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鎮國公:從燕王護衛到攝政王

第19章 第十九章

房間裡,徐妙雲看到女兒如此急切,怎會不知道她這是要去找李武。

她本能地想開口制止。

這樣的舉動實在不合規矩。

然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也曾年輕過,深知朱玉英此刻的心情。

因為,她自己也曾那樣傾慕過朱棣。

少女的情感往往因他人而起伏不定。

徐妙雲記得,小時候父親徐達對她寵愛有加,她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她喜歡舞刀弄劍,也酷愛讀書。

父親從不因她是女兒身而加以阻止,反而任由她隨性發展,因此她在十三歲時既能使一手好鞭法,又能寫出一手秀麗的小楷,因而被人們稱為“女諸生”

這件事傳出後,漸漸傳入了朱元璋耳中。

徐家的女兒長大了,豈能讓外人輕易錯過?

朱元璋當即就和徐達定下了兒女親家。

那時,徐妙雲並不明白這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甚至還因為得到朱元璋的讚賞而高興。

只是後來聽別人說起,才知道自己未來的夫婿已經選好了。

燕王朱棣。

或許那時她年紀尚輕,初嘗情味,朱棣的名字便悄然傳入耳際,她便將這個名字深藏於心。

她常常憧憬,亦常掛念,聽聞朱棣得志便喜悅,聽說他受責備則擔憂。

歲月流轉,十數載如白駒過隙。

徐妙雲漸漸從靈動可愛的少女蛻變為優雅端莊的,如今更見女兒也學她,對一人牽腸掛肚。

徐妙雲輕嘆一聲。

她望著朱玉英離去的身影,滿心憐愛,今日是她的生辰,便讓她去一回吧,若將來真的無緣,再為她斷了這份情絲。

然而,徐妙雲怎料到,這一時的慈悲,竟埋下日後諸多波折。

此時的朱玉英跑出屋後,來到後殿,腳步忽而遲疑。

衝動過去,冷靜隨之而來,她暗自責怪自己大膽,正想回去,心中卻又有個聲音不斷慫恿她。

既然來了,問問又何妨。

以後不想也是來得及的。

想著想著,朱玉英握緊手指,鼓起勇氣走進旁邊的小屋,剛進門便見到李武背對著她站著舒展身體。

他依舊挺拔偉岸,令人安心。

李武轉過身,英俊堅毅的臉上那雙宛如星辰的眼睛,總是帶著淡淡的自信與從容,一笑之間,便能讓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記。

朱玉英強壓心底的顫動,努力擺出冷漠的模樣。

“郡主?”

李武轉身看到朱玉英,嘴角不自覺揚起笑意,但隨即發現朱玉英有些異樣。

平日笑容甜美的朱玉英,此刻卻是面色冰冷,顯得疏離。

李武疑惑不解。

莫非禮物不合心意?

但這也不至於啊。

李武正思索時,朱玉英仰起小臉,忍著內心的忐忑,故作冷淡且急促地問道:“你為何送我那個?又為何刻那兩句話?”

這話問得毫無來由,李武眉頭微蹙,禮物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何必追問別人為何送這樣的禮物?

李武聽聞郡主似乎不太滿意,隨即解釋道:“先前郡主提及想尋個有趣的玩意兒,我思慮良久,認為郡主眼界開闊,尋常之物難以入眼,於是費盡心思親手打造了一件,這恐怕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李武心想,不論朱玉英是否喜歡,他總該把自己的努力告知,或許能讓對方對這份情誼有所觸動。

朱玉英聽了此話,心中頓覺異樣。

費盡心思、親手打造、前所未有的東西,這些話語像三碗甜湯一樣灌入她心間,讓她一時有些飄飄然。

然而,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

她想起從李武妹妹口中得知的事,特別是兩姐妹七嘴八舌地說李武似乎傾心於王家姑娘,否則怎會專程去拜訪。

每每想到這裡,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疼痛。

即使此刻回憶起,她的眼眶還是溼潤了。

她強忍淚水,不願示弱,卻抑制不住內心的委屈,帶著幾分賭氣質問道:“既然如此用心,為何不送給她?你們不是快成親了嗎?送給我又有何意義?”

