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朦朧的光帶。
阮蘊玉是被一陣強烈的酸脹感和渾身的粘膩驚醒的。
在意識回籠的瞬間,昨夜所有的瘋狂、糾纏,還有灼熱的喘息和滾燙的汗水……如同潮水般湧入腦海。
她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寬闊而赤裸的胸膛。
陸硯清沉睡著,他有力的手臂佔有性地環著她的腰,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呼吸均勻而綿長。
她的心臟在胸腔裡沉重地跳動了一下,懊悔的情緒在眼眸中一閃而過。
昨晚是她太沖動了。
阮蘊玉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地試圖從陸硯清沉重的臂彎裡挪出來。
動作極輕,生怕驚醒了身旁的陸硯清。
阮蘊玉一隻手扶著腰,她的身體像是散了架,每一寸肌肉都痠痛得很。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她的腳觸到了冰涼的地板。
阮蘊玉撐著發酸的身體,無聲地坐起,背對著床上的人。
凌亂的髮絲垂落,遮住了她此刻毫無血色的側臉。
她咬著牙,準備強撐著站起來。
腰間驟然一緊。
一隻滾燙的大手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從後面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往後一帶。
阮蘊玉猝不及防,低呼一聲,後背重重撞進一個堅硬而滾燙的胸膛裡。
陸硯清不知何時醒了。
他的下巴抵在她光裸的肩窩,灼熱的呼吸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一種不容置疑的佔有慾,拂過她敏感的頸側肌膚。
“想去哪兒?”陸硯清的聲音低沉,帶著初醒的慵懶,手臂卻像鐵箍般,將她牢牢鎖在懷裡,動彈不得。
阮蘊玉身體瞬間繃緊,像受驚的貓,“上班。”
她聲音帶著幾分強裝的鎮定和不易察覺的顫音,她試圖掰開他箍在腰間的鐵臂。
陸硯清的下巴在她肩窩蹭了蹭,手臂紋絲不動。
他微微側頭,目光掃過床頭櫃上的電子鐘。
熒藍色的數字清晰地顯示著:6:13。
“還沒到六點半?”陸硯清嗓音低沉中帶著幾分無奈。
他環在阮蘊玉腰間的手不鬆反緊,另一隻大手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開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緩緩遊移。
指尖所過之處,激起一片細小的戰慄。
“我怎麼不知道律所……這麼早開門的?”
他指腹帶著薄繭,如同帶著電流,輕易地撩撥起昨夜她殘留的記憶和身體的敏感。
阮蘊玉猛地一顫,聲音都變了調:“陸硯清,放開我,我……”
“噓……”
陸硯清打斷她的話,溫熱的唇瓣貼上她脖頸側邊跳動的脈搏。
她的心臟不受控制亂跳。
陸硯清低沉的嗓音帶著蠱惑和不容拒絕的強勢。
“時間……還早得很。”
話音落下的瞬間,陸硯清猛地一用力,將她整個人重新拖回了柔軟而凌亂的床鋪深處。
“不……唔……”
所有的抗議和掙扎都被他滾燙而霸道的吻徹底吞噬。
這一次,陸硯清像是徹底撕去了最後一絲剋制的外衣,動作帶著一種近乎懲罰性的兇狠和不容抗拒的掠奪。
阮蘊玉感覺自己像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被洶湧的浪潮拋起又落下。
所有的力氣都被抽乾榨盡,只剩下破碎的嗚咽和無法控制的沉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