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江小水將木簪子搓開,木片一分兩片,露出裡面的刀刃。
這是一把摺疊美工刀。
江小水:“這把刀上有死者的血,人是你殺的!”
“你胡說!那是我親爸,我怎麼可能害他!”
江小水:“因為你想拿國際大賽的冠軍。有人給你出了個主意,將大福運者做成魃,就能挪走他的運勢,魃會以原來的形體繼續生活,不會被人發現。”
“你覺得,你只是讓你父親換了一種形式生活在你身邊。你沒有罪。”
眾人驚詫。
警察接過美工刀:“送去給法醫,立刻檢測。”
江小水:“你父親白手起家,二十多年躋身首富之一,是少有的大福運者,而且他很反對你去追逐獎項,他更想希望你享受這個過程。”
“他才不是!他就是瞧不起我!覺得我不是做藝術的料,也不讓我接他的班,就想讓我在家混吃等死!”任靜突然暴躁起來,她抬手就把茶朝江小水臉上潑去。
傅冥淵一把拉過江小水。
下一刻,茶杯出現在傅冥淵手裡,潑出來的茶水一滴未灑,都被他隨手抄了回去。
秦助理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
好傢伙。
傅總什麼時候身手變得這麼厲害了。
自從傅總從植物人狀態醒過來,變化也太大了。
江小水道:“所以你殺了他,將他的皮做成畫,用自己的精血日日供養,讓他百日成魃。”
“你手臂上的傷是自己劃的。”
“我沒有!”
江小水根本不理會她的爭辯,平靜問道:“它死後百日才能成魃,你知不知道,在這一百天裡,是什麼冒充你父親生活在你身邊?”
任靜原本慘白的臉完全沒了血色。
她兩腿癱軟,一屁股坐到長凳上。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的妄想,你別想嚇唬我,我不會上鉤的!”
江小水平靜道:“教你制魃的人只告訴你,如何剝皮作畫,如何以精血餵養。”
“他沒告訴你,女魃自取面板作鼓引天雷,才能用自身神力助黃帝戰勝蚩尤。想要百日成魃,要本人自願,還沒成魃的一百天裡,他還活著,神智還在,還是你爸爸。”
“不可能!”任靜近乎驚恐,想到這些日子裡,父親對她依舊如常。
如果他都知情……
這怎麼可能!
警察接到法醫的電話:“在摺疊刀上發現血跡,與受害者吻合。”
人證物證俱在,任靜驚恐:“我沒殺人!那人明明告訴我,他還活著,我只是取他一塊皮,他活的好好的!誰知道他怎麼就變成了乾屍!”
一旁的幾名警察都覺得怒火直衝天靈蓋。
這種時候,她竟然絲毫不知悔改,甚至對自己的親人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電話裡,法醫的聲音有些顫抖:“隊長,現在遇到點麻煩事,屍體不見了!”
“什麼叫屍體不見了?”
“一回隊就凍到冷櫃裡了,現在裡面是空的。除非它自己推開櫃子走出來!”
刑偵隊長一個頭兩個大,下意識就看向江小水。
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見到江小水,上回還是蕭曼的案子。
當時也是江小水給他們指出蕭曼屍體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