李武皺眉沉聲說道:“郡主聽誰胡言亂語?此事雖長輩有意促成,但至今並無定論,郡主切勿輕信,以免誤傷他人名聲。”

朱玉英聽出李武是在為王家姑娘辯解,心中更加不滿,脫口而出:“原來如此!你竟這般中意她?還要對我發脾氣?”

發脾氣?

哪裡是在發脾氣?

這哪裡算得上是發脾氣?

李武本想揉揉額頭,卻又停下,反問:“誰告訴你我對她有意?”

“是你的四妹和五妹告訴我的。”

難怪。

李武深吸一口氣,心中憤懣難當。

這兩個妹妹真是胡鬧,什麼話都往外傳,若這事傳揚開來,對旁人影響不小,尤其對王家姑娘。

回家後不狠狠教訓她們一番,實在說不過去。

李武暗自記下這一賬。

朱玉英注意到李武的表情變化,聰慧的她隱約猜到些什麼,難道真的沒有中意?又或者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這個念頭剛閃過,朱玉英心中頓時湧起一陣難以抑制的喜悅,彷彿整個世界都因這喜悅而變得明亮起來。

她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向前邁了一步,急切地問:“莫非你不中意王家的女兒?”

李武心中篤定,他肯定是不中意的。

可這話該怎麼說出口呢?要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說他李武看不上王家的女兒?

李武正猶豫著該如何回應時,朱玉英又向前靠近了些,滿臉期待地望著他,追問:“你是不是以後都不會娶她?”

少女特有的芬芳輕輕縈繞在李武身旁,讓他心神一動。

看著朱玉英充滿期待與不安的臉龐,李武忽然有所領悟。

這個時代十四歲的少女,絕不能以現代的眼光去衡量。

單論成長經歷和生活環境,朱玉英這一生可能都難得遇見幾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適齡男子。

偏偏此刻,她正處於情竇初開的年紀,而李武不僅救過她的性命,還儀表堂堂,怎能不讓她心生掛念與傾慕?

想到這裡,李武注視著朱玉英那挺拔的身姿與那張宛如瓷雕般的臉蛋,在嗅到她身上散發的幽香時,內心竟微微顫動。

朱玉英姿容絕美,眉眼之間彷彿繪就的畫卷,令人移不開視線。

這時,朱玉英再次靠近,催促道:“你到底會不會娶她?”

李武心中莫名不願再去想太多,語氣柔和卻堅定地說:“我肯定不會娶的。”

“真的?”

“真的!”

朱玉英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隨即響起,她笑得如此歡快,彷彿世間唯有她一人在享受這份喜悅。

