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吝跟在後面,只覺得方才的經歷如夢似幻。
琳琅姑娘只用了三言兩語,就讓堂堂縣令之尊俯首帖耳,乖乖聽命。
這是很等的能量,何等的身份地位!
即便當年投靠在周尚書門下,他也沒見尚書大人有如此威風。
琳琅姑娘不簡單,魏興公子更是不簡單!
經此一事,他更加慶幸自己投靠在魏公子門下,是何等英明神武的決定。
雖說魏公子還沒正式承認自己,但只要自己盡心竭力侍奉公子,必定能以誠心感動他!
他如此這般想著,不覺得走起路都虎虎生風起來。
來到衙門口,周吝見到兩名衙役正抬著被琳琅打暈的官差準備離開。
他看著那暈倒的官差,似乎想起了什麼,走上前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自那官差懷中扣出幾粒銀兩。
這是他先前賄賂官差的,如今自當物歸原主!
在眾衙役驚詫的目光中,周吝將銀兩揣進懷中。
接著,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朝衙門外走去。
......
縣衙內。
目送魏興三人離去,陳縣令自懷中取出那枚白玉令牌。
又取出自己的金絲楠木令牌,兩手各握著一塊,兩相比較。
一塊是極品白玉所制,一塊是上等金絲楠木所制。
放在一塊,他瞬間就覺得自己的令牌不香了。
手中不斷摩挲白玉令牌,滿臉欣羨。
旋即又想起那翩若仙子的綠衣姑娘,這白玉令牌的持有者。
那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彷彿神仙一般的人物。
而這人,居然僅僅是魏興公子的一個丫鬟!
那麼,這魏興公子,又該是怎樣的存在!?
光是猜測一番,陳縣令就覺得有種炫目之感。
相比之下,王公公的侄子,根本就不值一提。
念及此處,他吩咐衙役去將師爺喚來。
過了一盞茶功夫,師爺急匆匆趕來,身上卻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陳縣令見了他,劈頭便問道。
“那幾個讀書人.....”
師爺方才在內堂接了陳縣令的命令,去‘好生照顧’那幾個讀書人,嚴刑逼迫他們簽字畫押,因此並未見到大堂情形。
此時聽到陳縣令詢問,立刻邀功似的搶著說道。
“稟大人,小人按照您的吩咐,對著讀書人用上了老虎凳、辣椒水。”
“那讀書人的哀嚎,您是沒聽到....嘖嘖....別提多帶勁了!”
“您瞧我這身上,還沾著那小子的血呢!”
“大人您放心,那小子撐不了多久了,小的很快就能讓他乖乖認罪!”
他涎著臉,一副討好的模樣。
哪知,陳縣令聽了他的稟報,瞬間暴起,一個巴掌甩過來。
“啪!”
一聲脆響。
師爺被打的腳步趔趄,連連後退,只覺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他還沒緩過神來,陳縣令怒喝道。
“混賬玩意兒,誰讓你去折磨他們的!”
“你....你....你給本大人惹了大禍了,你可知道!”
“啊?!大....大人......”
師爺有點懵。
“....不是您吩咐小人儘快讓他們招供的麼?”
“放屁!”
啪的一聲,陳縣令又是一巴掌甩在師爺臉上。
“我何曾說過這等混賬話!你自作主張折磨這些讀書人,還想誣賴到本官身上來!”
“本官向來清正廉明、兩袖清風、一身坦蕩,豈會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還不快去,快將他們盡數釋放!”
兩巴掌下來,師爺徹底懵逼了,他不明白,縣尊大人只是去了一趟正廳,怎的忽然間態度大變。
不過作為跟隨陳縣令多年的手下,師爺卻是忠心耿耿,小聲提醒道。
“大人,您不是說,此事是王大梁公子吩咐下來的?”
“若是將他們釋放了,惹惱了王公子,恐怕.....”
他以為王大梁的名號會令陳縣令清醒過來,畢竟那可是王體乾公公的侄子。
親侄子!
那可是天一般的人物!
哪知,陳縣令卻一撇嘴道。
“王大梁算什麼東西!跟那位公子比起來,他不過是螻蟻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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