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海沒有立刻回應。
他當然明白這便宜學生的意思，伏低做小嘛——
深更半夜帶回個胭脂仔，還是個白白嫩嫩挺漂亮的，雲霞再怎麼通情達理，也很可能發怒的！
況且她還在坐月子，而自己也算是久曠之身，自從她月份大了以後就再也沒有......
難免她會起疑心！
唉，就算是為了8888的大紅包，和這滿揹簍的蝦姑蝤蛑吧！
他自嘲一笑，再次晃晃腦殼，道：
“素娟，你以後就叫——許靈姝吧，有人問起你就說自己阿爸是唱戲的。前幾年你一直在外地治病，最近剛回來，記住了嗎？”
“先生，是哪個shu？”
“靜女其姝的姝。”
“好，我記住了！”陳素娟，不，許靈姝應道。
“靈姝，你會化妝嗎？”他又問。
“嗯，會一點點。”許靈姝點頭。
謝安海停下腳步，轉頭用手電筒照著她的臉——她抬起頭，閉上眼睛。
他搖晃著腦袋，瞪眼觀察了片刻，叮囑道：
“靈姝，明早起，你改變下發型，臉上點一些雀斑，然後多曬太陽，爭取變黑點。”
“好。”她閉著眼輕聲回答，臉頰發紅。
謝安海感覺自己完成了一項重要任務，長鬆了口氣。
嗯，回去用大紅包好好哄哄雲霞，再去和岳父大人對好說辭，應該就可以了。
就算是家裡白撿了個讀書人，還附贈大紅包和海鮮禮包吧。
最重要的是，知青計劃掃除最大一個障礙了！
想到這裡，他越看越覺得對面這女孩像是包了一層紅紙。
他咧嘴笑笑，轉頭繼續爬山路。
沒走幾步，他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幸好被許靈姝拉住手臂。
“先生，前面不遠有個涼亭，我扶你過去休息會兒吧！”
她把他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撐著他的身體往前走，邊埋怨：
“馮叔就不該拿度數那麼高的洋酒給你喝，明知道可能要爬山路的！”
“嘖，我知道他怎麼想！”謝安海嗤笑道，“他就是想把我灌醉，就能輕輕鬆鬆什麼條件都答應他了！”
“嗯！”許靈姝應了一聲，旋又低聲道，“先生，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算計你，用情感和道德來迫使你幫我？”
謝安海轉過身，努力站直身體，輕按著她的雙肩，道：
“沒有，靈姝，老師完全能理解你的處境，也不反感你這麼做，因為這並沒有超出我的掌控能力。”
說著他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何況，我得到了錢，也得到他在知青計劃上的財力和人脈支援，並不虧——我越看你越像一個大紅包，哈哈！”
“先生，你醉了。”
“嗯，是有點......去涼亭休息會兒吧，我自己走！”
“別逞強，栽到溝裡我拉不出來，我撐著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