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合作共贏

他終是鬆了口氣，笑道：“陛下說得是。彈藥配方可以給，但沙俄需承諾，不得將其傳給奧地利或法國。牧場就按三七分，南部的優質草場，給普魯士留三成。”

“一言為定。”彼得放下酒杯，示意安德烈將修改後的合約遞過去。

侍從們重新鋪展羊皮紙，羽毛筆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混著燭火的噼啪聲，在廳內迴盪。

葉卡捷琳娜湊近彼得，小聲道：“親愛的，方才我注意到普魯士的工匠代表臉色不對，怕是他們對技術轉移仍有顧慮，後續的‘技術交流局’，需多派些懂工藝的人盯著。”

彼得點頭，目光掃過廳下的普魯士工匠——那人正低頭擺弄手指，顯然對交出秘方心存不滿。

他心裡清楚，這場合作只是暫時的平衡，普魯士絕不會真心將核心技術全盤交出，沙俄也需留一手，防止被對方牽制。

終於，雙方在合約上籤下名字，蓋好御印。

腓特烈拿起一份合約，指尖拂過雙頭鷹印：“陛下，但願這份盟約，真能如你所說，像莫斯科的白樺林般長久。”

“會的。”彼得也拿起另一份合約，“只要貴國遵守約定，沙俄定不會失信。”

宴會很快開始，廳內擺滿了烤鹿肉魚子醬和葡萄酒，樂師們奏起歡快的舞曲。

但彼得與腓特烈的笑容裡，都藏著一絲謹慎——他們都清楚，這場看似順利的談判，實則是一場利益的博弈，稍有不慎，盟約就可能破裂。

直到宴會結束，腓特烈在宮門口停下腳步，對侍衛低語幾句後，轉向彼得：“陛下，可否借一步說話？有件關乎沙俄安危，甚至是有關整個歐洲的事，我需單獨告知。”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眼神裡沒了宴會時的輕鬆，反而帶著幾分凝重——顯然，方才的談判只是鋪墊，真正重要的事，才剛要開始。

彼得凝眸，餘光掃向不遠處站得筆直的安德烈，最終無聲地點了點頭。

“尤里，你去安排。”

他深吸一口氣，“腓特烈陛下，您請移步銀月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