少女的情愫啊。

總是夾雜著痛苦與甜蜜,然而在這樣的交織中,恰似經過反覆鍛造的鋼鐵,愈發堅韌,直至堅不可摧。

……

房間裡。

李武見朱玉英笑得傻乎乎的,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傻笑了起來。

他無法準確描述自己的心情,只覺得看著朱玉英那如夏日繁花般燦爛的笑容,便感染到了無盡的愉悅。

然而,好景不長。

就在這一刻,有人來報,朱棣召喚。

朱玉英的笑容猛然停止,恢復成平日端莊溫婉的模樣,但目光中仍流露出依依不捨,深情地望向李武。

李武忽然從方才略顯曖昧的氣氛中抽離,宛如聖人般清醒,隨即有些許尷尬。

他對來人打了個招呼,朝朱玉英微微一笑,便隨對方離去,前去拜見朱棣。

朱玉英略感失落,但她明白李武有他的職責所在。

即便心中不願,她依舊強顏歡笑,目送李武離開,直至他在偏房中不見蹤影。

她不便在此久留,也不想等待李武歸來,於是轉身返回。

在路上,朱玉英不禁回想起剛才與李武的交談,尤其是李武堅定的語調,讓她心底的喜悅再次浮現。

這種感覺真是美妙極了。

回到房中,剛一進門,朱玉英就發現她的弟妹們正在擺弄八音盒,其中朱高煦的動作尤為粗暴,似乎想要將八音盒拆解。

朱玉英立刻高聲驚叫,衝上前將八音盒緊緊抱在懷中。

隨後,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姐姐,借我玩兩天吧,我想看看它是怎麼做的。”

“不借,這是我的。”

“大姐,你怎麼能這麼小氣呢。”

“就是不借。”

“咦,你剛才不是說你不在乎這個嗎?”

“但現在我在乎了。”

……

徐妙雲看見往日蔫巴巴的朱玉英此刻精神煥發,與弟妹們唇槍舌劍,大為驚訝,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一時好奇,徐妙雲忍不住問道:“玉英,你是不是在廚房發現了你喜歡的菜?”

……

李武原本以為朱棣會詢問營地事務,沒想到朱棣問起的是火器。

說實話,他對火器所知有限,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但他知道火器的發展潛力極大,未來必然是的時代,因此絞盡腦汁想了一些適用於當下且能展望未來的建議,一股腦兒地講給朱棣聽。

朱棣聽完後沉思片刻,便讓李武退下。

李武出來後,恰好迎面遇到一人。

此人眉眼分明,雙眼閃爍著精光,目光開合間猶如毒蛇吐信,本該是個陰狠之人,卻又剃了個光頭,身著素白僧衣,更添幾分超凡脫俗的氣息。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融合在一起,不但沒有違和感,反而別有一番魅力。

道衍大師姚廣孝,當然,他如今還不叫這個名字。

道衍大師的目光恰在此時落在李武身上,那一瞥猶如寒冰入骨,令李武渾身一顫。

然而李武生性豁達,面對高僧也不怯場,反倒是主動搭話調笑起來。

“大師是在為我測相嗎?依我看,小將前途不可限量。”

李武語氣輕鬆,帶著幾分戲謔。

道衍大師眯著眼睛打量著他,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小將軍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確實是福澤深厚之人。”

這一笑柔和如春日暖陽,頓時拉近了彼此距離。

李武乘勢接話:“大師神采奕奕,分明是有大智慧者,必能成就非凡之事。”

道衍大師聞言忍俊不禁,感嘆面前少年的機敏。

身旁侍衛皆驚異於這位平日冷峻的僧人今日竟如此隨和。

行禮告辭後,道衍大師步入殿內,李武站在原地思索他的來意。

同時,他對那位被遺忘的小郡主毫無掛念,畢竟男子漢大多如此,心中裝的更多是宏圖偉業。

燕王府距李武家不過幾步之遙。

不久,李武便踏進清水衚衕,遠遠瞧見一位老婦人在自家門前徘徊。

細看之下並不相識,正欲上前詢問,忽聽梁方在門房急切相告,說這婦人已在門口逗留多時,自己欲報信卻被阻止。

“老爺回來了!可這女人……”

梁方語速飛快,顯得十分焦急。

老爺?

這一聲呼喚讓李武略顯錯愕,但隨即釋然,他爹都已故世,若非他稱老爺,又有誰可擔此名號?只是這般年紀聽見此稱謂,難免有些彆扭。

李武輕輕點頭,示意梁方不必多慮,此事交由他處理,隨後轉向那位老婦人。

老婦人微怔,問:“你是李武?”

李武笑著回應:“正是在下,不知您是哪位?”

老婦人嘆息一聲:“我是張武的娘。”

竟然是這樣……李武頗感意外,勉強擠出笑容,徹底放下戒備,忙起身相邀:“您這般歲數,站在門口成何體統,要是讓張武知道,非得鬧脾氣不可!”

