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就不是那種向惡勢力低頭的軟骨頭,其次,真的低頭了,他們就會放過嗎?
如今,他已經知道那些人的算計和新媳婦的身份,知己知彼,便可對症下藥。
想睡我媳婦?還想撈我錢?
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朱嬸嘆了口氣,看到有村民陸續扛著鋤頭準備回家,她也沒再多勸。
只是無奈叮囑了幾句,打獵注意安全,該省省、該花花之類,憂心的目送周遠離去的背影。
那可憐的孩子啊,病剛好就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唉!
新婆娘是奴籍也就罷了,奈何一副弱柳扶風之態,除了有幾分姿色,農活不會幹,重活幹不了,能頂啥用?
這種艱苦的條件下,每個人都在努力為生存奮鬥,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只會給家裡增加負擔。
越想越替周遠感到心酸。
朱嬸一邊搖頭嘆息,一邊繼續潑糞,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
剛推開院門,三個媳婦正坐在院裡摘菜。雖然穿著不體面,但精緻的小臉蛋尤為養眼。
聽到動靜,三人齊齊望去,一見周遠瞬間喜出望外。
“相公,你回來啦!”
李秀蓮忙放下菜葉,小跑相迎,好奇打量他身上的包袱。
另外二女也拘謹的過來,學著李秀蓮的樣子幫周遠卸下身上的重擔。
李秀蓮粗略看了幾眼,又驚又喜:“相公,你居然買了白麵,還有精糧呢!”
像他們這種苦寒家庭,也只有過年才能吃上一回精糧,那滋味不知比粟米糟糠要好像幾百倍。
偏偏金貴的很,平時根本吃不起,而周遠一買就是半袋子,足有幾十斤重。
白麵就更別說了,有錢人才能享受得起的玩意。
聽說用白麵做的包子、饅頭,又香又軟,特別漂亮……
“這是……粗鹽?”
李秀蓮眨巴著眼睛,拿出一粒小心欣賞,生怕落在地上與雪成為一體。
每開啟一個布袋,就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哪怕是在過年,她都沒同時見到這麼多好東西聚一塊。
“這是紙和筆!”
“這裡還有針線呢!”
陳圓圓和蘇妍希彷彿挖到了寶貝似的。
如今身份置換,她們已不再是官家小姐,開闊的眼界在這個小村莊好像派不上半點用場。
就像這個下午,她們想表現一下,幫著李秀蓮幹活,掃地、洗衣服,劈柴、生火,沒一樣是做的明白的,只能洗洗菜了。
兩人還一直憂心,會不會被嫌棄沒用,然後被打死……
有針線和紙筆,她們彷彿找到了自己的領域,自然驚喜萬分。
陳圓圓歡喜地拿著針線筆畫的,她從小便學習女工,從製衣再到刺繡,也算是小有成就。
有了這兩樣,她便能為家裡謀一份財了。
蘇妍希也是如此,她想著平時幫人寫信寫、寫對聯,有點收入,就不會因拖累被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