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懂你是擔心我和卡佳給姨媽留下不好的印象,特別是成婚當攝政之前,是吧?”
彼得呵呵一笑,隨便找了個託辭便搪塞過去,跟著他並行走出花房。
來之前他和沃倫佐夫約好共進晚餐,打算先回銀月廳讓安東尼去準備一下。
這次,對於阿列克謝的政治投資實在值得:不僅贏得了他和女皇的絕對信任……另外,他還獲得了執政的許可權。
不過話說回來,阿列克謝還真是對得起他“老好人”稱謂……居然打算替他還錢。
呵呵,連我自己都打算賴賬呢。
剛與老好人告辭轉過迴廊,彼得便從回住處的必經之路上,看到了舒瓦洛夫標誌性的光頭。
對方指尖正摩挲著一枚南洋珠——正是約翰娜項鍊上崩落的那顆。
對緊隨其後的安東尼使了個眼色,隨後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昨夜睡得可還好?我聽說克拉克的莊園,土要翻新了。”
光頭廠公卻湊上來,把手中的南洋珠塞入他手中:“真想不到殿下不僅深諳聖經,連園藝也有所研究。”
彼得把玩著這枚渾圓的白珠……其上沾染的血漬早已變成了暗紅。
“一串上等的南洋珠,足夠買下個幾百個農奴了——”
他故意無視舒瓦洛夫陰沉的眼神,而是走向迴廊的玻璃窗前,對著耀眼的陽光彷彿在欣賞,“但再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一旦沾染上了血,可就落得下品了。”
舒瓦洛夫冷笑:“看來殿下也知道,一位價值連城的夫人,已變成一具毫無意義的屍首了?”
彼得回頭,卻懶怠地把珍珠還給他:“彼此。老朋友,以你的眼線,追出殺手應該不難吧?況且,之前我就對你說過,我希望他去見卡爾——而你,怎麼沒有動手呢?”
舒瓦洛夫頭皮頓時一陣發麻。
這事還真有!
先前,彼得就允諾他三成贖罪券的收益,讓他打探情報,並且要求他處死給自己找麻煩的克拉克。
“殿下……您要我去做的,著實有難度!他,畢竟是個大臣,我又怎能?”
直至現在,舒瓦洛夫才剛剛覺察落入了對方言語上的陷阱,“我,我可從未說過,這事與——”
趁著他驟現的慌亂,彼得趁機逼近半步:“沃倫佐夫蒐集罪證的速度,恐怕要比你快啊老朋友——而且他應該直接會去翻軍械庫的賬本;你說,”
他突然垂下眸子,把冷冰冷的目光投向對方手裡染血的珍珠,“你說兇手若是落到那位老臣手裡,會不會化身一條瘋狗,而去亂咬人呢?”
舒瓦洛夫瞳孔驟縮。
“兩萬五千盧布……我會想辦法讓貝斯圖熱夫補上的。”
他很快定了定神,“殿下告訴我這麼重要的情況,不會只為了這點錢吧?”
彼得笑出聲來:“真不愧是帝國秘密警察的首腦,如此重金……到了你嘴裡就是一點錢!呵呵,老朋友,其實你心知肚明,克拉克早就該死了。留他到現在,不過是因為他妻子背後的家世。”
舒瓦洛夫聽懂了,轉瞬多了些陰險的笑容:“也正因這家世,您的賬,自然也該一筆購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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