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脊上莫里斯家徽的橡葉紋章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少女低垂的脖頸白得刺眼,但顫抖的睫毛暴露了恐懼。
彼得注意到她袖口彆著枚金雀花胸針——正是昨夜招待宴會上,沙皇陛下多看了兩眼的飾物。
“子爵說……讓小姐服侍您飲食起居。咳咳,說是看到您身邊也沒個貼身的侍女,就——”
安東尼的彙報被樓下突然響起的馬蹄聲打斷。
透過窗戶,可見切爾內紹夫的馬車正瘋狂駛出莊園,車轍在晨露未乾的草地上犁出深痕。
彼得回頭,卻劈手把黛西拽進房間——少女猛地屏住了呼吸,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在同時退得一乾二淨。
猛地將她按在床鋪對面的天鵝絨長椅上,彼得玩味地貼近上去……少女身上分明為了見他而噴了法國香水,好聞到令人意迷。
“安東尼你出去,我要跟子爵小姐好好聊聊。”
彼得俯身逼近,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黛西的下巴,讓這雙已幾乎毫無焦點的藍眸回看自己。
少女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法國香水的甜膩氣息混合著她身上淡淡的汗意,在晨光中氤氳成曖昧的霧氣。
“告訴我,親愛的黛西,”他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如果沙皇陛下,打算對你也做那些事情……你會怎樣想?”
彷彿擔心她不明白“那些事情”是什麼,彼得刻意補充道,“就像你父親一樣,扒光她們的衣服,強迫她們懷孕的事情。”
權杖的金鷹抵住少女鎖骨下方,冰冷的金屬陷入柔軟肌膚。
彼得故意用杖尖挑開她領口的蕾絲,灰藍色的眸子卻始終望著她的眼蓄滿淚水。
“可是陛下,她們……只是農奴,而我,”
少女的聲音細若蚊吶。
“哦是嗎?”
聽到她的話,彼得表情驟然變得惡意起來,猛地握住她的雙手腕壓上去,“喂,你父親讓你來時,沒教你怎麼討好暴君?”
晨光透過鉛格窗,在他灰藍色的眼眸中投下斑駁的陰影。
黛西抖得更加厲害,老半天她才定了定神,微微抬起下巴想接受他的擁吻。
可彼得卻搖頭一笑,竟將她輕輕放開了。
“真是可惜,貌美如花的子爵女兒,在我眼裡還不如那些會紡紗洗衣的女孩。”
彼得挺直身子重新調整領口,微微半回過頭冷笑,“怎麼,現在不滾,還真打算等下被我計程車兵們丟到床上去?”
說到這裡,他餘光注意到少女慌亂地整理裙子,一邊又是笑笑,“反正,我對你沒興趣。”
“陛下,我,我也可以洗衣,紡紗,還會為您讀詩集!”
調整呼吸後的黛西似乎膽子大了些,“父親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