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呂布快馬疾馳而來。
赤兔馬躍動如火,血紅色的披風獵獵作響,在身後留下一道光焰。
呂布神色凝重,目光中是濃到化不開的憤怒與擔憂。
就在剛才,他得到西園軍中宋憲派人快馬送來的訊息:
張楊同樣遭到了刺殺,他沒有呂布那麼強的實力,直接就被重創,甚至陷入了生死危機。
呂布得到訊息後,根本顧不得披甲,騎上赤兔就直奔西園而來。
西園軍軍營營門緊閉,附近計程車兵們神情緊張,防備著什麼。
但他們防備的威脅並非來自營外,而是面向營內,面向那些原本應該是他們同伴的袍澤們。
好在營中剩下計程車兵基本上都比較安分,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否則,只靠營門附近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攔住他們的衝擊。
“開門!”
呂布還在營門外百丈有餘,便已經急不可耐地高聲催促。
營牆上,郭忠正滿臉焦躁地來回踱步,聽到呂布的聲音,他連忙朝外看去,見到呂布火紅的身影,頓時鬆了口氣。
“快!為主公開門!”
他連忙吩咐手下士卒。
看到呂布身影,同樣認出他來計程車兵們,也都和郭忠一般,神情放鬆了許多。
呂布上次單人衝入西園軍,斬殺吳匡、張璋的戰績,還在他們腦海中活靈活現,歷歷在目。
今天軍營裡雖然發生了巨大的變故,但他們仍舊相信,只要呂布到來,一定可以收拾眼前的局面。
“主公。”
呂布進入軍營,郭忠連忙向他行禮。
呂布朝他點點頭,卻並未多言,而是直接問道:“稚叔在何處?他的傷勢如何?”
郭忠面露慚愧之色,嘆息道:“主公,張將軍他……恐怕凶多吉少了。”
“嗯?”呂布朝他怒目而視,“他現在在何處?快帶我過去!醫師呢?”
郭忠從士兵手中接過一匹戰馬,騎上引著呂布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
“張將軍與宋將軍都在中軍。
張將軍受傷後,我等穩定了局勢,並第一時間請醫師為他治療,宋將軍守護在側。
末將看守營門,等候主公到來。
只是……張將軍受傷過重,醫師們看到後都束手無策,只能進行一些簡單的包紮,這麼長時間過去,恐怕……”
“夠了!”呂布煩躁地怒吼一聲,打斷了郭忠的話語。
兩人頓時陷入了沉默,只留下戰馬行進的馬蹄聲。
郭忠幾次想要開口,卻都是欲言又止。
他明白,張楊能替呂布掌控西園軍,肯定是呂布心腹中的心腹。
現在他落得如此下場,呂布心中定然不好受。
此時,不論對呂布說什麼,他都只會感到煩躁。
沒多久,兩人來到西園軍的中軍帳外。
在這裡,護衛著為數不少的西園軍士卒,最裡面的核心處,則是宋憲帶領的數百幷州狼騎。
“宋將軍,主公到了!”
中軍帳外並未看到宋憲的人影,郭忠連忙高聲喊道。
士兵們見到呂布和郭忠,自發讓出一條道路。
呂布二人騎馬越過。
離得近了,呂布看到幷州狼騎們的臉色,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
中軍帳門被掀開,宋憲走了出來。
看到他的模樣,呂布本就沉重的心中又是咯噔一聲。
宋憲雙目通紅,渾身血漬,本應散發著彪悍之氣,但他面目僵硬呆滯,反而顯得失魂落魄,從內而外都透出一股頹然。
看到呂布到來,他身上最後一股精氣神彷彿也被抽走,雙腿一軟,竟是直接跪倒在呂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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