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海頭疼欲裂。
他用力揉揉太陽穴,睜開眼,隱約看到茅草與黑瓦混雜的屋頂。
有朦朧月光從窗外透入,讓他可以辨認出,這是在學校辦公室,而自己正躺在供教師午休的木床上。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心頭猛然一跳,轉頭一看,只見許靈姝背靠牆壁側躺在他身邊,雙手抱臂蜷縮成一團。
他頓時瞪大眼睛,藉著月光努力辨認——
髮型有些散亂但衣裙完好,臉上沒有異常痕跡,而她的外套正披在他自己身上。
他稍稍鬆了口氣,再檢查自身——
衣物完好,紅包還在暗袋裡,但褲腰帶明顯比往常要松,綁法也不對.......
醉酒誤事!
塞林木馮哲拿的是什麼走私葡萄酒,不會是假酒吧?!
他深吸了口氣,掀開身上棉衣,輕手輕腳爬了起來,踉蹌走到窗前,撐著窗沿看著窗外的夜色,連做幾個深呼吸。
應該沒有發生不可控之事,否則她應該在自己懷裡,而不是縮在牆邊,衣裙也不可能保持完好無損。
而褲腰帶鬆了有很多可能,比如喝了酒肯定要上廁所,喝多了所以沒綁好......
但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解釋不清!
至於為什麼會在學校辦公室,一定是自己還留有意識的情況下帶她來的。
他藉著窗前月光看了眼手錶——現在是凌晨4點半,有些要下山趕集的村民可能已經起床了,必須抓緊時間行動。
他深吸口氣,轉身回到床邊,正要開口呼喚,許靈姝抬起頭看著他。
“先生,你醒了?”她率先開口。
謝安海露出一個微笑,道:
“嗯,得起來了靈姝,我們得儘快做好準備,隔壁灶房有水可以洗漱,你得按照路上說的那樣化下妝。”
“好。”許靈姝應了一聲,迅速爬下床,提起自己的揹包。
“牢牢記住自己的身份了嗎?”謝安海又問。
許靈姝點頭道:
“我叫許靈姝,阿爸是唱戲的,和你的大舅兼岳父林世明是江湖朋友。我身體不好一直在外地治病,近期剛回來,到山裡療養......”
“好,行動吧!”
“好。”她開啟手電筒,往門外走。
“靈姝!”謝安海看著她的背影,“昨夜......”
她停在門口,轉頭露出燦爛笑容,道:
“先生,你放心,你昨夜沒有主動對我做任何事,連一句醉話都沒有!”
說完便開門離去。
直到隔壁灶房傳來開門聲,謝安海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回木床上。
以後絕對不要再喝醉酒,這種可能失控的感覺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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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雞開始頻繁打鳴,天色漸亮。
早晨6點,許靈姝終於化好妝了。
她走到他面前,抬起頭閉上眼睛,輕聲問道:
“先生,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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