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李氏起身,尖叫一聲:“耍我們一家是吧!”
陸子遠面沉如水,沉聲道:“陸白,這事可不好開玩笑,你最好考慮清楚後果!”
陸白轉頭,看向陸子遠一家,目光如炬,緩緩道:“我爹和大哥死的不明不白,這事得先有個說法。”
陸子遠幾人心裡一虛。
陸瑤只覺得陸白眼神亮的刺眼,好似能直指人心,下意識的避開,不敢與之對視。
倒是陸子遠神色鎮定,道:“老二和陸雲都是意外身亡,官府都沒查出什麼,你想要什麼說法?”
“我爹和大哥,是被人害死的。”
陸白直接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神色各異。
王氏、福伯知道磚戴孝的事,對此倒並不意外。
陳鐵山聽了,不禁有些驚訝。
陸子遠一家聞言,都是心頭一震,目光有些閃躲。
陸子遠皺眉道:“陸白,這種事可不能亂說,你說老二和陸雲被人害死,那兇手是誰,官府怎麼沒查出來?”
陸白道:“父親和大哥身亡,是因為陸家被人下了一種古老邪術,在陸宅修繕擴建期間,埋下一塊戴孝的磚頭。”
“前段時間,家中接連有人遭遇橫禍,便是源於此術。”
說到這裡,陸白看了一眼陳鐵山。
陳鐵山心中一凜。
意識到,陸白這句話也是在說給他聽。
“難道我家也被人下了這種古老邪術?”
陳鐵山臉色陰晴不定。
陸子遠一家人聞言,都是心頭大震。
陸白繼續說道:“這塊磚頭是柳溪鎮張木匠埋下的,只是,後來他遭遇這道邪術反噬,自焚而亡。”
“張木匠一家的死,是因為此術?”
陳鐵山皺眉問道。
此事他有聽說,張木匠一家全被燒死,說是意外失火。
但大火能將全家燒死,一個人都沒逃脫,確實有些古怪。
陸白口中的什麼古老邪術,他從未聽說過,總覺得這事太過驚悚詭異。
若真有這種邪術,張木匠一家的死,倒是能解釋了。
陸子遠鎮定心神,道:“既然兇手已經找到了,張木匠自食惡果,那老二和陸雲也能安息了。”
“張木匠的死,是被此術反噬。”
陸白看著陳鐵山說道:“但他夫人和四個孩子,卻是被人滅口。”
“嗯?”
陳鐵山臉色一變。
如果此事為真,就意味著,張木匠的背後還有其他人!
就在此時,陸白突然轉頭看向陸子遠幾人,道:“大伯,大娘,你們對這種古老邪術毫不意外,之前聽說過?”
李氏瞥向周宇那邊,又連忙收回目光,下意識的說道:“沒,沒聽過。”
陸子遠強作鎮定,只是搖了搖頭。
陳鐵山此刻也發現了異常。
若是真沒聽過此術,應該跟他的反應一樣,心生懷疑。
但在陸白說出此事之後,陸子遠一家的反應,等於直接承認了此術的存在。
“無非是子虛烏有,怪力亂神的傳說罷了!”
周宇冷哼一聲。
“是啊。”
陸瑤擠出一絲笑容,道:“阿白,你這是在什麼話本上看的吧,那些都是騙人的,世間哪有這種事。”
陸子遠此刻也恢復冷靜,深吸一口氣,道:“陸白,你別是被人誆騙了,這種事沒有證據,怎能信口開河!”
“那塊磚頭呢?”
陳鐵山問道。
若是陸白所言為真,那塊磚頭就是關鍵證據。
陸白道:“已經燒了。”
周宇對此事心知肚明,不禁冷笑一聲,道:“原來是你自己異想天開,還扯什麼古老邪術。”
陳鐵山微微皺眉,心中又不確定了。
沒有證據,張木匠一家又死了,陸白自然怎麼說都可以。
“原本是沒證據。”
陸白看向陸瑤,微微一笑,道:“只不過,堂姐你似乎忘了,在我出城前,你給了我一塊護身符。”
“啊!”
陸瑤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強笑道:“護身符是保護你平安的啊,我是為了你好,這怎麼了?”
“但這塊護身符中,卻寄生了一道邪祟!”
陸白將那塊護身符扔在桌上,幽幽的說道。
王氏、福伯聞言,都是心頭一震。
此事,就連他們都不知道。
福伯連忙問道:“小少爺,你出城後,突然神志不清,跌落懸崖,就是因為這塊護身符?”
“不錯。”
陸白點點頭。
陳鐵山神色凝重。
什麼古老邪術他沒聽說過,但邪祟之事,自古有之。
在武朝,甚至有專門誅殺邪祟的護衛,地位極高。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陸瑤笑容有些僵硬,道:“我給你的就是普通的護身符,什麼邪祟,我不知道啊。”
陳鐵山看著桌上的那塊護身符,沉聲道:“正常來說,這種護身符能驅鬼辟邪,邪祟無法寄生。”
“就是就是。”
陸瑤連忙附和。
陸白淡淡道:“陳館主,你不妨拿起這塊護身符仔細瞧瞧。”
陳鐵山撿起桌上的護身符,端詳起來。
“嗯?”
陳鐵山很快發現異常,道:“上面的神荼,鬱壘的字錯了。”
“不止。”
陸白道。
陳鐵山得到陸白提醒,伸出指甲,在那護身符上用力一劃,露出裡面的材質。
他拿到近處聞了聞,又仔細看了下,眼中寒光一閃,凝聲道:“這是能寄生邪祟的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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