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生50,傻柱他爹

第10章 你在教我做事?

一大媽也跟著附和:“我要是老了,能有這待遇,死也瞑目嘍。”

“您瞧這臉蛋,都圓乎了不少。”老易笑著打趣。

老太太卻只顧著往嘴裡塞肉,油水順著嘴角直往下淌。

老易夫婦對視一眼,終究沒好意思開口討要。

老太太佯裝不見,只顧埋頭大快朵頤。

何家屋內,殘席已撤。今兒輪著何雨水洗碗,小丫頭端著搪瓷盆往水龍頭去,動作輕快得像只小鹿。自打何保國立下“驗碗”的規矩,這丫頭洗的碗筷比國營飯店還亮堂。

飯後,何保國剔著牙縫裡的肉絲,煙盒裡摸出根大前門。

火柴擦響的瞬間,傻柱忽然支支吾吾起來。

“有屁快放。“何保國斜睨一眼。

被那目光掃過,傻柱雖未失態,卻也繃直了脊背——父親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比從前更盛了。

何保國暗自打量:這小子比賈東旭強得多,或是天生膽氣足,或是精神閾值更高。

“爸,明兒廠裡要辦招待宴,我手藝不夠看,就跟楊廠長推薦了您。”

傻柱堆著笑臉,“您明兒抽空去露兩手?”

菸頭在指間明滅,何保國心裡火氣噌地冒上來。這混賬東西,竟敢先斬後奏!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何保國眉頭一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要說原主和軋鋼廠楊廠長,關係確實處得不錯。

廠裡辦招待請他掌勺本是順水人情,可傻柱這孩子辦事沒分寸,這口子一開,往後還不知要惹多少麻煩。

“爸,明兒廠裡招待領導,您手藝比國營飯店大廚都強,就去露兩手唄,又不費什麼事……”

傻柱話沒說完,何保國直接抬手製止。

“沒空。”他掐滅菸頭,連多餘的解釋都懶得給。

如今他早不在廠裡食堂幹了,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沒必要上趕著。

傻柱急得直搓手,他可是在楊廠長跟前把胸脯拍得山響。

何保國卻連眼皮都沒抬,只重複了兩個字:“不去。”

明兒他還得去上班,就算能抽空,也得看他樂不樂意。

“許大茂他爹明兒要在廠裡放電影,您要是去掌勺,正好能趕上,等於許富貴給您搭臺子呢。“傻柱又換了個說辭。

許富貴是廠裡專職放映員,招待宴後放場電影是慣例。

這年頭娛樂少,看電影比過年還稀罕。農村放電影能引來十里八鄉的鄉親,城裡電影院雖有幾個,可一張票抵得上半月菜錢,半夜排隊都不一定能買到。

前門大柵欄的大觀樓、天橋那片的影院,普通老百姓一年到頭也難進一回。

傻柱心裡清楚,他爹和許富貴素來不對付。

若是原主何大清,或許真能被這話說動。可何保國卻連眼皮都沒顫一下——就算許富貴單獨給他放十場,他也不帶心動的。

傻柱急得直跺腳,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何保國卻像塊石頭似的沒半點反應。他不死心還想再勸,可張了幾次嘴,終究洩了氣。

這小子眼珠子一轉,又跑去求老太太。

“您幫著勸勸我爸唄?”

老太太卻突然“耳背“起來:“啊?大點聲,我聽不清!”

這老太太平日裡耳聰目明得很,可一遇到不想管的事,立馬就“聾”了。傻柱碰了軟釘子,只能悻悻而歸。

“柱子這是咋的了?”易中海望著院外耷拉著腦袋的傻柱,隨口問了句。

一大媽剛從老太太屋裡出來,接話道:“還不是為著明兒廠裡招待的事?柱子在楊廠長跟前誇下海口,結果老何直接撂挑子說不去,柱子就想去求老太太,誰成想老太太裝聾作啞。”

易中海聽了直搖頭:“這傻柱,老何不要面子的?換了我,也不帶答應的。”

“不過柱子的手藝確實不錯,”

易中海又補了一句,“明兒那招待雖說重要,可他要是硬氣點,未必撐不住場面。”一大媽連連點頭,她總覺得傻柱的廚藝比國營飯店的大師傅都強。

冷不丁地,易中海又問:“對了,東旭最近咋樣?”

