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之塌房系大導演

第66章 《入殮師》膠片驚現無名死者笑臉

聽起來這剪輯環境比陳卿惡劣多了,但剪輯環境的好壞和影片的好壞也沒有必然關係。

賈科長的《小武》就是在這裡剪輯的,還因為偷剪被沒收過器材。

跟《狩獵》比,學校明顯的對《入殮師》重視太多,《狩獵》的時候還有一些大三大四的學生參與,這次一個學生都沒有,全都是從青影廠調來的有多年剪輯經驗的熟手。

2000年前後正是膠片向數字過渡的時期,在剪輯過程中有一樣東西至關重要,可以稱之為剪輯師的“聖經”,那就是場記單。

一次電影拍攝,膠片多達上百卷,如何在這麼多的膠片中迅速定位到想要的鏡頭?只能靠詳細標註了每個鏡頭場次、鏡號、拍攝次數的場記單。

很多導演還會要求在場記單上詳細的標註NG原因、表演情緒、特殊鏡頭意圖等資訊,剪輯師一看,就知道當時導演是什麼想法,想要拍什麼畫面。

剪輯的時候,導演向剪輯師交付分鏡指令碼和“聖經”場記單。

剪輯師再去沖印廠,現場監督解析度、色彩寬容度等膠片掃描引數。

在這個過程中數字檔案畫質可能受損,所以剪輯師還要提前協商可接受的技術閾值,確保介質轉換不損失導演預期的視覺效果。

之後沖印廠把樣片給剪輯師,剪輯師剪出無調色、無配樂的粗剪版錄影給導演審看。

導演如果有什麼修改意見,以書面形式反饋,而且越精細越好,直接精確到需要調整的時間碼,比如“00:12:24—00:15:30節奏冗餘”。

別說什麼“感覺少了點東西”這種主觀意味很濃的話。

啥叫感覺少了點東西?

剪輯師又不是導演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少了點東西”是少了啥?

為了避免一些剪輯師“越權”,導演和剪輯師還會簽訂書面協議,明確導演擁有最終鏡頭取捨權,剪輯師僅可提出節奏最佳化建議,不能替導演做決定。

當然,陳卿不用這麼麻煩,這些剪輯師在被派來之前,領導早就挨個的做過思想工作了:剪輯過程中,陳卿的話就是聖旨,一切以陳卿為主。

雖說不用親自動手剪,陳卿基本上每天都會去剪輯室,透過膠片樣片審看拍攝成果,留下書面意見。

徐小舟也是一樣,雖然只是短片,不過也是他的處女作,用心著呢。

舍友倆人每天的行為軌跡都很一致,就是宿舍——剪輯室——食堂三點一線。

不過,肯定是徐小舟成片先出來。

4天之後,陳卿剛從剪輯室回到宿舍,徐小舟就興致勃勃的跑過來:“青子,我片子出來了!”

“是嗎?走,去看看。”陳卿也早對徐小舟的片子好奇了,當時便去申請了一個放映廳,再加上黃亮、王流,師徒四人開始看起徐小舟的處女作來。

短片名叫《鴿子停在旋轉樓梯上》,時長22分鐘,故事也很有魔幻現實主義色彩。

燕京某國營百貨大樓拆除前夕,患有色盲症的電梯小姐總能看見不存在的4樓。

當她追隨一隻闖入的鴿子來到這個虛幻樓層時,發現這裡陳列著90年代消失的物件:友誼雪花膏、牡丹電視機、印有“獎“字的搪瓷缸。

最終她在鏡子裡看見自己變成了1992年自殺的前任電梯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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