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孃哎,真是大成啊?”
“天爺!在親哥屋裡搞媳婦兒?這…這算啥事兒?”
“不過也對,人家畢竟是兩口子嘛,激情難耐也不是不行。”
炕上的景象像根燒紅的鐵釺,狠狠捅進劉小云和江實根的眼窩子裡。
白花花的肉,紅彤彤的炕褥,還有那熏天的酒氣混著孫桂芬身上的劣質脂粉味兒。
江大成那條皺巴巴的褲衩,簡直像插在兩人心口的一把刀!
完了!
她的寶貝疙瘩大成,這輩子全完了!
“大成!我的兒啊!!”
劉小云發出一聲不像人聲的尖嘯,發瘋一樣撲過去,扯過旁邊甩在炕梢的另一床破被單子,手忙腳亂地去捂兒子那點家當。
臉都扭曲變形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也不知道是心疼還是氣急。
江實根則像是被抽了魂,老臉灰敗得跟死人一樣,站在原地直哆嗦,嘴唇翕動著,卻一點聲兒都發不出來。
屋裡嗡嗡的議論聲簡直要把屋頂掀翻了:
“嘖嘖,瞧瞧,真是大成啊!躺人家炕上睡得香!”
“嘿,剛才是誰拍著胸脯說要打斷畜生腿來著?”
“孫家那閨女不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媳婦兒嘛,沒毛病!”
這些話像鞭子一樣抽在劉小云臉上,火辣辣的疼!
孫桂芬此刻也戲精附體,捂著臉,哭嚎得更響亮了,那破鑼嗓子震得窗戶紙都在抖:“天殺的江大成啊,你還是不是人?”
“灌兩口黃湯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還沒過門呢就這麼糟踐我!我不活啦!嗚嗚嗚…”
劉小云剛給兒子遮好羞,一聽這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她猛地扭頭,一雙眼睛血紅,像淬了毒的鉤子。
她猛地發出一聲淒厲得不似人聲的尖叫,像瘋了一樣撲到外屋炕邊,一把掀開江守業蓋著的破被子!
“是…是江守業,肯定是他搞的鬼!”劉小云嗓子都劈了,聲音尖得像鬼哭狼嚎,指著江守業破口大罵。
“肯定是你這小畜生使的壞,是你把大成拖進去的!”
“你嫉妒你弟弟,你害他啊,你這黑了心肝的癟犢子!”
她徹底崩潰了,完全忘了自己剛才還裝模作樣地要大義滅親,此刻只想把這盆剛扣在自己寶貝疙瘩頭上的髒水,潑回江守業身上!
江守業被拽起來,揉著眼睛,一臉茫然加不耐煩:“幹啥啊?吵吵啥?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看著暴怒的劉小云和麵如死灰的江實根,還有門口那一堆看熱鬧的鄰居。
“幹啥?你還有臉問幹啥?”劉小云氣得渾身哆嗦,手指頭都快戳到江守業鼻子上了。
“你弟弟大成,他…他怎麼會和桂芬睡在你屋裡的炕上?啊?”
“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把他弄進去的?”
江守業眨了眨眼,像是完全沒理解,扭頭看了看裡屋門簾,又看看劉小云,表情更懵了:“大成?桂芬姐?睡一起?”
“這不挺好嗎?桂芬姐不是大成的媳婦兒嗎?人家兩口子睡一塊兒,有啥問題啊?”
“明天不就辦事兒了嗎?提前親熱親熱,這不是…挺正常的嘛?”
“放你孃的狗臭屁!”劉小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誰跟你說正常了?明明應該是你,是你輕薄了桂芬!”
“明明是你睡在那屋裡,怎麼變成大成了?肯定是你,是你使的壞!”
江守業臉上的懵懂瞬間變成了委屈,聲音也拔高了:“劉姨,你這話可就沒道理了!啥叫應該是我?”
“不是你們晚上張羅著喝酒的嗎?不是大成自己說的,明天要結婚了,高興,非要拉著我喝幾杯的嗎?”
“我喝多了,迷迷糊糊的,本來想回這屋睡覺的。結果大成…嗐!”
江守業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麼尷尬事兒。
“大成喝得比我還高,他拉著桂芬姐就不撒手,嘴裡還嚷嚷著啥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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