覲天的學生也懵,不是說這些世家子唸書吃不了苦,最後還得靠後招的寒門子弟來掙臉嗎。
怎麼一個比一個堅韌。
而且那個季漢卿怎得如此囂張,帶著二十個人追著覲天的打,太不講究了。
贏了還說些讓人幾欲吐血的話。
而季同學則是不屑一顧,菜就要捱打。
他現在身負許教習託付的重任,自然是要幫助身後二十名子弟揚名。
田忌賽馬懂不懂啊,這可是許教習親傳的方法,是真的好用。
早同學欲言又止,感覺好友的方法太招仇恨,早晚要出事。
就在三大書院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崇綺和白鹿書院的馬車也到了西湖邊。
今日風和日麗,晴空萬里,乃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主會場的木臺搭在深處,需要下馬車步行一段距離。
覲天的蘇院長帶著幾位教授等在這裡迎接其他兩座書院的教授和山長。
看到崇綺的馬車先到,這幾人露出奇怪的表情。
一個是兩方本身就不對付的關係,還一個是最近覲天被崇綺的學生壓制的頗為悽慘。
當然幾位大佬看到下車的顧教授就是一陣熱情的寒暄,好似關係非常親近。
覲天的蘇院長衣著古樸端莊,頭抬的高高的,講話喜歡引經據典繞個十圈八圈。
顧教授上前也是繞圈子,你繞十個,我就繞十一個,表面還樂呵呵的。
這就是領隊為什麼讓他來的原因。
恰在此時白鹿書院也到了。
白鹿山長名為沈義甫,今年六十有七。
作為公認的天下第一書院的山長,看上去反倒沒有多少威嚴氣度,整個人平和自然。
而且性情可能也很隨和,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他見到顧教授打完招呼後問的第一句是。
“我子野賢弟為何沒來。”
子野是師曠教授的字,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可以和師教授關係比較好的人,大機率不會是個內向嚴肅的人。
有了沈山長的開口,主導權就平順的過渡到了他的身上。
很多無謂的試探到此結束,江湖地位體現的很明顯。
之後就是互相介紹走走流程。
此時太史教授才從馬車上走下,許宣攙著老前輩還沒靠近那群院長教授就主動靠了過來。
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這就是太史的名望。
越是大佬越是怕那可以蓋棺定論的一筆。
而介紹到許宣的時候各位反應也不相同。
秀才?沒官職?沒背景?
覲天的教授敷衍的抬抬手,就算是見過了。
而白鹿書院的山長倒是眼前一亮,就是這個後輩啊。
他特意找人打聽了崇綺改革之事,知道了很多內部訊息。
學子天才每隔幾年都有,可改革的實幹人才可就少見了。
於是主動湊了過來交流了幾句。
這種天下第一書院院長慧眼識英才的戲碼還是很能俘獲人心的,類似倒履相迎,掃榻以待,周公吐哺經久不衰都是因為拉滿了情緒價值。
要不是殷夫人給的實在太多直接把物質價值拉滿,許宣也不介意去白鹿看看。
大家交流完畢就前往主場地。
這十幾日西湖已經成為了江南最熱鬧的地方。
湖畔煙波浩渺,古樹依依,垂柳婆娑,在微風中輕輕擺動。
岸邊,樹下,石橋上,人群絡繹不絕,摩肩擦踵。
甚至還有很多畫舫輕舟徘徊在湖面,成為了最好的觀看臺。
空地處有文人雅士撫琴唱和,佳人輕歌曼舞。
道路兩側還有小販叫賣,以及酒樓的吆喝聲。
幾位大佬慢慢往前走,看著這幅景象連連讚歎這場文會辦的確實了不得。
路上的幾人也知道了前幾天文會交流切磋的成果。
“崇綺書院這一屆學生當真了不起,看來白鹿書院這些年是懈怠了啊。”
沈山長得知後沒有多少怒氣,比覲天院長的黑臉高了不止一個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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