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鎮國公:從燕王護衛到攝政王

第19章 第十九章

\"你我本是兄弟,不必如此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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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武說完,望向天邊的雲彩,心中暗想,張武一家確實是適合二妹的人選。

張劉氏通情達理,張武勤奮上進。

如果張武的身體狀況沒有大礙的話。

那就放手一搏吧。

誰說將來一定會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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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風雨驟然而至,這是入夏以來的第一場大雨,下得格外酣暢淋漓。

風攜雨聲四處散落,啪啦作響,在這靜謐的夜晚,雖熱鬧卻更添心曠神怡之感。

李武半夜肚子疼,冒雨去了趟廁所,回來後便難以入眠,斜倚在床上,聽著外頭的聲響。

這二賢竟把晚飯做得半生不熟,真是夠折騰一家人的。

挽留不住了啊。

李武想起晚飯時二賢幾次欲言又止的眼神,哀傷地看著自己,他就忍不住嘆息。

才十八歲,整天惶惶然,二三十歲結婚難道會影響婚姻或生育嗎?

一點閒言碎語都受不了,太沒出息。

不過……

歸根結底李武清楚,他有後世的思想,難免有些另類,而二賢從小生長於此,又怎能承受這些壓力。

……

天亮後,風雨漸歇,但李武徹夜未眠,精神略顯疲憊,二賢熬了粥送至他院中。

二賢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武喝粥,一聲不吭。

這令李武有些煩躁。

“看什麼?想喝自己舀,你又不止煮一碗,還用問我?”

李武語氣冷淡。

“哥~”

二賢跺腳撒嬌。

李武不吃這一套,連眼皮都沒抬,“喊再多也沒用,這碗不給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

二賢頓時語塞,一張臉瞬間紅如晚霞,那含羞帶怯的眼神與之相映成趣。

李武不予理會,自顧自地吃飯,時不時端起碗大口吞嚥,甚至咂嘴回味,這時梁方來報有客人來訪。

李武將最後一口粥飲盡,拍拍肚子,起身準備接待客人。

二賢見狀,知道若再不開口就遲了,顧不得害羞,急忙開口道:“哥,昨天……”

然而,她剛開口就被李武的話打斷。

“昨天?昨天怎麼了,一個姑娘家亂打聽什麼。”

說完,李武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只留下一臉茫然的二賢。

二賢鬱悶地抿著唇,過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彎腰收拾李武吃剩下的碗筷。

不過,她剛拿起碗筷,又不悅地重重放下,兩隻眼睛圓溜溜地瞪著碗筷,彷彿在跟李武賭氣似的。

然而,賭到最後,還是二賢認輸了,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又俯身整理起來。

李武進了客堂,就看到張武在廊下拍打著蓑衣,剛才喝粥壓下的火氣又冒了出來,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麼?是不是瘋了?

張武聽到聲響,回頭看見李武,立刻丟下蓑衣,跑進屋裡,興奮地說:“李老大,怎麼說?我們現在就去嗎?”

李武瞪了張武一眼,語氣有些不耐煩:“夠積極的啊,下雨天也不躲一下,以前怎麼不見你訓練的時候這麼積極?”

“這怎麼能一樣?”

張武嘿嘿笑著,心情特別好,完全不在意李武的諷刺。

李武看著張武厚臉皮的樣子,真是無語。

算了。

還能說什麼呢。

拿了一把傘,帶著張武往城裡的醫館走。

此時雖然雨已經小了許多,但街上依然冷清,各類店鋪更是門可羅雀,反而是醫館這裡顯得有些熱鬧。

之前,李武跟城裡的不少醫館跑堂掌櫃打過交道,剛踏入醫館,一個跑堂的就注意到他,趕緊迎上來。

“李家老大?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李武搖搖頭,指著旁邊的張武說:“白大夫在嗎?請白大夫幫這位好好看看。”

跑堂的笑了:“您來得真巧,要是平時,恐怕抽不開身,今天下雨正好有空,我這就去給您叫一聲。”

隨後,跑堂的去通知了白大夫,很快白大夫來了,李武讓張武坐好,讓白大夫仔細檢查他的身體。

檢查完後,白大夫笑著說:“您來這裡浪費時間幹啥啊,挺好的,比一般人還健康幾分。”

