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緩緩抬起她的下巴,聽著她磕磕巴巴敘述:她確實會騎馬,甚至還會射箭和一些近身短打的招式……當然這些都是腓特烈訓練出來的。
“除了你,難不成姑娘們都一樣?”
對此彼得並不意外,因為和她首次床笫時,他便從那白皙的肌膚髮現了不少痕跡。
有些繭子,可不是做女紅能弄出來的。
凱瑟琳搖頭,表示她並不知道女孩們的來歷。
彼得低垂眼瞼略一思索,倒覺得她應該沒撒謊——畢竟,作為禮物被送來自己面前,腓特烈豈能允許她們“統一訓練”?
那樣一來,如果有一個暴露,或者是被策反,所有的情婦都要統統暴露在自己面前。
凱瑟琳的淚水浸溼了衣襟,聲音顫抖著,帶著劫後餘生的哽咽:“殿下……傳來您遇刺的訊息時,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纖細的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衣袖,彷彿害怕他會突然消失,“那一刻,我才明白,什麼普魯士,什麼任務……都比不上您的性命重要!我愛您,真的愛您!”
彼得凝視著她紅腫的眼睛,她的金髮凌亂地散在肩上,嘴唇因寒冷而微微發白,但那眼裡卻燃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凱瑟琳,”
他低聲說道,用嘴唇親吻她的淚痕,“你是在向我宣誓忠誠嗎?”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聲音沙啞卻堅決:“從今以後,我的命是您的。無論您要我做什麼,哪怕是死——”
彼得打斷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的凱瑟琳,千萬不要在我面前說什麼死……如果你的男人,還要你為之送命,不能將你好好保護的話,那他也不配做你的男人了。”
說完這話,他平靜地又補充了一句,“但,我真的需要為我效力……併為了我好好的活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突然傾身向前吻住了他。
這個吻帶著絕望後的狂喜,帶著宣誓般的決絕。
彼得沒有推開她,而是順勢將她攬入懷中,回應著她的熱情。
馬車在繼續行進,杜松子混合著沉香的氣息,讓氣氛更加曖昧。
然而,就在兩人的呼吸逐漸急促時,車外的馬蹄聲驟急。
“殿下!”
安東尼的聲音透過車門傳來,帶著一絲慌亂,“安德烈突然從馬上摔下來昏迷不醒,我覺得……情況不妙!”
彼得猛地推開凱瑟琳,眼神瞬間冷峻下來:“怎麼回事?”
“不清楚,他突然倒下,臉色發青!我,看著像是中毒了!”
彼得咒罵一聲,迅速整理衣袍,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凱瑟琳緊隨其後,臉上的淚痕還未乾透,但神情已恢復冷靜。
“快,趕快抬進城堡裡去,找一間最暖和的房間,然後準備滾水和烈酒!”
彼得大聲下令著,不顧寒冷解開身上厚重的禦寒披風,扔給緊隨其後的康斯坦丁。
輕裝上陣的他飛快跑進城堡,以最快速度回到自己房間翻找趁手能用的物品。
安德烈為了救他,被刺客所傷——儘管他昨夜為之緊急處理過了,但傷口太大,天氣嚴寒再加上他們在野外無異的穀倉過了一夜……現在發熱大機率是感染,也有可能是白細胞升高。
房間裡有好用的剪刀,之前他還命人準備過一些繃帶和跌打藥酒等等……這些都能派上用場。
“殿下,我們把安德烈安置在列昂季原先的房間了——”
安東尼氣喘吁吁跟進來彙報著,“之前他總說自己上了年紀怕冷,所以他那裡最暖和了。”
“來得正好,給我提著箱子……一塊去給他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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