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涼如水。守拙居內,萬籟俱寂。
葉昀斜倚在一根粗壯的松枝上,任由山風吹拂著衣袂。
思緒卻早已掙脫了華山的束縛,在整個江湖的版圖上空俯瞰馳騁。
原著笑傲江湖,這四個字聽著何其灑脫,可翻開內裡,卻滿是血淚與算計。
五個猛男為了證明誰才是武林至尊的虛名。
一個把自己練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一個牢底坐穿。
還有兩個,為了各自的野心親手割掉了自己的蛋蛋。
至於剩下的那個,壯志未酬,就被便宜老爹坑死在了華山的山洞裡。
吳京來了都得豎起大拇指,道一聲“牛掰”。
這滿江湖,竟找不出幾個像樣的好人。
唯獨一人,讓葉昀打心底裡敬重。
那便是他的養母,甯中則。
在這個世界上,嶽不群給了他名分,但甯中則,卻給了他一個真正的家。
雖非親生,那份關懷與呵護,卻勝過血脈。
他絕不允許,原著中那家破人亡的悲劇,在這個世界重演!
所以他才拼了命地壯大華山,先是解決了財政危機,讓所有人吃飽穿暖。
又親手為老嶽和孃親鍛造了新的佩劍,那“君子劍”和“越女劍”早已今非昔比。
可這還不夠。
他的思緒繼續蔓延,從宋末到明初,武學一路衰敗。
王重陽刻在古墓石壁上的《九陰真經》總綱或許還在。
但逍遙派的傳承斷了,段家的六脈神劍沒了。
張無忌的《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也隨著他歸隱而失傳。
武林,一年不如一年。
突然,葉昀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電光!
他想起了一部前世金大俠麾下,相對冷門的作品——《雪山飛狐》。
裡面的大反派田歸農,一個賣友求榮,給苗人鳳戴了頂大綠帽的兩面三刀之徒。
這傢伙被打下山崖,不僅沒死,反而奇遇連連。
竟讓他得到了老頑童周伯通的不傳之秘——左右互搏術!
左右互搏術!
老頑童周伯通憑什麼能在第二次華山論劍時。
硬生生擠進“五絕”之列?靠的不就是這門一心二用的奇功!
田歸農那樣的貨色,靠著左手胡家刀,右手苗家劍,便能壓得主角胡斐和紅花會群雄抬不起頭。
那如果這門功法,落到自己手裡呢?
以《紫霞神功》為根基,一手《獨孤九劍》,一手內家拳甚至……未來更多的絕學。
到那時,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得?
“哈哈……哈哈哈哈!”
一股難以抑制的狂喜從胸腔中炸開,葉昀忍不住放聲大笑。
笑聲撕裂了夜的靜謐,在小院內迴盪。
“哥!你笑什麼呢?”
一個嬌俏的身影從屋裡快步跑出,月光下,一身淡粉色的襦裙。
更襯得她肌膚勝雪,俏臉生暈,正是嶽靈珊。
她幾步跑到樹下,仰著巴掌大的小臉。
好奇地看著自家兄長,一雙眸子在夜色裡亮晶晶的。
“是不是又搗鼓出什麼好東西了?”
葉昀從樹上一躍而下,身形瀟灑,穩穩地落在她面前,只笑著搖了搖頭。
“沒什麼,只是……想通了一些事。”
嶽靈珊看著他,總覺得兄長今晚有些不一樣。
那雙眼眸深處,彷彿有星辰在閃爍,但又說不上來。
她看著空曠寂寥的守拙居,忽然抱住葉昀的胳膊。
聲音都軟了下去,帶著點兒鼻音,溫軟的觸感從胳膊上傳來。
“哥,我想老嶽和孃親了。”
畢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女,換作前世,還是個標準的未成年。
甯中則和嶽不群已經離山一個多月了,杳無音信,她心裡終究是有些不安。
“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話直接把葉昀給逗笑了。他伸出手,寵溺地揉了揉妹妹的頭。
“傻丫頭,你也不想想,老嶽是誰?”
“他可是‘君子劍’嶽不群,標準的江湖老油條。
他不出去算計別人就不錯了,誰能讓他吃虧?”
自從葉昀將那把由烏茲鋼(大馬士革鋼)鍛造的新版“君子劍”交到嶽不群手上後。
老嶽在江湖上的幾次衝突中,憑著神兵之利,可謂是大發神威。
他本就對“君子”的虛名極為看重,如今有了底氣,行走江湖的頻率都高了不少。
葉昀臉上的笑意不減,話鋒一轉。
“對了,大師兄呢?最近這半個月都沒見著他的人影,又跑哪兒浪去了?”
提到令狐沖,嶽靈珊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有點心虛地小聲說:
“半個月前,大師兄來庫房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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