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將軍……不殺之恩……”
因為叫到啞了的嗓子,此刻,說話都是吃力的,聽著令人覺著難受。
易舒冷哼一聲,不再說話,瞅了一眼一旁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的縣令,把驚堂木交到他手裡:“接下來,就是你的事兒了。”
他就說,他一介如此膽小的採花大盜,怎敢夜闖將軍府,但是,那個人怎麼會對他將軍府如此熟悉呢?
“金兒,你怎麼敢斷定,不是他?”易舒走在去往花青府裡的路上,想著在衙門口就有人傳令說是藥已經找到了。
“他身上,有一股藥味,很重,我剛剛在他身側走過,只有那花香。”穆金寫在紙上。
易舒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一身的藥味?
也難怪制的出那樣的禁藥。
花青早已在府門口左顧右盼了好久,他遠遠的就瞧著兩個人悠哉悠哉的走著,心火都上了頭。
在易舒看來,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正在四處張望,格外的引人注目,這桃色的衣裳,居然還是穿在副將的身上,傳出去,他風陵渡將軍府的口碑都要降上三分。
“我的姑爺和姑奶奶,你倆就不能快點兒嗎?”花青覺著自己這就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呸呸呸,將軍不急副將急。
“藥已經找好了?”易舒揚眉。
“不僅是藥,連人我都給找來了,就等你倆了。”花青正準備用手推兩個人,卻不料易舒一把開啟了他正欲放在穆金肩膀上的手。
“男女授受不親。”易舒冷哼一聲。
還真是一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怪胎,花青在易舒身後做了一個鬼臉。
桌上已然是準備了幾個青花瓷的瓶子放在那兒,每個瓶子裡都有一味藥材,一連起來,有十幾個瓶子,可還有一個空瓶子立在那裡,幾人看了,不知如何是好。
秦大夫摸了摸象徵著自己年長的長白鬍子,率先打破了這沉默:“易將軍,還差一味藥。”
“哪一味藥?”易舒沒來由地皺起眉頭,目光如炬。
“沁根。”秦大夫閃爍其詞。
語畢,便引來了一行人的沉默,穆金雖不知這是什麼藥材,可卻也說不得話。
花青面露難色:“這沁根,也只有當今聖上的御醫房先生所種,聽說是個稀罕藥材,即便是皇上開口,也未必會給。”
“的確是如此。”秦大夫嘆了一口氣,這事,雖不及登天,可卻和登天差不了多少了:“這房先生,軟硬不吃,脾氣著實古怪得很,若不是家族世世代代為帝王家所用,恐怕,連皇上未免也不會放在眼裡。”
“那黑衣人又是怎麼得到的?”花青問著。
秦大夫瞥了一眼花青,垂眸:“這個,在下就不知了。”
“未免那外族人也可養出這沁根?”花青不屑地挑了挑眉,實屬是火燒眉毛。
“外域的地不如我們這大周世界的水土,根本就種不出這種東西來。”秦大夫摸了一把自己這長白鬍子,不由地唏噓著。
花青也不由地眉頭緊皺:“大周裡存有外族人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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