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滿臉幽怨的黑狗收入體內。
方陽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確認對方面目模糊，連父母都認不出來了。
這才施展猿術，化成一道殘影。
瞬間消失在了街道上。
隨著他的離去，鬼域開啟。
街道的本來面目，也浮現在了百姓面前。
滿地狼藉，盡是鮮血。
整整一條街道都已經破敗不堪。
兩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橫陳，原本地上的積雪也盡數消失，顯得詭異陰森。
光天化日之下，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些躲在角落的民眾看到這一幕，不由瞳孔收縮，臉上盡是驚駭之色。
嚇得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鬼……有鬼呀！”
“這裡鬧鬼了，接連殺了三個人，太可怕了！”
一片喧譁聲中，方陽早也離去，深藏功與名。
一番浴血廝殺。
只是讓他的氣血稍微頹喪了些。
而這還不是術士對他造成的傷害，而是一時沒控制住燃血法。
打嗨了，導致體內的氣血消耗過度。
揹著長刀，方陽瀟灑地從人群中穿過。
既然已經殺了術士滅口，他自然也就沒有了去秦家的必要，乾脆直接前往武館。
從師父那兒白嫖其他鍛骨法。
這次，他打算把剩下的三門都給學了。
反正對他來說，這也沒什麼難度，隨隨便便就能學會。
如今他雖然是鍛骨期，卻已經能夠碾壓一切，他真得很好奇，如果自身達到練髒境之後。
收拾厲鬼會不會越發簡單？
還有那些傳聞中的世家。
他已經看那些傢伙很不順眼了。
大雪過後，街道一片清冷。
沒走幾條街，方陽又看到了不少躺在地上的屍體。
有的是被凍死的，有的是死於詭異，而且都和瀟湘館，拜香教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在路過一家富人府邸時。
他發現這家富人人心惶惶，門前停了十來輛的馬車，打包著繁重的行李，好像是要舉家搬遷，離開平谷縣。
對此，方陽也沒有多少驚訝。
畢竟，誰都能夠看出，平谷縣如今已是山雨欲來的局勢。
有門有路的都已逃走，整個縣城都空曠了不少。
留下的，只有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可憐人罷了。
“小心點兒，老爺這可都是名貴瓷器，要是搞砸了，把你全家賣了都賠不起。”
“快點兒幹，今日晌午，老爺必須要離開平谷縣，幹不完，一分錢工錢都沒有。”
“……”
一名管家，頤指氣使地指揮著門口的僕人，動輒打罵，有一分權利便要使出一分。
直到兩名僕人抬著一具檀香木雕刻的菩薩神像，緩緩走了出來。
他才面色一變。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滿眼恭敬。
門口的那些僕人見狀也都跪下。
臉上盡是敬畏狂熱。
“大慈大悲的降魔菩薩，保佑我們老爺這次搬遷平安，保佑我們能夠出了這平谷縣。”
“您放心，回頭我們就會給您殺三牲，祭活血，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管家不斷磕頭，喃喃自語。
直到那菩薩神像，抬到了第一輛最為奢華的馬車上。
四周香火燃起，他這才擦了擦汗水，爬了起來。
又向那神像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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