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幾的信”
“一、幾對不起,信到了後,玫瑰姐姐在旁邊,已經被看見了”
深夜,火車上,嚴景看著收到的來信,剛看開頭兩句就笑了出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不想讓別人看見信的原因是因為他只是想聽聽以饅頭的思路會給出什麼建議,擔心以饅頭的性格,會被看見信的其他人給影響走偏。
至於玫瑰,和饅頭的思路應該是大差不差的。
“我小時候很怕蟲子,後來有一天,壞鳥鳥和我說,蟲子很好吃”
“我一直很害怕不敢嘗試,直到有一次,壞鳥鳥趁著我睡著,把蟲子夾在了我撿來的麵包裡”
“等我吃完,才告訴我裡面有蟲子”
“我才知道剛剛那種有點苦的肉的味道,是蟲子的味道,從這之後我就不怕蟲子了,雖燃(劃去)然我還是不喜歡吃”
“不知道會不會對一、幾你有幫助”
“一、幾你多注意休息,好好吃飯”
在這段話的最後,還有一個愛心,想都知道是玫瑰加的,饅頭畫出來的愛心不會那麼正。
但饅頭也沒有劃去,應該是默許了。
嚴景笑笑,饅頭提供的意見,對於她來說的確是種很好的辦法,因為饅頭是不記仇的。
所謂的欺騙對於她而言根本不會留在心裡,她只會在事後記住好的那面。
但對於老爺子就不同了,如果最後他沒有破開心結,那麼事情也許會變得更糟糕。
倒是玫瑰在下面寫的關於自己的經歷,讓他有了新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在觀光區,他將一個新的畫軸遞給畢節:
“畢大人,這是昨日作的畫,您也一起收下吧。”
“好的。”
畢節點點頭,只當是嚴景放心不下老爺子。
而後對著嚴景悄然開口:
“羅縣長您昨天說的不回來,指的是……”
“只是一種可能性而已。”
嚴景笑笑:
“畢竟發生什麼,誰都說不清楚。”
“哦,這樣。”
畢節抹了把額頭的虛汗,放了心。
和他昨天晚上想的差不多。
很快,乘務員端來了吃食,車上的東西都是靠著蒸汽熱的,乘務員會在火車停下的時候去外面蒐購當地的美食。
今早吃的食物,就是昨天在南漁縣買的各式各樣的河鮮。
南漁縣南漁縣,最多的便是漁修。
動了幾筷子,昨日進入貴賓廳的那位西裝革履,唇上兩撇鋥光發亮的小鬍子的男人撇了筷子,說了他進入貴賓車廂之後和眾人的一句話:
“這魚不新鮮了。”
“這魚昨日來的,怎麼會新鮮呢?”
嚴景笑問道。
男人搖搖頭:
“您不懂,南漁縣的魚和別的地方的魚,不一樣。”
“南漁縣最多的是漁修,那魚鉤落進河中,被魚咬在嘴裡,漁修發力,魚沒反應過來,就會進裝水的盆裡,這時候剪斷線,不脫勾,讓魚以為自己還被釣著,魚就會不停動。”
“漁修的魚鉤魚咬著也不疼,這樣的魚,放在盆裡三天也不會死,甚至比剛買的更加好吃。”
嚴景抱拳:
“受教了,看您穿著打扮,應當是出席酒宴舞廳的大人物,沒想到還對釣魚有研究。”
男人擺了擺手:
“不是什麼大人物,只是個玩家罷了,釣魚養鳥鬥蛐蛐,打獵騎馬聽曲子,都是一流,但您要讓我幹件實事,但不好意思,我幹不成半點。”
嚴景再抱拳:
“會玩也是種本事,好多人從出生到死,實事也是一件幹不成,玩還沒玩好。”
這話瞬間贏得了男人的好感,只見他兩眼放光,望向嚴景:
“不知道您貴姓?”
“免貴姓羅。”
嚴景開口道。
“羅先生,我覺得您說得對,好多人玩都沒玩明白呢!”
男人手中取出雪茄,遞給嚴景:
“敝人姓愛新覺羅。”
“咣噹!咣噹!咣噹!”
嚴景回頭望去,見除了小遇和老虎之外,眾人手裡的碗筷掉了一地。
他笑笑,用桌上的溼毛巾擦了擦手,衝男人伸手道:
“看不出來,您還有這種血統。”
帝代時期的九位皇帝,有五位都姓愛新覺羅,只是後來帝代落寞,絕大部分叫愛新覺羅的帝代人,都為自己改了姓氏,叫什麼的都有。
在現在這個時候,還能自稱愛新覺羅的,要麼就是還沒走出帝代夢的瘋子,要麼就是有一定身份,融入了新時代,想要保留原姓也沒人多說什麼的人物。
男人看著嚴景伸出來的手,特別是還用溼毛巾擦過,眼睛更亮了些,也伸出了手,和嚴景一握:
“羅先生果然不是迂腐人。”
“當然不是。”
嚴景笑笑:
“我之前也有位您們這一脈的朋友。”
“哦?”
男人道:“叫什麼名字?您說說,我可能認識。”
“名字就不說了。”
嚴景笑笑:“我那位朋友不喜歡別人念他名字。”
“這樣。”
男人點點頭,笑道:“也是也是,我們這一脈,確實是很多人已經摒棄從前了。”
嚴景微笑著,轉移了話題:
“愛新覺羅先生這麼瞭解南漁縣,那想必對於棉城也有了解吧。”
“當然。”
男人得意地點點頭:
“這棉城之所以叫棉城,便是因為棉城的棉花是民湖之最,棉修們種這棉花,本就是個頂個的高手,關鍵他們還有不少能力,能使棉花質量更好,其中之一的能力,就是讓物體變得蓬鬆,從而使棉花更加分散,做出來的被子不至於塌陷,再就是能讓物體變輕……”
男人講的滔滔不絕。
嚴景認真聽完,笑著點點頭:
“太有趣了先生,很高興認識您,希望午餐的時候還能聽見您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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