張武也得意地對李武說:“李老大,你看我沒事兒吧,不知道您到底在擔心什麼。”

“你少囉嗦。”

李武甩了一句,然後和白大夫聊了幾句,便告辭了,接著帶著張武去了另一家醫館。

這個時代醫術雖然不是完全不信,但比起現代的科技,檢查和預防肯定不夠精準,多找幾個醫生總歸是好事。

張武有些不耐煩,但在關鍵時候不敢惹李武生氣,只能任由他折騰。

直到看了好幾家醫館,得出的結論都一樣後,李武才終於放心下來。

他心想,倘若不是遺傳或難以治癒的病症,這便不算什麼大事。

據史書記載,張武英年早逝,應是後來感染的新疾所致,如此一來,日後自己若多加留意,或許能讓張武躲過命運中的劫難。

思索完畢,李武望著一臉焦急的張武,開口道:“好了,跟我回家吧。

讓你與二賢單獨談談,要是她答應了,我就不過問了。”

張武興奮地連連點頭。

回到家裡,天竟然放晴了,遠處的北平城上空甚至出現了幾道彩虹。

李武眯著眼看了看,忍不住笑著搖搖頭。

這老天爺難道也知道湊熱鬧?

李武深深吸了一口氣,如今這世道的空氣真不錯,新鮮的空氣在他體內流轉一番後,化作濁氣撥出。

他讓張武在正廳等候,自己則前往西跨院找二賢。

此時,二賢正在給小六改衣服。

小六這丫頭,今年長得飛快,飯量也越來越大,可還是像以往一樣黏人,讓李武感到煩悶,而他對這個丫頭的興趣卻只維持幾天。

二賢聽到聲響回頭見到李武,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賭氣般扭過頭去。

李武嘆息一聲說道:“我過來告訴你件事,我那位名叫張武的同事你應該見過吧,他想要娶你,現在人在正廳,你去和他聊聊天吧。”

“啊?”

二賢驚訝地轉過頭來,但立刻又羞得漲紅了臉。

她之前只是隨便問問,並未有其他想法,沒想到李武說得這麼直接,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哪家女子會為了這種事親自見男方?

似乎猜到了二賢的想法,李武繼續說道:“別在意那些繁文縟節。”

看著二賢手中的針線活,李武既心疼又不捨地說:“既然我掌家,就不會讓你們糊里糊塗地嫁人,免得定了親事後反悔。

這婚姻終究對女子來說不太公平,你去和張武聊聊,看看他合不合你的意,也可以問他你想知道的事。

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幫你拒絕;要是你覺得可以,我也替你拿主意。”

二賢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心裡既期待又緊張。

李武安慰她說:“儘管放心去談,想問什麼就問個明白,不用顧慮太多。

就算將來發現選錯了人,日子過得不盡如人意,也沒關係,來找我,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哥~”

二賢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

中堂內。

張武和二賢相隔幾步,各自沉默著,臉上都透著不安,張武更是顯出幾分焦躁。

他只是望著二賢安靜地坐著,腦海便成了一片空白。

許久,還是二賢先開了口:“還不知你家裡幾口人啊?”

張武幾乎是本能般迅速答道:“三口,就我父母和我自己。”

二賢點頭後接著問:“我記得你家在小嶺莊吧。”

張武頓時有些遲疑,不知如何回應,覺得不好意思,只能低著頭悶聲嗯了一聲。

二賢思索片刻後展顏笑道:“離城不遠,我記得小時候跟爹去過小嶺莊,還帶我去林子裡摘桑葚,說到這個,還得謝謝你上次送來的桑葚。”

張武沒想到二賢不但沒有不滿,還笑著跟他聊起小時候的事情,頓時高興得不行,忙說:“我知道你喜歡吃,以後每年都給你摘好多好多,讓你吃到果子過季。”

二賢輕笑起來,半嗔道:“誰家這麼吃法,不過就是小時候喜歡罷了,現在也就是嚐個味兒。”

“我不知道還能給你什麼。”

張武的情緒再次低落,皺眉苦惱,但很快又振作起來:“不過你放心,再苦再累,我也不會讓你跟我受委屈的,只希望你不嫌棄我家條件不好。”

二賢白了他一眼,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下:“我就那麼勢利嗎?要說起來,要是沒我哥,我家都不如你家呢。”

說到這裡,二賢苦笑一聲:“你不知道,去年我爸走後,我們家那段日子連飯都吃不飽。”

“啊?”

