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看見不好麼?省得有人總來煩你。”
溫言滿眼懵懂。
周易勾唇笑了笑,莫名有點兒痞壞:“名花有主。”
溫言這才想起,自己給他塗藥前說的話,抿抿唇,耳朵更紅了。
周易見她小手冰涼,把她塞進被窩裡,蓋好被子,扯下她的襪子,用手給她暖腳。
溫言八歲時生過血液病,氣血迴圈不好,幼時就畏寒,周易呵護她,常用自己給她暖。
甚至上次住院,她的腳也被他放在肚子上暖著,本是早就習慣了的。
可現在竟說不出的緊張。
好像腳皮子上在往出長什麼東西一樣,癢意直達心口,讓她控制不住想躲開。
“別動!”
周易按住她的腳,聲音都啞了。
本來挺純潔的事,他也沒往別處想,結果她躲這幾下,碰到了他小腹。
溫言也不知自己怎麼了,聽到他的聲音更慌了,尤其按著她腳的手,簡直燙人,能烙到人心裡頭去一樣。
“哥哥……”溫言更慌了,語無倫次,“我、我不冷,我想下去、喝水,呃……走走。”
“言言到底想幹什麼,嗯……?”
溫言下意識堵住自己耳朵。
外面稱他煞神。
他的嗓音也確實冷清,即使放慢語速,也透著說不出的銳意。
可她怎麼就覺得像狐狸精?
尤其最後那個“嗯”,聽著就是在勾引人?
周易看著縮在被子裡的紅溫女孩兒,簡直哭笑不得。
他真的什麼也沒做。
只是,他家姑娘也真是對他沒一點抵抗力,從前是,現在長大了更甚。
周易忽然心情很好。
五年缺失的彼此,在這一刻似乎得到了一點彌補。
因為好多東西變了,唯有她看不見的內心深處,仍保留著最初那份悸動。
他們不知道這時,顧北辰被救護車,拉到另一棟樓急救了。
他胃出血需要住院,結果他非鬧著出去,騙走琥珀蠶,折騰下來,這胃還能好嗎?
顧南星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覺得真的完了。
顧氏集團大樓已關閉,家族資產被接連查封,顧北辰是唯一的希望,如今也快要沒了。
她看著自己被折斷的高跟鞋,這雙鞋能在京城買一間兩居室。
她這樣尊貴的大小姐。
怎麼能落魄呢?
她盯著急救室的紅燈,想著就算顧北辰去求溫言,溫言還是要求周七爺。
她不能直接去求周七爺嗎?
民不舉,官不究。
只要他肯放過顧家,她就還是顧大小姐。
她起身,抹盡眼淚……
深夜,住院部已安靜下來。
周易聽到有人進了病房。
這個時間不該是查房,他閉目裝作沉睡。
一具女體跨坐在他身上。
剛開始扭動。
被他掐住脖頸。
“啊!”顧南星嬌喊一聲。
周易雙眼視力均是5.3,夜視力也非常好,看出是顧家那個背興鬼。
一身春燥味兒。
他正要把人提溜出去,就聽見“啪”的一聲,是溫言醒了,按開床頭燈。
周易分心,被顧南星鑽了空子,媚叫一聲,捏了他的手按上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