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哈布斯堡再次偉大!

第96章 大反攻!

這些工事倉促之間也只能將就著用了。

突然間,他聽到了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喊殺聲,聲音比預想中要近得多。

一個年輕的參謀衝到他面前,臉上沾滿了灰塵和硝煙,嘴唇發白,聲音都在發抖:“將軍,是地堡!該死的地堡!這道防線下面的地堡裡有奧地利人埋伏!他們早就在這等著了!”

很快,蒙蒂羅內的第一道防線就陷入了慘烈的白刃戰。兩軍士兵在狹窄的戰壕中短兵相接,刺刀與刺刀相撞,槍托砸在頭盔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鮮血和斷肢橫飛,慘叫聲此起彼伏。

奧地利士兵和法軍士兵在泥濘的戰壕中你死我活地爭奪著每一寸陣地。但奧地利人顯然佔據上風——他們不僅養精蓄銳,還在人數上佔據優勢。法軍的陣地正在被一點點蠶食,傷亡人數迅速攀升。

就在此時,一名神色慌張的參謀舉著黃銅製的軍用望遠鏡,跌跌撞撞地跑來。他一邊用力敲打著自己長官的肩膀,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師長!大事不好了!那些該死的撒丁人...撒丁增援部隊被打跑了!”

“什麼?!”法軍第二師的師長帕特里斯難以置信地一把奪過望遠鏡。

他的手因為震驚而微微發抖,透過鏡頭,他驚恐地看到一幕令人絕望的景象:原本正在朝這裡快速推進的多梅尼科將軍率領的撒丁第五軍,突然間像受驚的羊群一樣分散成好幾股,在炮火中倉皇逃竄,就是不往他們的方向靠近。

“帕特里斯師長!!!”突然,一聲嘶啞的大喊傳來。

一名傳令兵正在朝這邊狂奔,他的軍帽歪在一邊,制服上滿是泥汙,面孔被硝煙燻得發黑。

“轟!轟!轟!”

在不斷的炮擊聲中,他不得不使出最大的力氣喊叫。

“我在這兒!”帕特里斯剛應了一聲,“轟”的一聲巨響就在附近炸開。一發黑色的實心彈丸砸在不遠處,打出一個深達數尺的彈坑,炸起的泥土紛紛揚揚灑了他們一身。這意外的爆炸讓帕特里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傳令兵總算跑到了帕特里斯面前,他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地說道:“帕特里斯師長,皇帝陛下急令:命令你部斷後,敵軍正在包圍我們的主力!”

“我艹他媽的,仗怎麼打成這個樣子。”帕特里斯死死攥著那份來自皇帝的命令,懊惱和憤怒湧上心頭。

他用力揮動右拳,狠狠地砸在身旁的一塊突出的巨石上,指節被堅硬的岩石擦破,滲出血絲。

他已經顧不上這點疼痛,因為整個戰場的形勢正在急轉直下。

遠處的炮火聲此起彼伏,硝煙瀰漫在整個戰場上空。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和鮮血的氣味,不時有臼炮和榴彈在陣地周圍爆炸,掀起一團團泥土和碎石。

“該死的,多梅尼科那個懦夫!”帕特里斯咬牙切齒地罵道。撒丁第五軍的潰退對戰局的打擊是致命的。透過望遠鏡,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些撒丁士兵是如何在奧地利炮火的轟擊下四散奔逃的。有的人丟掉了步槍,有的人甚至扔掉了揹包,只為了跑得更快。

“將軍,北面的戰況也不妙!”另一名參謀跑來報告,“奧地利人從地堡裡衝出來了,我們的一個營已經被打散了。”

帕特里斯放下望遠鏡,環顧四周。他的部隊正陷入一場噩夢。在蒙蒂羅內的防線上,法軍士兵正在進行殊死搏鬥。奧地利人像潮水一樣從地下工事中湧出,他們的刺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轟!”又是一發炮彈在附近爆炸,震得地面都在顫抖。幾個士兵被爆炸的氣浪掀翻在地,還沒等他們爬起來,奧地利的步槍手就瞄準了他們。

“集中預備隊!”帕特里斯對身邊的副官大喊,“命令炮兵掩護我們!!讓那群該死的炮兵老爺們快開火!!”

