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鎮國公:從燕王護衛到攝政王

第8章 出征

李武沒有回應這句話,而是挑釁般地伸出一隻手:\"讓我先看看,你敢不敢和我握握手?\"

\"有什麼不敢的。”

朱能本來就有些煩躁,加上他一直自認為無敵,看到李武如此挑釁,想都沒想便伸出手抓住了李武的手掌。

他知道李武的意思。

要比拼掌力。

但他並不畏懼。

李武笑出了聲,雖然真正的較量讓他心中忐忑,畢竟他才訓練了幾個月,但如果是比拼掌力,這正是他的強項。

張武也在旁邊笑了,他們同住一間宿舍這麼久,和李武掰手腕不知掰了多少次,對他了解得幾乎和了解自己一樣清楚。

隊伍裡的其他人見到兩人有所行動,頓時都來了興趣,目不轉睛地看著。

李武和朱能立刻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試圖瞬間擊垮對方,然而兩人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他們釋放的力量竟被對方完全抵消了。

接著,兩人各自加大了力氣。

漸漸地。

李武還能保持平靜的表情,而朱能的太陽穴已經暴起青筋。

這時,朱能感到無論怎麼用力,似乎都毫無效果,同時依然能感受到對方一波又一波的力量衝擊。

怎麼會有人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還是一個看起來偏瘦的年輕人。

隨著角力的持續。

不遠處,顧明察覺到了一些端倪,再也坐不住了,急忙下馬,走到李武和朱能中間,打圓場:\"罷了罷了,點到為止,別傷了和氣。

'

顧明伸手分別拉向兩人的手臂,只覺得他們的胳膊硬如鋼鐵,不由感嘆。

\"還不放手?難道都不把我這個隊長放在眼裡?\"顧明假裝生氣道。

李武和朱能互相對視一眼。

下一刻,兩人鬆開了力道,各自收回手掌。

\"怎麼樣?\"李武挑眉看向朱能。

朱能看向李武的眼神多了幾分凝重,但仍然昂起頭,傲慢地說:\"確實有些本事,不過也就這樣而已。”

呵。

李武不想揭穿朱能的傲慢,轉而看向顧明。

在我看來,不如大家來比試一番。

這次深入草原,至少要在馬背上待十多天,不如看看隊伍裡誰先露出怯意。

這樣即使有人覺得艱難,也會硬著頭皮撐下去,對我們任務的完成或許有益。

顧兄,你覺得如何?

顧明略作思索,說道:“這於我無妨。”

李武把目光轉向朱能。

朱能輕哼一聲,並未繼續提及比試之事,但依舊高傲地表示:“我亦無所畏懼。”

“不過嘛,”

他話鋒一轉,“若是有人拖累隊伍,可別怪我們不念同袍之誼,不會遷就你們。”

李武聽罷,一時無言。

這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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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在馬背上連續馳騁,加上野外食宿,沒有一副結實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這是一項艱辛的任務。

大家心裡都清楚得很。

可面對李武的提議,尤其是在顧明與朱能基本同意的情況下,他們又怎好退縮?畢竟都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生死麵前尚且不懼,又豈會在乎這點皮肉之苦?

因此每個人都點頭答應,張武自然也不例外。

接著,眾人不再遲疑,李武等人紛紛翻身上馬,朝著漠北疾馳而去。

北平附近,前幾天剛下過雪。

這幾天雖陽光不算刺眼,但積雪不僅沒有消融,反而因眾多馬蹄踐踏而愈發堅實,甚至更加滑溜。

李武一行人在保持速度的同時,不得不全神貫注,謹慎操控坐騎,唯恐馬失前蹄。

離開古北口後,前方的道路不再平坦,或為山腳小徑,或需翻越低矮丘陵。

李武等人直至午後時分才走出起伏不定的山地,抵達一望無垠的大草原。

顧明身為蒙古族人,自幼生長於草原,後來還隨軍北征,對此地極為熟悉。

他瞥了眼天色,確認方位後,帶領眾人再度啟程。

直到夜幕降臨,才停下腳步。

經過這一天的跋涉,即便此刻正值嚴冬,馬兒們仍是渾身溼透,撥出的熱氣凝成白霧;就連本就不怎麼吃力的李武等人,一路上也是滿身熱汗,絲毫感受不到寒冷。

大家放下裝備,迅速搭建帳篷,升起篝火,待坐定後,所有人無不發出舒暢的嘆息。

稍作休整後,顧明站起,喊上兩人,前去收集乾草餵馬,順便檢視周圍是否能找到野兔之類的食物。

李武見情形如此,站起身跟著去了。

並非李武愛做活計,而是這一整天下來,他發覺顧明等人駕馭馬匹的本事遠勝於己,因此跟上去主要是想向顧明討教一二。

顧明毫不吝嗇,幾人邊行邊談。

軍帳那邊,張武獨自一人取暖休憩,朱能周圍則聚集了幾人低聲交談。

“你覺得那兩個右護衛如何?”

