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見過鄭妙依私下打罵夏螢,曦禾便覺得若沒有鄭妙依的指使,夏螢根本不敢做出給皇上下媚藥的事情。
她那麼害怕鄭妙依,哪裡敢自作主張。
謝晚檸趴在軟塌上,蓮姑和曦禾正給她按捏著後背和肩膀,眯著眼道:“你都能看出的事情,皇上又怎能不清楚,他心裡可是跟明鏡似的,只是有意放鄭答應一馬罷了。”
鄭妙依自認為把事情都推到夏螢身上,就能洗清自己了,殊不知燕錦嶸只是沒太計較罷了。
畢竟鄭儒海身為御史大夫,在前朝多少有些分量,而且鄭妙依的大哥參加了這次的秋闈,他之前的考試向來不錯,燕錦嶸也會看重些,這次秋闈說不定也能脫穎而出。
只要鄭妙依沒越過底線犯特別嚴重的錯誤,燕錦嶸看在鄭家的份上,也會對她留些情面。
謝晚檸昨晚在景仁宮沒睡舒服,過會兒便困了,又睡了一覺。
醒來後便聽曦禾道:“娘娘,方才靜頤宮的人來了,說靜妃娘娘請您過去喝杯茶,想和您聊聊天。”
謝晚檸蹙眉:“後宮那麼多妃嬪,怎麼不找她們去喝茶聊天。”
她和靜妃沒什麼好聊的,兩人每次見面,靜妃也沒少對她冷嘲熱諷。
不過謝晚檸還是去了,反正也閒來無事。
來到靜頤宮,謝晚檸才知道什麼是富麗堂皇。
靜妃這寢宮可比德妃的永寧宮華麗多了。
宮殿裡到處擺放著古玩書畫和翡翠玉石,看著都是價值不菲。
要說靜妃這般張揚,也不怕其他人說什麼,畢竟這些都是她從林家拿過來,她父親身為太傅,林家家大業大,底蘊肯定雄厚。
謝晚檸站在一幅山水畫面前欣賞了幾眼,上面的散發著好聞的墨香,這幅畫相比旁邊的幾幅,筆力渾厚,立見高低,就是謝晚檸這種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這幅畫的精湛之處。
“想必禧容華不瞭解這幅畫,它這是出自文柯大師之手,價值連城呢,一般人可買不來,就算能買來,也不一定能看得懂這畫的含義。”
靜妃勾著嘴角走來,一副高高在上的優越姿態,似乎也在嘲諷謝晚檸胸無點墨,沒法欣賞這幅畫,也在變相看不起謝晚檸的出身。
畢竟靜妃的父親是文臣,之前還是燕錦嶸的老師,謝家是武將,自古文武相輕,誰都看不起誰。
林太傅身為文臣,自然喜歡擺弄筆墨字畫,靜妃從小被薰陶,也喜好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
謝晚檸雖然不懂畫,但不是不識字,方才在畫卷的右下角就看見文柯大師的落款了。
坐了沒一會兒,謝晚檸便回去了。
大抵也看明白了靜妃今日邀她來的心思,無非是想探探他們謝家的底。
靜妃估計是怕她藉助謝家的勢,有一天爬到她的頭上。
從靜頤宮出來後,蓮姑的臉色一直在若有所思。
謝晚檸回頭問:“姑姑怎麼了?”
蓮姑沉吟:“靜妃殿裡的那幅畫,似乎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