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動靜？”
彼得心底驟然湧起幾絲不安，立時轉向莫里斯詢問。
而莫里斯的私兵長官羅德此時飛快地跑上來，在主子身邊一陣耳語後，轉瞬這位領主變了臉色。
第一時間向沙皇陛下告退：“陛下，村莊遇襲，臣需即刻前往！”
彼得微微頷首，目光深沉：“去吧，但記住——若有人敢動我俄羅斯的封臣，便是與整個帝國為敵！”
莫里斯匆匆跨上戰馬，率領親衛隊疾馳向科斯特羅馬村。
夜色中，火把的光亮在林間蜿蜒如蛇，馬蹄聲震碎寂靜。
莫里斯策馬疾馳，身後的親衛隊鐵蹄如雷，踏碎了冬夜的寂靜。
村莊方向的火光已隱約可見，急促的鐘聲與農奴的呼喊混雜在風中，但莫里斯的心卻越發沉冷——這一切太過巧合。
“大人，前方林道狹窄，需減速透過！”私兵隊長羅德高聲提醒，手已按在刀柄上。
莫里斯眯起眼睛，月光被樹冠割裂成碎片，灑在泥濘的小路上。
他突然抬手示意隊伍停下，低聲道：“不對勁……哨塔示警才過片刻，這些強盜怎會來得如此之快？除非——”
話音未落，兩側的灌木叢中，驟然響起弓弦震顫的嗡鳴！
“隱蔽！”羅德怒吼著撲向莫里斯，但仍有數名親衛被箭矢貫穿咽喉，悶哼著栽下馬背。
箭雨未歇，第二輪破空聲已至，這次竟是塗了松脂的火箭，釘入樹幹後瞬間引燃枯枝，火舌頃刻間封住了退路。
“果然是個局！”莫里斯咬牙拔出佩劍，劍鋒在火光中映出他鐵青的臉。
林間陰影裡，數十名披重甲的僱傭兵緩緩現身，為首的刀疤臉壯漢扛著一柄雙刃戰斧，獰笑道：“子爵大人，有人託我向您問好——說您的人頭值一千個金盧布！”
莫里斯震驚。
這絕非普通強盜——他們裝備精良的鎖子甲在火光下泛著寒光，戰術配合更是正規軍水準。
更可怕的是，他們竟能精準預判自己的行軍路線。
“保護大人突圍！”羅德吹響號角，剩餘親衛立刻結成圓陣。
但僱傭兵顯然早有準備，那領頭的壯漢一揮手，後排的弩手立刻換上特製的破甲箭，箭簇寒光森然。
混戰爆發。
莫里斯揮劍格開一記劈砍，反手刺穿一名敵人的喉嚨，溫熱的血噴濺在他臉上。
左臂的箭傷火辣辣地疼，但他不敢有絲毫停頓——這些人的北歐口音和戰術動作，讓他想起曾在邊境交手的瑞典僱傭兵。
“是外國傭兵！”羅德在格擋間隙扯下一名敵兵的護頸，露出鎖骨上的三叉戟刺青——波羅的海傭兵團的標記！
“有人勾結外敵！”
莫里斯心底一片冰涼。
若此事坐實，將是叛國大罪。
但此刻他已無暇深思，刀疤臉的巨斧當頭劈下，他側身閃避，戰馬卻被削去半邊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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