有人問朱能。

朱能蹙眉思索,雖不情願,卻仍如實答道:“那個叫李武的,若論力氣,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至於那個另一人,看他那興奮勁頭,應該也不是泛泛之輩,兩人都是能人。”

周圍幾人紛紛點頭。

其中一人笑言:“別急,且看後續。”

“此話怎講?”

“我看他們騎馬的模樣雖嫻熟,但絕非久經沙場的老兵。

你們都知道,初次長時間待在馬背,大腿必定磨出血泡,即便穿多厚都沒用,那滋味定讓他們吃不消。”

眾人頓時鬨笑。

……

沒多久,李武幾人歸來了,還運氣極佳地捕到了一隻野兔,顧明一箭命中,回來後迅速處理乾淨,烤熟與眾人分食。

首日總的來說還算舒緩。

晚間守夜時,李武感覺體力恢復,主動提出值守,順便還能練練刀法。

眾人並無異議,準備入帳歇息。

然而,剛進帳內就見李武舞刀,各人心情複雜。

張武頗為敬佩,這一天已讓他疲憊不堪,自覺沒有李武這般堅持,其餘人大多腹誹李武愚笨。

唯有顧明好意勸說,提醒李武注意休養,往後只會更艱辛。

李武細細感受自身狀況,笑著回應‘無礙’,顧明見狀也不再多言。

一夜平安無事。

此後,李武幾人逐漸深入草原。

一天過去了。

兩天過去了。

三天過去了。

直至第十天,他們依舊毫無所獲。

眾人皆顯沮喪,但朱能幾人見到李武大腿磨出水泡,頓時來了興致,彼此使眼色期待看笑話。

豈料李武眼皮都不抬,直接將水泡戳破,提刀再度外出練習。

眾人無不驚歎。

這幾日,李武無論是否輪到他守夜,總雷打不動地抽出半個時辰練刀,簡直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

軍營中的刀法其實並無太多玄妙,無非是快、準、狠罷了。

但李武堅信,只要他勤加練習,早晚能劈出一道讓所有人都無法抵擋的刀光。

張武望著李武的背影默默無語,他已經連著兩天磨出了水泡,白天騎馬已讓他痛苦不堪,看到李武這般堅持,一咬牙也學著將水泡刺破。

朱能等人看見這一幕,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什麼都沒說,但意思不言而喻。

他們在等待第二天兩人會有怎樣的表現。

第二天,李武一上馬就覺得大腿內側辣的疼,雖皺眉但並未言語,依然保持原有的節奏跟上隊伍。

到了晚上,大腿內側再次磨出水泡,李武仍是面不改色地將其刺破,隨後提起刀繼續練刀。

張武見狀,也將自己的水泡全部刺破。

其他人見兩人這般執著,對李武和張武的印象大為改觀,甚至朱能還主動坐到張武身邊,看著練刀的李武感慨地問:

“這傢伙對自己是不是一直這麼狠?”

張武目光同樣落在李武練刀的身影上,沉思片刻後說道:“在我們的營地裡,單論練力強度,沒人能比得上他。”

停頓了一會兒,張武補充道:“說實話,剛認識他的時候,我覺得我可以輕鬆對付他十個。”

“那現在呢?”

朱能好奇地追問。

張武無奈地搖搖頭。

……

日子一天天過去,依舊波瀾不驚。

只是後來李武練刀時,朱能有時會過來指點幾句。

李武對有用的建議總是虛心接納,並藉此機會提出自己的疑惑,朱能也大多直言相告。

這對李武幫助極大,可以預見的是,若李武經歷過數十場戰事,日後教導自己孩子時,定然是寶貴的經驗之談。

朱能的情況正是如此。

如今,他們離開北平城已有近一個月。

任務時限就是一個月,即便一個月後毫無收穫,也必須返回軍營。

所以此時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煩悶,加之這段時間的疲憊,大家早已沒了最初的爭強好勝之心,相處起來反而更加融洽。

就連李武,心中也有些不甘,吃了一個月的苦卻毫無功績,這種感覺並不美妙。

今天,又輪到了李武守夜。

李武練完刀法,坐在篝火邊打發時間。

按照輪值安排,他還得熬到半夜才能換班。

夜晚漫長,沒有其他消遣,他只能呆呆凝視著火焰,感覺時間走得格外緩慢。

漸漸地,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遠處傳來異樣的聲響,瞬間讓李武全神貫注。

他環顧四周,頓時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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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深夜,草原寂靜如水,突兀的幾聲低吼劃破夜空。

“快醒醒!有狀況!”

