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那叫一個豪爽!
劉小云和江實根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有門兒!
接下來,就成了江守業的訴苦大會和勸酒專場。
他一邊痛心疾首地訴說著委屈,一邊不停地給江大成倒酒。
“大成!喝!哥心裡苦啊!”
“來!再陪哥走一個!”
“你說你當時花錢的時候,咋就沒想過那死肥婆兩百斤,跟座肉山似的?啊?”
江大成被他哥攬著,想躲躲不開,被灌得暈頭轉向,胃裡翻江倒海。
那辛辣的酒液混著他哥嘴裡死肥婆兩百斤的形容,噁心得他直犯嘔。
“哥…我…我真不行了…”江大成舌頭都大了,臉漲得像豬肝。
“男人!不能說不行!”江守業醉醺醺地又給他滿上:“喝!”
他自己也一碗接一碗地幹。
酒水一入喉,還沒等那點微弱的酒勁兒散開,就被胸口玉佩裡一股溫潤的氣息瞬間化解了。
跟喝涼水似的,半點醉意沒有!
江守業來者不拒,倒多少喝多少,嘴裡還絮絮叨叨,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心裡苦、親媽、死肥婆兩百斤…
聽得江大成心驚肉跳,只能硬著頭皮陪著喝。
江守業喝得面不改色,跟喝水似的。
江大成呢?半杯,一杯,又半杯…
那劣質白酒像刀子一樣颳著喉嚨,燒著五臟六腑。
他感覺天旋地轉,眼前的江守業都變成了重影,耳朵裡嗡嗡響。
“哥…我…我不行了…”江大成舌頭都大了,眼神發直,手裡的杯子都拿不穩了。
“不行?弟弟…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江守業醉醺醺地拍著江大成的肩膀。
“當初收錢的時候那勁兒呢?來!哥再陪你幹一個!”
江守業又給自己滿上,碰了一下江大成搖搖晃晃的杯子,再次仰脖幹了。
“我…嘔…”
江大成看著那空杯子,再也忍不住,胃裡翻江倒海,哇一聲,剛吃下去的那點東西混著酒水全吐了出來。
下一秒,他身子一軟,臉直接栽在了炕桌的鹹菜碟上,徹底不動彈了。
“大成!”
劉小云驚呼一聲,趕緊去扶。
江守業也適時地晃了晃身體,眼神迷濛,大著舌頭:“喝…好酒…劉姨…再來…”
話沒說完,他身子一歪,軟軟地滑倒在炕沿邊,腦袋一耷拉,發出了均勻的呼嚕聲。
屋裡瞬間安靜了。
只剩下江大成不省人事的粗重呼吸和江守業醉倒後的鼾聲。
“倒了!都倒了!”劉小云看著炕上醉死的江守業和地上吐得昏天黑地的親兒子,臉上非但沒有心疼,反而露出狂喜!
成了!
她趕緊招呼江實根:“快!當家的!快搭把手!把這小畜生抬裡屋炕上去!”
江實根看著一地狼藉和醉倒的兒子,還有點猶豫:“這…大成他…”
“管他幹啥!先辦正事!”劉小云不耐煩地低吼,眼裡閃著狠毒的光:“快!抬進去!”
兩人合力,費了老鼻子勁,才把醉死的江守業從炕上拖下來,連拖帶拽地弄進了裡屋,扔到了那張鋪著大紅被褥的炕上。
劉小云喘著粗氣,抹了把汗,對著裡屋角落那團龐大的黑影,壓低聲音,帶著諂媚和急切:
“桂芬妹子!人給你弄來了!醉得死死的!你…你趕緊的!好好享受!”
“我跟你江叔這就去喊人!把街坊鄰居都叫來!”
“到時候大家夥兒都看見他跟你睡一個炕上!這事兒,就是板上釘釘了!他想賴也賴不掉!”
那團黑影動了動,傳來孫桂芬粗重又帶著點迫不及待的呼吸聲。
門簾一掀,孫桂芬那龐大的身軀擠了進來,看著炕上不省人事的江守業。
綠豆眼裡放出貪婪的光,肥厚的嘴唇咧開,露出黃牙。
“嘿嘿…還是你們有辦法!”
“快去!老孃等不及了!”
孫桂芬不耐煩地揮揮手,目光已經黏在江守業身上挪不開了。
劉小云兩人也很是激動,腳步匆匆地出了堂屋,準備去叫人捉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