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暴露了?不應該吧?’
不容他多想,呂布已經迎了過來。
呂布在他身前丈許外停下,抱拳一禮笑道:“王公來訪,不巧在下正在處理公務,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侯爺客氣,老朽不過是鄉野小民,能得見侯爺尊榮,已是榮幸,又怎敢勞侯爺大駕?”
王越衡量了一番雙方的距離,沒有選擇立即動手,而是先與呂布客套。
一丈距離,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
在戰鬥的電光火石之間,如此距離已經可以做出許多應變。
“王公說的哪裡話,你可是教導過先帝劍術的大師,稱一聲帝師也並不為過,天下又有何人見不得。”
呂布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王公里面請。”
王越像是被呂布撓到了癢處,滿臉笑容,口中卻謙虛道:
“不敢不敢,那不過是先帝興之所至罷了,老朽實在擔當不起。”
說著他逐漸靠近了呂布。
一旁的曹性則提前上前,準備為二人掀開帷帳。
“王公此來,不知有何貴幹?”
呂布笑著開口詢問。
王越也笑著隨口回答:“王某此來,為國鋤奸而已。”
說話間兩人距離已經近在咫尺,王越臉上笑容絲毫沒有變化,悄無聲息間,手中卻已是多了一把寒光四溢的森然長劍。
沒有任何徵兆的,他扭身一劍刺向呂布胸肋。
隨著他的出劍,一道清越的劍鳴聲響徹呂布耳畔,他的眼前也“看”到了一條栩栩如生的白龍向他直撲過來。
呂布卻早有準備。
只聽他暴喝一聲,【神憤】開啟免疫了所有負面狀態。
隨後火紅色鎧甲包裹周身,鎏金色方天畫戟架在身側,擋住了王越的突襲。
“鋤奸?王公是在說我嗎?”呂布轉身直面王越,冷笑著問道。
王越臉色難看,第一擊未能建功,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怕是難以善了了。
“自然是你!你把持宮廷、隔絕內外,殘害忠良、倒行逆施,你不是奸佞,還有誰是?”
王越憤然開口。
這確實是他同意刺殺呂布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不管成與敗,他也想追求一個青史留名。
當然,必須得是好名聲。
說話間,他再次向呂布搶攻,劍鋒之上,寒氣森森,錚鳴聲不斷,試圖干擾呂布的心神,卻根本無法奏效。
“到底誰忠誰奸,自有後人評說,你這無知老頭,還是別做這個判斷了。”
呂布遊刃有餘:“聽說你號稱天下無敵,今天就讓我呂布試試你的斤兩。”
兩人交手不過二十餘回合,王越已是頹勢盡顯。
呂布大開大合的戰戟,招招勢勢都勢大力沉,實在是讓年老體衰的王越難以招架。
“事已至此,王公當真要奮不顧身?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此事背後的主謀,我願意既往不咎,如何?”
王越冷哼一聲,抽身後退:“大丈夫重義重諾,有死而已,又有何懼?
今日不能手刃你這奸賊,是我本事不濟,但必有後來者,完成老朽今日之遺願。”
話剛說完,他毫不留戀,手中長劍往脖子間一橫,隨手一扯,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
“草!”
呂布眉頭緊皺,心中暗罵不已。
一旁的曹性和親衛們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王越這老傢伙今日過來,怕是根本沒想活著回去。
見事不可為,這自殺得也太乾脆了。
但王越的刺殺還只是讓呂布鬱悶,隨後的一道訊息,卻讓他怒不可遏。
“你說什麼?稚叔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