“他敢!”

張劉氏佯裝嗔怒:“別說你是他上司,就算不是,這也是我自己的決定,豈容他胡鬧?”

李武聽出她話語間有意撇清與張武的關係,覺得有些好笑,他和張武的關係遠不至於如此疏離,但轉念一想,她也不過是個老人罷了,也就隨她去了。

“好好好,我知道他不敢,那咱們先進去吧,要是有什麼事找我,進去也好說話,對不對?”

張劉氏面上又浮現出一絲猶豫,但想到如今人已找上門,再推辭顯得不夠大氣,於是點點頭,跟著李武入內。

兩人步入中堂,張劉氏第一句話就讓李武吃了一驚。

“能否讓我見見你的娘?”

嗯?

不是來找我的嗎?

可下一秒,李武稍作思量便明白了她的意圖,心中暗歎,看來終究還是躲不過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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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終究避無可避,到了該面對的時候就得面對。

中堂之中。

李武目光深沉地望著張劉氏,說道:“您稍等片刻。”

說完,李武起身走向院中喚張玉清。

張玉清起初並不知何事需要她出面,自打長子撐起門戶後,她早已習慣依從長子的意見。

況且她清楚自己的性格,主意常搖擺不定,簡單來說就是耳根子軟。

然而聽了李武幾句提醒之後,她頓時來了精神,帶著審視的眼神朝中堂走去,畢竟她家現今已非昔日可比。

就在同一時刻,中堂裡的張劉氏正默唸著李武家的事情,她環視四周,心中漸漸生出一種無力感。

這座宅院的氣派,讓她家望塵莫及。

張劉氏用力攥緊雙手,暗自鼓勁,無論如何都要試試,畢竟自己的兒子如此鍾情於對方。

不久,李武與張玉清來到中堂。

自父親去世後,李武便成了家主。

家中事務,他通常不用迴避。

他隱約猜到張劉氏此行是為了談二賢的婚事,早已有所準備。

在彼此客套幾句之後,便靜靜等待張劉氏切入正題。

張劉氏面帶猶豫之色,或許是反覆權衡兩家的家境後感到為難,又或許覺得自己提親這件事難以啟齒。

然而,經過一番掙扎,她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

“本來應該請媒人登門的,但我仔細考慮後認為,親自前來更為真誠,也能說得更明白些。”

她停頓片刻,轉向張玉清問道:“不知道令嬡是否已有婚約?”

張玉清微微一愣,這是她頭一回見到對方的母親親自登門,難免覺得有些失禮,但她依然保持禮貌,微笑著答道:“尚未定下親事。”

張劉氏心頭一寬,這總算是個好訊息。

她深知兒子張武對那個姑娘的傾慕,作為母親豈會不知?多次看到兒子唉聲嘆氣,她也不免憂心忡忡。

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做母親的總想成全孩子,即便她也知道兩家條件存在差距,但還是忍不住勸兒子幾次讓媒人去提親。

只是,不知為何,兒子每次都是搖頭拒絕。

漸漸地,張劉氏開始懷疑是不是李武家的要求過高,兒子擔心家裡負擔不起?

隨著時間推移,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但她不願因金錢問題讓兒子後悔終生,所以今天終於按捺不住,主動上門了。

至於為何不找媒人,她害怕媒人提及自家狀況後被直接拒絕,倒不如自己親自來,還能表達誠意。

張劉氏從手腕上摘下一隻祖傳玉鐲放在桌上,深情地望了一眼,又毅然將目光投向張玉清。

“這是我家族傳承下來的,到我這裡已傳了六代,我願以此物求娶令嬡。”

說到這裡,張劉氏稍作停頓,繼續說道:“我家的情況,李百戶想必是瞭解的,地處鄉野,雖然兒子有些出息,略有積蓄,但確實比不上你們家的條件優越。”

