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牒落下,線香熄滅,剛剛好。
“運氣真好……”
一眾族老心頭不約而同地想道。
族長陳壽齊目光一掃,認出那道寶牒上的色澤和紋飾,應為六世祖的。
如此一來,就符合邏輯道理了。
不管如何,陳晉得到祖蔭護持,等於拿到了一塊敲門磚。從此以後,可以自由出入祖地,並能夠進入藏書樓一樓借閱各類典籍筆記等。
不過他尚未正式認祖歸宗,諸如宗祠等重地,依然不可進入,留在外圍燒一把香倒是允許。
今天的祭祖儀式就此完成,東西搬走,大家散場。
當訊息傳揚開來,圍觀的陳氏族人各有反應,與高興無關,也談不上憎恨,更多是夾雜著某種眼紅嫉妒。
那畢竟是一份祖蔭!
佩戴於身,能增益時運命數,能辟邪驅惡,等於是一件寶物。
但木已成舟,沒什麼好說的,湊完熱鬧,作鳥獸散,各回各家,忙活自家的事。
“哈哈,好樣的。我本以為你這趟會空手而歸,沒想到最後成了!”
陳壽年心情大好,高興地道。
其力排眾議舉薦陳晉,其實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壓力不止來自外部,還有內部。
其他各房的人覺得他犯傻,意氣用事;自家的人也是一樣的看法。
一碗水永遠端不平。
要是陳晉失敗,與祖蔭失之交臂,非議會更多。
幸虧最後關頭得到了六世祖的垂青。
六世祖,就是第六房的高祖輩。
小家和大家的區別,當關起門來,在血緣的範疇上,始終更為親近一些。
所以才會說“血濃於水”。
而讓陳壽年大感好奇的是,陳晉最後寫的究竟是一篇什麼樣的祭文。
不過思慮過後,並沒有開口詢問。
“外公,你們出來了。”
郭璦笑意盈盈地迎上來,接著對陳晉道個萬福:“恭喜陳公子得償所願。”
陳晉還個禮:“幸不辱命。”
陳學傑跟在郭璦身邊,先來與陳壽年見禮,然後上下打量著陳晉:“原來你就是陳晉,聞名不如見面。”
陳壽年當即介紹起來:“學傑乃咱們陳氏的一代天驕,等過了年,便會啟程入京赴考。”
陳學傑矜然道:“如果陳晉你今屆能中舉,想必也會參加明年的會試。”
陳晉回答:“正有此意。”
陳學傑淡然道:“那可得努力了。聽說你院試考了許多年,而鄉試的難度更高,我連考三屆,這才考中個解元,挺不容易的。”
陳晉微微頜首:“確實不易,那我爭取一次考過。畢竟年歲漸老,不敢再虛度光陰。”
陳學傑:“……”
感覺心頭憋著一股氣,不上不下的頗為鬱悶,便向陳壽年告辭,又對郭璦道:“郭家妹妹,新近我寫了幾首詩詞,想請你點評一二。”
郭璦忙道:“傑公子客氣了。”
陳學傑又瞧了陳晉一眼,邁步離去。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