戰場上的慘狀令人心悸。到處都是傷兵的呻吟聲,有幾個負責醫務計程車兵在槍林彈雨中穿梭,試圖救助那些還有生命跡象的戰友。

有些傷員躺在戰壕裡,用沾滿泥土和血跡的手握著十字架,喃喃自語著禱告詞。

“皇帝陛下在哪個方向撤退?”帕特里斯抓住傳令兵的衣領問道。

“克雷莫納!向克雷莫納方向,將軍。”傳令兵說著,猛地一低頭,一顆子彈擦著他的頭盔飛過。

帕特里斯心中暗自盤算。如果要為主力斷後,他必須在這裡至少堅持一個小時。但看著不斷逼近的奧地利軍隊,他不知道自己的部隊能否撐那麼久。

“給我送信給各營長,”他對一名參謀說,“告訴他們,法蘭西的榮譽就託付給他們了。”

話音剛落,遠處又傳來一陣整齊的槍聲,伴隨著奧地利軍隊的吶喊。

帕特里斯知道,他的部隊需要用生命來換取主力部隊換取皇帝陛下撤退的時間。

“法蘭西萬歲!”

...

“陛下,形勢危急,請您立即撤離!”奧古斯特上將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他的軍服上沾滿塵土,額頭上的汗水在陽光下閃著光。

幾名參謀官手持地圖和望遠鏡,神色慌張地跟在他身後。

拿破崙三世站在馬車旁,他那標誌性的山羊鬍子因憤怒而微微抖動。皇帝死死攥著佩劍,指節發白。“該死的撒丁人!”他咆哮道,“多梅尼科那個懦夫在哪裡?他的軍隊就這樣潰散了?”

一名參謀官低聲報告:“陛下,根據前線偵察,多梅尼科的部隊已經完全崩潰。許多士兵看到奧地利人的數量就丟盔棄甲。有的連槍都不開一發就舉起白旗投降了。”

“我們派去的忠誠的老兵呢?”拿破崙三世追問。

“他們......”參謀官聲音哽咽,“最後一批老兵組織了一道防線固守,但很快就被奧地利人的重炮和刺刀淹沒了。多梅尼科將軍見勢不妙,帶著警衛營向東撤退了。”

就在此時,一名渾身是血的騎兵飛馳而來,幾乎是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報告上將!巴尼奧方向發現大股奧地利騎兵和步兵,至少有一個軍的規模,正在快速逼近!”

奧古斯特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知道,這不是臨時起意的追擊,而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包圍圈正在收緊。撒丁軍的潰敗已經開始影響到法軍計程車氣,他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混亂聲響。

“陛下,請您理解,”奧古斯特懇切地說,“您若被俘,整個法蘭西都會陷入混亂。讓第一軍斷後,我會帶領部隊攔住奧地利人,您必須立即離開!”

在幾名將領的合力之下,拿破崙三世終於被推進了馬車。車伕立即揚起馬鞭,馬車在護衛騎兵的簇擁下向安全地帶疾馳而去。

奧古斯特望著馬車遠去的方向,轉身面對自己的副官:“傳令下去,準備迎擊。命令炮兵就地構築陣地,騎兵掩護兩翼。我們要給皇帝爭取每一分鐘的時間。”

...

蒙蒂羅內戰場上,正值暮色漸濃,遠處的天邊泛著血紅的晚霞。

高坡上突然出現的奧地利騎兵剪影,宛如一幅震撼人心的油畫。騎兵們的披風在寒風中獵獵作響,馬匹不安地打著響鼻,前蹄刨著地面。

迂迴包抄的賽德維茨師在發現無力留下法軍近衛軍後,立即調轉方向,合上了對法軍第一軍的包圍圈。

賽德維茨將軍威嚴的身影立於陣前。

他身著深藍色軍服,胸前的勳章在夕陽下閃爍著金屬光澤。那標誌性的濃密八字鬍略顯凌亂,卻絲毫不減其軍人氣勢。他手中的軍刀在暮色中折射出寒光,刀身上依稀可見自己家族的徽記。

“高舉你們的旗幟,我的勇士們!”留著濃密八字鬍的騎兵師長賽德維茨拔出閃亮的軍刀,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扭頭對著左手邊的軍官說道:“龍騎兵殿後等會兒抓俘虜,你們可不是幹這個的。”

“烏蘭槍騎兵,全體排成橫隊!”賽德維茨高聲下令。

伴隨著嘹亮的號角聲,隨著他的命令,兩千名精銳騎兵迅速重組。身著白色制服的烏蘭槍騎兵們動作整齊劃一,馬刺叮噹作響。每個騎兵都配備著長矛、軍刀和短筒火槍。他們的馬匹都是精心挑選的戰馬,肌肉結實,體格健壯。

“記住!保持陣列!我們是戰場上的主宰者!”賽德維茨振臂高呼,“衝鋒,我的勇士們!”