“準備行動!”

“動作快!快!快!”

李武連聲高呼,每句都比前一句急促,音量更大,彷彿催命一般。

他迅速拔刀出鞘,目光如炬,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些士兵平日訓練有素,隨時防備敵襲,聽聞動靜即刻起身。

他們習慣夜間和衣而眠,一聽召喚便抓起武器衝了出來。

“怎麼回事?”

眾人嘴裡詢問,眼睛卻順著李武所指望去。

夜色中,火光未能觸及之處。

點點綠瑩之光,恍若漂浮於半空。

張武吞了口唾沫,“狼。”

“不對,是狼群。”

顧明冷靜分析。

“現在怎麼辦?”

有人焦慮地問。

顧明沉默不語,似在權衡對策。

朱能也緊張起來,他默默清點狼的數量:一隻、兩隻、三隻……總共二十四頭。

“二十四頭狼。”

朱能提醒大家注意。

拴在一旁的戰馬也覺察到異常,不安地低鳴嘶叫,有人趕緊上前安撫。

“能突圍嗎?”

“怎麼逃?夜裡還能跑得過狼?”

眾人語氣充滿焦躁。

李武此刻也是束手無策。

他從未學過如何對付狼群,但他明白,此刻絕不能亂了陣腳,否則只會更糟。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回憶以往的經驗教訓,平靜說道:“別慌,至少現在有火堆,它們暫時不會貿然進攻。”

顧明卻搖頭否定:“你們不瞭解草原狼,它們正在等待援軍,一旦數量足夠,這根本攔不住它們。”

他能夠察覺到,眼前的狼群不過是冰山一角。

“逃也不是,守又無能為力,難道坐以待斃嗎?”

有人焦慮地說道。

顧明輕蔑地冷哼一聲:“怕什麼?不過是些野獸罷了。”

朱能冷笑著,忽然身上散發出一股凜然之氣,那種初遇李武時的張揚傲氣再度浮現。

“既然無法逃離,也無法等待,那便主動進攻。

趁著它們同伴未至,先把這二十四個傢伙解決掉。”

顧明聞言眼睛一亮:“此計可行。

只要我們動作迅速,先將它們收拾乾淨,再撤退,或許能避開大部隊的追擊。”

“可一旦點起火光,在黑暗裡,我們靠什麼戰鬥?”

一時之間,眾人陷入了沉默。

這似乎是一道無解的難題。

然而就在大家毫無頭緒之際,李武沉穩的聲音再度響起。

“焚燒營帳,用燃燒的軍帳策馬衝鋒,先遠射,後近戰。

若軍帳燃盡仍未能剿滅這些狼群,便豁出性命與之一搏,勝則生,敗則亡。”

話音剛落,短暫的寂靜之後,眾人的回應聲此起彼伏。

“就這麼辦!”

“媽的,拼了,大不了重頭再來。”

“來吧,拼了!”

……

作為軍中的佼佼者,他們不會有恐懼或崩潰的情緒。

在決策出臺後,原本的緊張與焦慮被熱血取代,每個人都激起了鬥志。

畢竟,對方只是些畜生。

他們手中握著鋒利的大明,怎會畏懼?

李武此時已開始拆卸軍帳,他力量驚人,三兩下便將整座帳篷扯下,隨後走向篝火旁,朝著眾人喊道:“準備上馬。”

朱能忽然從馬背上取下一個酒囊,扔給李武,“潑點酒,保證火焰不會熄滅。”

李武點頭接過酒囊,灑了些在軍帳上,隨即點燃它,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單手拖著寬大的軍帳,在火光映照下朝狼群疾馳而去。

如同一道光芒。

或者說本身就是光芒。

朱能等人齊聲高呼:“駕!”

