妾害人有罪,難道皇后害人就無罪嗎?!”蕭菩提拽著龍袍的下襬,淚流滿面。
“不過是個野種,若皇后當真害了他,也算是為朕了卻一樁心頭大患!”元蘅一腳踹向苦苦哀求的蕭菩提。
寶蘊冷眼瞧著,不知當年哭著喊著要嫁給元蘅的她,是否想過會有今天?
而自己……又是否有一天會像今日的蕭菩提一樣,尊嚴被元蘅按在地上踐踏?
女醫機敏道:“蕭氏此言差矣!太醫令當初說的是,這孩子服用安宮牛黃丸可吊命、保命、乃至續命;
“可並沒說它能治好孩子的先天體弱啊!若是要想他痊癒,天下唯有您族中的伏苓醫女可以做到……”
“伏苓……爹爹,你快派人去找啊!不過是個醫女,她能藏在哪兒呢?”蕭菩提口內急道。
她似乎完全不記得,她方才為了脫罪,如何將自己的罪行加諸在她親爹身上!
“菩提,你總是這樣……用得著人的時候便要使喚人;可用完了,便棄如敝履……
“伏醫女與你姑姑二十年來不知所蹤,若是那麼容易找到,先帝也不用抱憾至死了!”伏淵再次嘆道。
“不必等了,伏醫女不會來給你兒子治病的!”眾人正僵持著,殿外又進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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