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業目光落到胡二彪那杆掉在地上的雙管獵槍上,雖然老舊,但保養得還行。
他抬腳踢了踢槍管,對王大林道:“大林,你那老炮筒該換了。這杆,湊合用吧。”
王大林眼睛唰地亮了,撲過去就把那杆雙管獵槍撈了起來,愛不釋手地摸著冰涼的槍管:“嘿!謝謝江哥!”
“我的槍!”胡二彪一看,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他吃飯的傢伙!
下意識就想撲過去搶。
“滾你孃的蛋!”王大林正美著呢,見他光著腚還敢往前湊,抬腳就狠狠踹在他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上!
“嗷!”胡三炮被踹得一個趔趄,光溜溜地撲倒在地,啃了一嘴泥。
眼下傢伙什也沒了,更不是江守業的對手了。
胡三炮心裡罵罵咧咧幾句,這才抬起手來,哭喪著臉開口:“江哥,我們能走了嗎?”
“走?”江守業嘴角一扯,槍口朝旁邊那個他們自己挖的深坑點了點:“下去。”
“啊?”三人如遭雷擊,看著那冰冷的土坑,臉都綠了。
“自己挖的坑,自己下去涼快涼快。”江守業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是你們自己跳,還是老子請你們下去?”
“老子兄弟剛才怎麼摔下去的,這感覺你們也得嚐嚐吧?”
說到這裡,王大林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屁股蛋還疼著呢。
“給老子滾進去!”王大林一手拎著新得的雙管獵,一手像拖死狗一樣,把胡二彪拽到那個剛挖好的土坑邊。
另外兩個光腚猴也被他連踢帶踹,趕鴨子似的全給踹進了坑裡。
噗通!
噗通!
噗通!
三聲悶響,夾雜著痛呼和牙齒打顫的咯咯聲。
江守業走到坑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坑底三個縮成一團、凍得嘴唇發紫、渾身哆嗦的光腚男人。
“喜歡劫道?喜歡玩槍?”
“還他媽地頭蛇?”
“你們仨就在這坑裡好好琢磨琢磨,下回招子放亮點。再讓老子在這片林子裡看見你們,老子新賬舊賬一起算!”
胡二彪仰著脖子,那張黑紅臉凍得發紫,嘴唇哆嗦著。
他看著江守業那雙凍死人的眼睛,肚子裡翻江倒海的恨意硬是被那槍管子生生壓成了點頭哈腰的假笑。
“哎哎,江爺您說的是。”他喉嚨裡擠出蚊子哼哼,脖子卻梗著,青筋在皮下突突直跳。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先把這煞星給哄走了,算賬的事情,等以後再說。
坑裡另外兩個光腚猴,抱著胳膊縮成一團,凍得嘴唇發紫,眼珠子卻滴溜溜轉著,互相遞著眼色。
王大林啐了一口濃痰,正好砸在胡二彪光溜溜的腦門上。
“呸,狗東西,還他孃的不服氣?”
胡二彪被燙得一哆嗦,汙黃的濃痰順著眉毛往下淌,愣是咬著後槽牙沒敢抬手擦。
“服…服氣,絕對服氣!”
王大林看他那副憋出內傷的慫樣,心裡那口惡氣還沒順。
他眼珠子一轉,嘿嘿一樂,突然就開始解自己褲腰帶。
“服氣就好,來,爺再賞你們點熱乎的!”
嘩啦啦。
一股冒著熱氣的尿柱,兜頭蓋臉就澆了下去!
精準地淋在胡二彪和另外兩個狗腿子光溜溜的腦袋上、肩膀上。
“啊!”
“我搞你姥姥!”
“嘔…嘔…”
滾.燙的尿液混著泥灰,糊了滿頭滿臉,騷臭味嗆得人直犯惡心。
胡二彪只覺得腦門一熱,接著就是刺鼻的腥臊,被燙得嗷一嗓子,下意識想躲。
可坑底狹窄,哪裡躲得開?
只能任由那滾.燙的尿液澆了個透心涼,連眼睛都睜不開。
另外兩個更是被澆得哇哇亂叫,鼻涕眼淚混著尿水往下淌,縮著脖子在坑底徒勞地撲騰,像三隻掉進開水裡的褪毛雞。
“哈哈哈,爽不爽?老子給你們沖沖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