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凝視著餐桌上琳琅滿目的珍饈,水晶盤裡堆著青魚沙拉和魚子醬,華夏的描金骨瓷裡是烏克蘭紅菜湯配酸奶油。
主菜是乳豬和烤馴鹿,焦脆的表皮泛著油光和誘人的香氣,還有堆積如山的法式蛋白霜餅。
沙皇陛下摩挲著雕花餐刀,突然想起今晨在村莊看到的場景:老婦人用樹皮般皸裂的手捧著發黴的黑麵包,穀倉裡被鐵鏈鎖住的少女正舔舐滲血的嘴唇。
“陛下,這是今早剛獵到的野天鵝。”
侍從將淋著紅酒醬汁的禽肉呈上時,彼得注意到餐刀邊緣沾著的血漬,與農奴少女腕上勒痕的顏色如出一轍。
他機械地咀嚼著香腸,肥膩的肉糜在舌尖化開卻味同嚼蠟,彷彿是幾個月前華沙城大戰時,迎面撲來的腥風血沙。
“陛下,您今天是不是累了?”
莫里斯的夫人伊芙琳似乎是注意到了陛下的異樣,大著膽子輕聲發問。
從餐盤收回目光,彼得望著伊芙琳和她女兒黛西,轉瞬生了主意。
“累嘛,倒是有一點。”
彼得端起水晶杯搖晃著,猩紅的葡萄酒在燭光下泛著血色的光澤。
隨後他斜倚在鎏金扶手椅上,目光輕佻地掃過莫里斯夫人緊繃的領口。
“夫人和小姐今晚真是光彩照人。”彼得故意拉長聲調,“比冬宮裡那些塗脂抹粉的貴婦強多了。”
莫里斯站在一旁,臉上的笑容僵硬得像凍僵的面具;
一旁的黛西更是面露慌亂:跟閨中密友也聊起過沙皇陛下——別看在波蘭和東普魯士等地立下了赫赫戰功,當初可是以荒唐著稱。
儘管,在她心裡認為那“荒唐”是為了在女皇面前裝傻,可如今那色迷迷眼神頓時令她周身發冷,不禁向父親身邊躲了躲。
“陛下的誇讚,臣由衷感謝——”莫里斯聲音發顫,看著夫人那胸前的珍珠項鍊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他趕緊又補充著,“只是,鄉下婦人粗鄙,恐怕不能跟冬宮的美人兒們……”
“粗鄙?”看穿他的慌亂,彼得心下冷笑,但表情卻更加無恥起來,嚇得母女倆表情更難看了,“嘿嘿,我倒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他故意轉向莫里斯,“子爵閣下好福氣啊!”
這下,精神剛剛放鬆下來的莫里斯又變得緊張起來,只能擠出一絲諂笑:“陛下,您說笑了……”
“黛西今年多大了?”想起那些被強姦的少女,彼得認為這場戲得演下去,“要是十幾歲的話,不如送到冬宮來——皇后身邊,正好也想添幾個侍女。”
這下,對眼前佳餚食之無味的成了子爵大人,正在他搜腸刮肚打算怎麼把沙皇陛下的“垂涎三尺”遮掩過去,彼得卻突然大笑,但笑聲卻毫無溫度:“開個玩笑罷了!不過呢……”
他放下酒杯,狀似隨意地起身,“我倒想去看看你那培養姑娘們的‘工坊’了。”
莫里斯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現在?工人們都休息了……”
真是見鬼了,這還不如跟他聊自己的妻女呢!
“那正好了。”彼得微笑,那笑容讓莫里斯腿軟,“我喜歡看人們休息時的樣子。那才是最真實的狀態。”
安德烈已經帶著幾名近衛軍站到關鍵位置,已經在用一些眼神和肢體動作催促他“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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