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凡露出傻笑說道：“我剛才肚子痛，然後就來了靈感，所以就作出來了啊！”
他說得理直氣壯，彷彿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肚子痛？
孔文達與孔穎兒面面相覷，眼中盡是難以置信。
而周圍的讀書人再次記住了肚子痛這三個字，暗道春闈的時候一定要用上這個辦法。
“那陳小友為何會用如此獨特的手法作詩呢？”
孔文達沉吟片刻，又追問道。
陳凡撓了撓頭，認真思索片刻後說道：“作詩這事兒啊，其實跟嘮嗑一個理，得讓人聽懂。”
“要我說，越簡單的話越有味兒，三五個字能把事兒說明白，那才叫真本事。”
他掰著手指頭憨笑著繼續道：“以前我讀那些文章，滿篇之乎者也，看得我直撓頭。”
“連我這樣讀過書的人都看不懂，那尋常百姓還不得抓瞎？這文章寫得再花哨，不頂用啊！”
這番直白的言論一出，滿座書生都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
他們讀了大半輩子聖賢書，還是頭一回聽到這般離經叛道的說法。
就連孔文達也陷入了沉思，手指不自覺地捻著長鬚，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過了一會，孔文達突然來到陳凡面前，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竟對著陳凡深深一揖。
那雪白的長鬚幾乎垂到地上，行的是弟子拜見師長的大禮。
這番舉動，讓在場眾人都愣住了。
半聖竟然對陳凡這個傻子行師長之禮，這是為什麼呢？
就連陳凡也是滿臉的疑惑，裝作手足無措地搓著衣角。
“陳小友真知灼見，令老朽茅塞頓開。”
“數十年來，老朽竟一直走在歧路上！”
孔文達那佈滿褶皺的面容，因為激動而泛著紅光。
這番話如驚雷炸響，震得滿堂書生目瞪口呆。
誰能想到，堂堂半聖竟會認同這般離經叛道的言論？
陳凡眼中精光一閃即逝，隨即又恢復了那副憨厚模樣。
他突然伸手在孔文達肩頭重重一拍，這個冒失的舉動頓時讓滿座譁然。
那可是當世半聖，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的存在啊！
“老哥，我瞧你特別投緣，不如咱們結拜為兄弟如何？”
陳凡咧著嘴傻笑道。
這一句話驚得滿堂寂靜。
就連孔文達都怔在當場，沒想到陳凡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且不論孔文達的尊貴身份，單就年紀而言，孔文達比陳戰還要大。
這如何能結拜？
“姐夫慎言。”
陸清遠臉色煞白，死死拽住陳凡的衣袖。
“凡哥，咱們還是去那邊看大鵝吧！”
就連鄭子豪也在一旁勸說道。
“陳公子，莫要失了分寸！”
孔穎兒柳眉倒豎，寒聲道。
陳凡卻渾不在意，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依舊笑呵呵道：“放心，我不嫌棄你年紀大。”
聽見這話，在場眾人眼睛瞪得就更大了。
陳凡竟然還想嫌棄孔文達？
“陳公子，莫要太過放肆！”
孔穎兒的臉上已經佈滿了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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