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錦嶸的臉色黑沉,對旁邊的方文勝道:“避火圖給朕找兩本。”
“......”
方文勝方才在殿門口守著,對裡面的動靜多少聽到些,知道皇上的自尊心上來了,開始爭強好勝了。
方文勝輕咳一聲,尷尬道:“皇上,這種事情都是熟能生巧,多練習就好了,看再多冊子也都是‘紙上談兵。’”
燕錦嶸:“.......”
他不想再讓那小女人嫌棄一次。
這時,前面隱約有些亮光,似乎有人在半路上。
已是亥時,這個時間點已經很晚了,不知道哪個宮裡的不好好休息,還出來溜達。
方文勝走近瞧了兩眼,看清人影后便對燕錦嶸道:“皇上,前面是鄭答應。”
燕錦嶸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是誰。
後宮最蠢的那個。
“嬪妾見過皇上。”
鄭妙依站在金輦面前,嬌聲細語的屈膝行禮。
旁邊的女婢提著一盞琉璃宮燈,亮光照在鄭妙依身上,便見她身上沾著水漬,單薄的紗裙被浸透,包裹在身上,顯露出玲瓏曼妙的身段。
燕錦嶸壓著眼角,卻沒多看一眼,臉色甚至冷淡:“這般晚了不在殿裡休息,在這裡作何?”
“嬪妾方才去詩沅表妹那裡坐了一會兒,一時聊的太投入忘了時辰,方才回來的路上沒看清腳下,不小心滑了一跤,身上便沾了雨水,嬪妾這會兒覺得有些冷。”
鄭妙依嬌顫著聲音,雙手抱緊胳膊,一副柔弱的模樣,好似真被凍著了,胸前的圓潤在雙手的擠壓下更加豐滿,貼著薄薄的料子,彷彿春光乍洩。
她的心思在旁人面前昭然若揭。
這種拙劣的招數後宮已經很少有妃嬪去用了,都嫌會把自己給蠢到。
燕錦嶸的眸色更冷,一眼都沒多看鄭妙依,“既然冷就趕緊回殿裡,莫非生病了就好受了?”
方文勝瞧著皇上臉色不好看,便知被鄭答應惹厭煩了,趕緊讓人抬轎離開,對鄭妙依道:“鄭答應趕緊回殿裡換身衣服吧,若是著涼了可是更受罪了。”
鄭妙依不甘心看著皇上就這麼走了,急急的攔在前面:“皇上,嬪妾還有件事要說,今日禧嬪娘娘被罰跪的時候,唐答應竟然偷偷給她送了一把傘藐視皇權。”
方文勝多看了鄭妙依兩眼,疑惑一個人真的能蠢到這種地步?
方文勝笑道:“這唐答應可是鄭答應的表妹,記得您方才剛說在她那兒聊天來著。”
這麼快就開始背刺了?
“雖然嬪妾和唐答應是表姐妹,但嬪妾也知道宮規不能違背,唐答應忤逆皇上著實是沒把皇上放在眼裡,”鄭妙依端的是深明大義,“嬪妾知道這件事說出來會對唐答應不好,但嬪妾覺得她既然有錯,嬪妾也不能包庇,還是如實告訴皇上比較好,而且禧嬪娘娘還用了唐答應那把傘,也是沒把皇上和麗妃娘娘放在眼裡。”
燕錦嶸輕抬下眼皮,不冷不淡:“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