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天色剛矇矇亮。
朱標就被人給喚醒了。
朱標眯著眼,語氣不善道:“怎麼了?可是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殿外的侍女低聲道:“回殿下,剛才樸公公來傳話,稱陛下讓殿下去武英殿一趟。”
朱標雙眼猛地睜大,原本的睡意,一下子消退了。
他讓侍女給自己更衣,隨後便坐著樸狗兒駛來的馬車,朝武英殿駛去。
坐在馬車裡,朱標眉頭緊皺,卻是不知父皇這麼早叫自己是何事。
難道是北疆出事了?
朱標在心頭暗暗猜測,能讓陛下這麼急切的,在他的印象中,也只有北方的邊患了,只是現在才一月,南京的樹枝尚才有剛剛抽芽的跡象,北方可還是大雪封山,道路阻隔,就算納哈出有心南下,也沒辦法進行大規模行軍。
但要是不是北疆出事,還能是什麼事呢?
朱標又在心頭想了其他的可能,但最終都為他一一否定了。
想罷。
朱標也懶得多想,去到宮裡,自然就知道了,他也是催促了一下車伕,讓馬車走快點。
一刻鐘上下。
朱標就到了武英殿外。
進入殿內,朱元璋披著一件外套,發須略顯潦草,並沒有怎麼修整,隨意的坐在椅子上,雙目緊緊盯著手中的一份奏疏,朱標撇了眼奏疏,恭敬的作揖行禮。
隨後不安的問道:“父皇可是北方出事了?”
朱元璋抬頭,微笑著道:“北方無事,就納哈出那膽子,咱就是再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休想主動對咱動手,而且東北那邊天寒地凍,咱又具有地險,他沒可能南下的。”
“那父皇急匆匆召見兒臣是做什麼?”朱標暗鬆口氣,同樣也一臉不解,他一邊說著,一邊朝前走了幾步,走到了朱元璋的近前。
朱元璋沒有解釋。
只是將手中奏疏放下,將手抓起了下方一份寫的滿滿當當的‘紙’,隨手遞給了朱標。
朱標不敢怠慢,連忙伸手接過。
朱元璋道:“看吧,這個夏之白又給咱出鬼點子了。”
朱標眉頭一挑,目光卻一直放在手中的大長紙上,上面的文字不大,比尋常的撰文都要小上三分,但就是這麼長的紙裡面,卻是密密麻麻堆滿了文字,而且僅他一眼望去的,就有不下五篇文章。
而且上面署名的人名,絕大多數他都不認識,但又感覺似曾耳聞。
朱標將‘長紙’完全展開,站在原地,仔細的看了起來,他看的很快,淺嘗輒止,掃了個囫圇吞棗,就將這份‘長紙’給放下了,眼中的迷惑之色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更加濃郁了。
他茫然的看向朱元璋,道:“父皇,兒臣有些沒明白。”
朱元璋哈哈一笑,拍了拍朱標的肩膀,道:“別說你最開始沒看明白,咱一開始也沒看明白,咱還是看著夏之白這份介紹奏疏,咱才明白,他在給咱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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