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復獲悉相關資訊時,已是第二天下午。
他立刻跑去找父親王遠山:“爹,事實證明,陳晉說得對,所謂仙長,不過是神棍。什麼逆天改命,都是騙人騙錢的話術。”
王遠山一向精明,卻在這裡跌了一大跟頭,相比被騙走的錢財,他更難以接受的是:
如果不能逆改時運命數,那兒子的功名前程怎麼辦?
想到這,便不禁心煩意燥,大聲道:“所以你就要跑出去找他玩了?”
王復搖搖頭,很認真地道:“爹,我悟了。”
“嗯?你悟了什麼?”
“陳兄還跟我說過,做人最重要是靠自己。因此,我決定閉關,老老實實地寒窗苦讀,不信考不上。”
聽到這話,王遠山一臉欣喜地看著他,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復兒,你能領悟到這一點,為父十分欣慰,你終於長大了。”
王復又道:“我始終堅信,陳晉是個有本事的人。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不能失信於他。”
王遠山眉頭一皺:“你要借書給他?”
王復重重一點頭,接著道:“但我不會特地藉口出門,就讓阿平送去即可。”
這一次,王遠山沒有再阻攔,因為他確實看到了自家兒子的改變。
這種自覺性的改變,彌足珍貴,浪子回頭金不換。
……
“陳公子,這是我家少爺借給你的書,《四經註釋全集》,先送十本過來,等你看完了,再換新的。”
小廝阿平來到青山武館,恭恭敬敬地遞上一口四四方方的木匣子,書就在匣記憶體放著。
陳晉接過,開啟,見書籍儲存得十分精細,像新的一般。
由此可知,王復之前也沒怎麼翻閱過,大機率是束之高閣,當成了擺設。
便道:“多謝了。”
阿平又問:“我家少爺還說,若有其他需要,請陳公子儘管吩咐。”
陳晉呵呵一笑:“不用了。你回去轉告你家少爺,讓他安心讀書就行。”
“好。”
阿平告辭離開。
書籍在手,陳晉再去翰墨街那邊購買了足夠的筆墨紙張,用來抄寫。
一邊讀,一邊抄,一比一完整謄寫下來。
這是最笨的方法,也是最有用的方法。
練字,讀書,兩不耽誤。
而在此過程中,紅眼烏鴉小慈就安安靜靜地伺立在一邊,認認真真地聽著,看著。
它也被分到了一份文房四寶。
陳晉觀看過其用嘴巴醮墨寫字,一筆一劃,字型秀麗,像那麼回事。
日子忽忽而過。
開始那一陣,石奇峰還擔心會被捕快衙役找上門來,但過了好些天,風平浪靜。
城內的風聲起得快,散得也快。
有訊息出來,說趙主薄一行是在隔壁宜縣出的事,茂縣這邊只負責配合偵查。
終歸到底,還是此案做得蹊蹺,而且兩縣交界那一大片地方山高林密,地形複雜,人跡罕見,極為容易遭人毀屍滅跡。搜查了十多天,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查到。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無從著手。
趙主薄等人失蹤後,趙家上下沒了主心骨,去茂縣衙門告狀被踢皮球,去宜縣那邊都不知該找誰,兩頭不到岸,只得寫信去信州主家尋求幫助。
然而還沒等到回信,家裡頭就起了內訌,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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