法軍陣地上一片混亂。疲憊的步兵們正在艱難地後撤,許多人的軍服已經破損,臉上滿是硝煙和汗水。一些軍官試圖組織士兵列隊,但密集的炮火和混亂的撤退使得這變得異常困難。

“快!快!立即結成方陣!”法軍指揮官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他的嗓音已經沙啞。然而在這片混亂之中,士兵們只能勉強組成零散的小隊,無法形成有效的防禦陣型。

隨著賽德維茨一聲令下,騎兵們開始了他們的衝鋒。起初是緩步前進,然後逐漸加快。兩千匹戰馬的蹄聲震撼大地,如同滾滾雷鳴。騎兵們緊握長矛,馬刺輕輕磕碰馬腹,保持著完美的隊形。

當衝鋒進入最後階段時,整個騎兵隊伍已經達到了驚人的速度。馬蹄揚起的塵土在夕陽下形成了一道金色的帷幕。賽德維茨位於隊伍最前方,他的軍刀高舉著,反射著最後的陽光。

法軍陣地上爆發出驚恐的呼喊。一些士兵試圖開火,但慌亂中大多數射擊都偏離了目標。當這股鋼鐵洪流撞入法軍陣地時,混亂達到了頂點。長矛刺入人群,軍刀劈砍而下,戰馬橫衝直撞。

許多法軍士兵開始丟下武器。起初是零星幾個,然後成群結隊。他們舉起雙手,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絕望。經過整日的激戰,他們的意志終於被這勢如破竹的騎兵衝鋒徹底擊垮。

眼看形勢已無可挽回,越來越多的法軍士兵開始放下手中的步槍,舉起雙手投降。

...

剛剛乘坐馬車逃出來的拿破崙三世伴隨著自己的警衛營,原本計劃直奔阿爾卑斯山集團軍,在他的突然命令下改道向米蘭駛去。

陪同他的近衛軍騎兵們面面相覷,但軍令如山,他們只得護送皇帝繞道而行。

在阿爾卑斯山集團軍指揮部,尼爾將軍正在燭光下仔細研究戰場態勢圖。當奧古斯特上將的急報送達時,這位經驗豐富的將領立刻意識到形勢危急。佈雷西亞方向的奧軍不僅數量眾多,而且裝備精良,這與此前的情報完全不符。

“立刻派快騎通知貝加莫的撒丁部隊!”尼爾將軍當機立斷下達命令。

然而為時已晚,貝加莫城內的倫巴第貴族們早已與奧軍密謀已久。當奧軍抵達城外時,城內的貴族民兵立即控制了關鍵要道,開啟城門迎接奧軍入城。撒丁駐軍幾乎沒來得及做出有效抵抗就被繳械投降。

尼爾將軍獲悉噩耗後,立即調動第四軍在佈雷西亞至貝加莫一線構築防線。在老將軍的指揮下,阿爾卑斯山集團軍開始了有序撤退。行軍縱隊在夜色掩護下,沿著山間小路向特雷維方向轉移。第四軍的炮兵陣地不時響起轟鳴,掩護主力撤退。

而在東線,麥克馬洪集團軍的處境更為艱難。阿爾布雷希特大公指揮的奧軍一部主力從四角要塞方向壓來,與新編第二集團軍形成了夾擊之勢。激戰中,麥克馬洪將軍親臨前線指揮,不幸被一發實心炮彈擊中,壯烈犧牲。

弗朗索瓦將軍接替指揮後,組織殘部向克雷莫納突圍。沿途遭遇奧軍多次截擊,傷亡慘重。最終只有不到一半的軍隊得以抵達克雷莫納,其餘或死傷,或被俘,或成為潰兵。

中路戰場上,撒丁第五軍在遭遇奧軍突襲後迅速崩潰。軍長可能已在混戰中陣亡,具體下落不明。第一軍的將士們則以血肉之軀換取了皇帝安全撤離的時間,傷亡過半。

俗話說,匪過如梳,兵過如篦。

潰敗的法軍與撒丁軍士兵在倫巴第平原上四處遊蕩,飢寒交迫之下,他們搶奪民眾糧食,焚燒莊園,無惡不作。當地貴族紛紛派人向奧軍求援。奧軍所到之處,立即恢復治安,百姓們歡欣鼓舞,視其為拯救者。

更令人髮指的是,一些“潰兵”在撤退時,竟然闖入倫巴第貴族的莊園大肆搶掠,甚至對貴族家眷痛下殺手。

這些血腥暴行激起了倖存貴族的極大憤慨,他們紛紛向奧軍提供物資支援,表達對弗朗茨皇帝的忠誠。

有貴族甚至主動提供了大量資金,支援奧軍的軍事行動。

這場戰役不僅在軍事上,更在政治上讓奧地利贏得了倫巴第貴族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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