自打上次當眾出醜,賈張氏逼著他去醫院,可這小子犟得跟頭驢似的,死活不去,母子倆在家吵得翻天覆地,最後賈東旭索性躲到外頭不回來。

易中海心裡始終惦記著這孩子,這麼晚了還沒見人影,他有些坐不住:“我去外頭找找。”

“唉。”一大媽輕聲嘆氣,眼裡滿是愧疚——不能生養,讓老易頂著“絕戶“的名聲,這日子過得……

她不是沒提過領養,可老易死活不同意,這事只能作罷。

看著老易對賈東旭比親兒子還上心,她心裡直打鼓:這賈東旭,真能靠得住嗎?可家裡向來是老易拿主意,他既然認定了,她也只能跟著盼著。

易中海前腳剛出門,賈張氏後腳也跟了出去。

直到月上中天,賈東旭才晃晃悠悠回來,倒頭就睡。可易中海和賈張氏,卻還沒見著人影。

夜幕已然低垂,何保國去公共澡堂簡單沖洗了一番。

擦乾身子套上衣服,他踩著月色往家走,打算早點歇下。

途經易家時,他下意識往窗邊瞥了眼。

昏黃的煤油燈在紙窗上投出暖光,易大媽獨自坐在堂屋竹椅上,老易卻不見人影。再往前幾步到了賈家,門簾半卷著,裡頭黑漆漆的——賈張氏竟也沒回來。

“這倆人倒是比東旭還磨蹭。”何保國摸著下巴嘀咕了一句。

早前聽人說老易和賈張氏出門找賈東旭去了,誰成想賈東旭自己個兒先回了家,這會兒早鑽被窩裡睡了,找人的反倒沒影兒。

正想著,巷口傳來踢踏的腳步聲。

何保國轉頭望去,就見老易弓著背,後頭還馱著個人影。

走近了才看清,竟是賈張氏伏在他背上,兩隻腳懸在空中晃悠。

“保國啊...”老易被撞個正著,老臉有些掛不住,“你嫂子剛才在巷口絆了塊石頭,把腳脖子給崴了,走不得道。”

“東旭早回來了,這會兒睡熟了。”何保國指了指賈家方向。

聽聞這話,老易和賈張氏同時鬆了口氣。老易沒多停留,揹著人就往賈家挪,賈張氏在他背上還不忘扭頭喊:“明兒個見啊保國!”

何保國擺擺手,轉身推開自家木門。

炕頭還留著餘溫,他脫了鞋合衣躺下,很快便打起呼嚕。

次日天剛矇矇亮,何保國用冷水抹了把臉。

剛把毛巾掛回木架,就聽見外頭傳來“突突”的馬達聲。

他趿拉著布鞋跑到中院,扒著院牆往外瞅——輛墨綠色的邊三輪摩托正停在衚衕口,後輪還支著副腳架。

“這是老大哥援助的UM72型吧?”何保國眯起眼睛。

這年月國內工業底子薄得像張紙,解放後連輛載重汽車都造不出來。

要等到五八年,長春第一汽車製造廠才會下線第一輛CA10型解放卡車,至於小轎車,得等到六十年代初的東風牌了。

眼下滿大街跑的,除了兩條腿的“11路”,就數二八槓腳踏車最體面。

正想著,摩托司機摘下皮手套,露出裡頭洗得發白的軍裝袖口。

何保國縮回腦袋,聽見院門被敲得咚咚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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