即便家中再艱難,我也絕不推辭。

回去就著手準備一切事宜,屆時必定派遣媒人正式登門提親。

只求貴府能夠答應這樁婚事。

我與他父親年紀雖長,卻依舊健在,還能操持家務。

我們願意傾盡全力支援這對新人,只要令媛肯嫁入我家,我定會視如己出,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張劉氏言辭懇切,句句發自肺腑。

天下或許只有父母才會為兒女做到如此地步。

然而張玉清心中隱隱不悅,明知對方條件不佳還要提親,雖心存善意,但涉及女兒婚姻時,難免有些強硬。

張劉氏轉向李武道:“犬子乃你在軍中的屬下,你應該知道張武是個踏實肯幹、老實本分的人,絕不會辜負令妹。”

此言一出,張玉清有所動搖,姐夫與小舅子這樣的關係確實可靠,關鍵時刻往往能救命。

張玉清詢問李武:“你說的是那個送來桑葚的小夥子?”

李武點頭預設。

張玉清回憶起那健壯的年輕人,一時拿不定主意,似乎為了兒子可以適當妥協。

只是她想到二賢多年來勤勉堅韌,若將女兒嫁得不好,總覺得愧對,甚至悲從中來,幾欲落淚。

然而就在此時,張武滿頭大汗地闖進屋內,梁方在後追趕試圖阻止。

在場眾人皆是一驚。

李武最先反應過來,揮手示意梁方退下。

張武對母親抱怨道:“娘,您這是做什麼?”

張劉氏瞪了兒子一眼道:“你喜歡人家姑娘,可你拙於言辭,縱使真心也可能引發誤會,所以我才替你試試,就算不成,也免得日後後悔。”

說完,她又看向李武說:“莫怪我莽撞前來,聽小兒多次提及你的事,知你家教良好,今日特來誠心拜訪。”

此話讓張武更加焦急懊惱。

李武苦笑著不知如何是好,事情怎會發展到這般境地,怎能不妥善解決?

他思索片刻,拍拍張武肩膀,然後對張劉氏說道:“嬸嬸,請您與我母親多聊一會兒,我和張武出去談談此事。”

李武將張武帶到自己的小院,兩人在石凳上坐定後,李武瞥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幾分責備:\"怎麼,你是不是覺得對你娘太客氣了?\"

張武被說得有些惱羞成怒,但隨即神色暗淡下來。

他低聲道:\"我娘總覺得我不夠聰明,其實她誤會我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事情鬧開,所以一直沒點破。

你那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我的心意呢?我又何必厚著臉皮非要讓你知道,搞得我們都很尷尬。

而且我也清楚,你並不是那種勢利的人,可你始終對我有點抗拒。”

張武停頓了一下,抬頭直視李武,聲音有些顫抖:\"是不是你真的覺得我沒能力,不能給我妹妹帶來幸福?'

李武搖搖頭。

張武頓時振作起來:\"那為何你不答應?'

李武沉默片刻,嘆了一口氣:\"咱們認識這麼久,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豈會不清楚?論品行,我妹託付給你,我是可以放心的。

只是我擔心萬一哪天你出了什麼事,讓她成為寡婦。

這不僅僅是戰爭帶來的風險。

'

\"難道就因為這個原因?\"

張武激動地站起身:\"我們都是軍人家庭出身,誰又能保證自己不死?難道你能說自己一定不會?如果因此就不結婚,那不是太草率了嗎?'

這一句話讓李武一時語塞。

李武靜默良久,再次嘆息道:\"好,明天我們一起去找大夫檢查身體,如果沒有問題,我會讓我妹妹單獨和你談談。

只要她同意,我就不會再反對,即便要面對我母親,也是我的責任。

'

\"真的?'張武簡直不敢相信,一向固執如牛的李武竟然鬆口了。

這簡直出乎他的意料,張武感覺像是天上掉下餡餅,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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