毫無畏懼地緊隨李武衝了上去。

狼群兇狠無比,露出獠牙,在一陣長嘯中,不退反進,竟然直奔李武等人而來。

顧明與馬融為一體,手中早已拉滿弓弦,瞄準那雙綠瑩瑩的眼睛,一箭射出。

箭矢速度極快,瞬間掠過李武,正中一頭狼。

緊接著,其餘幾人的箭也相繼射出。

幾聲狼嚎劃破夜空,隨即數匹惡狼應聲倒下。

終究不過是禽獸罷了。

可惜雙方相距不遠,還沒來得及再次拉弓射箭,李武已然衝入狼群。

他使盡全力將燃燒的軍帳高高舉起,朝著前方的狼群狠狠砸去。

烈焰瞬間吞噬了幾頭狼,令它們哀嚎著四散奔逃。

就在這一刻,李武左右兩側同時有狼撲來。

他急忙丟下軍帳,從馬背上躍下,順勢一刀砍向撲來的狼。

火光映照下,他的目光如狼般兇狠,手中的長刀鋒利無比,直逼狼嘴的獠牙。

狼雖快,但李武更快。

一刀劃開狼腹,鮮血濺如火星。

其他人也已趕到,與這群兇悍的狼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明軍精銳對上殘暴的野狼。

十人對抗二十四頭狼。

很快便混戰成一團。

在這廣袤無垠的草原上,這一夜註定無人知曉有人正與狼拼命。

軍帳浸滿酒水,火勢猛烈。

但火也有熄滅之時。

他們必須在火光完全消失之前解決這些狼,否則陷入黑夜的包圍,誰都不敢保證能活著出去。

在場之人無不傾盡全力,力求速度更快、反應更敏捷、力量更強。

即便如此,依然危機重重。

一人差點被狼咬死,幸得李武從旁援護,一刀救下性命。

那人顧不上感激,轉身又迎上了另一頭狼。

事實證明,野獸也會懼怕。

尤其是面對更為兇猛的明軍精銳。

最終,在軍帳徹底燒盡之前,剩下的幾頭狼被嚇得倉皇逃離。

“別追!”

顧明制止了幾個想要繼續追趕的人,“這只是小股狼群,沒有狼王,我們得趕緊離開,等大群狼來了,那才麻煩。”

眾人立刻醒悟。

李武的馬因第一時間衝入狼群已被咬死,他開口問:“還有誰的馬死了?”

眾人急忙檢查。

發現三匹馬已經死亡,另有一匹受驚跑散。

“兩人合乘一匹,快走。”

朱能說道。

眾人不再遲疑,李武與張武共騎一匹馬,隨後幾人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待他們奔行一陣後,稍稍放鬆警惕。

遠處傳來狼王悠長的嚎叫,猶如一聲號令,讓所有人都瞬間振奮起來。

他們踩著夜色,飛速奔跑,不知疲倦。

直到天光漸亮,顧明發現了一片未融的積雪,眾人紛紛撲上去翻滾一番,又灑了些酒在身上驅散氣味,然後繼續趕路,直到確信安全了,才稍微放鬆下來。

這一路匆忙逃竄,顧明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到了哪裡,只能帶著大家朝著某個方向前行。

然而,行進間,一個敏銳的眼睛發現了前方的異樣,那人指向不遠處喊道:“快看,那是什麼?”

眾人循聲望去,隨即策馬疾馳過去。

當看清眼前的景象時,所有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地上躺著十具已然凍硬的。

從衣著上看,分明是他們護衛軍派出的偵察小隊。

竟全軍覆沒於此!

……

這一場深入草原的任務,絕非閒遊,而是充滿危險的情報刺探行動。

這一點,李武等人心裡都十分清楚。

可如今面對這樣完整的小隊,依然感到難以置信。

究竟是什麼樣的襲擊,能讓整支隊伍毫無生還可能?

……

起初只有風呼嘯。

漸漸地,雪也悄然而至。

雪花細如塵埃,被風裹挾著覆蓋每個人,不消片刻,大家便全身點綴著白色斑點。

這裡顯然就是事發之地。

一片混亂,血跡斑斑,施襲者顯然沒有掩飾痕跡,因此可以輕易判定是一夥突如其來的敵人所為。

但具體人數、情況,從現場無法確定。

李武抬頭望向遠方,一行馬蹄印蜿蜒通向天邊,想必是敵人後離去留下的印記。

“這……”

有言又止。

朱能開口:“先將掩埋吧。”

既然是同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的暴於野外。

於是,李武等人默默動手處理戰友的,待完成工作後,一個個癱坐地上,甚至有人乾脆躺倒休息。

即便仍有潛在威脅,他們也顧不上了。

昨日整夜未曾好好歇息,既要與敵廝殺,又要倉促逃亡許久,即便再堅韌的男子漢此刻也有些撐不住了。

“咱們要不要繼續追?”

忽然有人發問。

大家並非愚鈍之輩,明白十個精銳斥候絕非尋常牧民可比,有很大可能是一群殘存的北元勢力。

沿著對方留下的痕跡追趕,不出岔子的話,定會有收穫。

但……

“倘若被他們察覺,既然能對付他們十人,又怎會奈何不了我們?”

有人心中存疑。

“怕死就別當兵。”

最先開口者毫不留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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