這些事情張武以前從未知曉,自打認識李武以來,就沒見李武為錢發愁過。

不僅如此,與軍中朋友交往時,雖然低調,但從不示弱,有時甚至故意讓人佔點便宜。

賢者興致勃勃地回憶起往事,眼中閃爍著往昔的光輝:“那時我每日都為瑣事煩憂,夜不能寐,整日琢磨著如何找些事情讓我娘分擔壓力。

可我大哥卻只顧坐在祖宅門口曬太陽,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一言不發。

我心裡還曾怪過他,可沒料到,他這般一個月後,竟將我們母子困擾許久的問題輕鬆化解,我才明白,原來我大哥早有良策。”

提到這裡,賢者略顯靦腆地笑了,轉頭問張武:“我若讓你向我大哥多學些本事,你會介意嗎?”

張武連連搖頭,還帶著一絲苦笑:“你只知道家中之事,卻不知我大哥在軍營裡也做了不少令人欽佩的事情。

就說他初入軍營時,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可如今,我連與他對陣都不敢了。”

“你還想與我大哥交手?”

“不不不!你別誤會,我和你大哥是摯友,他還是我的上級,怎麼可能與他動手?以後我還要認他當大舅哥呢……”

話說到這兒,張武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過頭了,畢竟眼前這位姑娘還未答應婚事。

賢者明亮的眼眸看向張武,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歡喜。

張武也不是傻子,察覺到這一微妙變化,立刻順著杆子往上爬:“你放心,我一定會與你大哥和睦相處,即便有爭執也會讓著他。

我還會更加努力,爭取多立功績、多得賞賜,絕不會委屈了你。”

賢者淺笑,那笑容宛如夏日清泉般澄澈。

“我不怕吃苦,只要你肯進取,我也不會懈怠,總不至於窮困潦倒。”

話至此處,賢者的音量漸漸變小,但調整好情緒後,鼓起勇氣繼續說道,“再說,還有我大哥呢,他跟我說過,要是將來我不開心,可以找他幫忙。

我知道他有辦法賺錢,肯定會支援我的。”

說到這裡,賢者臉上浮現出自豪之色。

……

正廳內,兩人仍在低聲交談,但此刻李武卻皺緊了眉頭,忍不住連續深呼吸幾次。

媽了個巴掌。

這算是介紹自己的哥哥嗎?

而且二賢似乎誤解了什麼關於幫助她的事情,到底是誰有這個想法?這種思路用在賺錢上倒是挺聰明。

可下一瞬,李武又嘆息了一聲。

自家妹妹啊。

恐怕滿腦子都是從一而終的想法。

即便清楚李武會相助於她,她的心願不過是希望李武能助她們過得更為寬裕,並非是為她個人謀得額外的選擇,只為讓她一人獨享更好的境遇。

夕陽西下之際,李武終止了二人的對話,簡單打發了張武后,二賢因羞愧而不敢直面李武,悄然退回房中,不願現身。

李武隨即轉向張玉清,就此事與她深入交流了一番。

張玉清雖未對李武的決定提出異議,但在李武離去之後,她卻喚來二賢,與女兒長談許久。

翌日,張武家便迎來了前來提親的媒人。

這一回商談進展迅速,毫無波折。

確定彩禮細則後,雙方即刻商議定了下聘的具體日期。

李武與張玉清皆不欲操之過急。

畢竟家中一時難以脫離二賢,需要適應期,故而將婚期定在三個月後。

晚間,李武與張玉清商討嫁妝事宜時說道:“不如把咱們的老宅加進嫁妝之中吧。

二賢從小未曾居住過鄉村,城裡的生活環境與鄉間差異甚大,讓她繼續留居城市更為適宜。

張武家人丁稀少,完全能夠容納;況且以他現今的月俸,即使出租軍田也能養活全家。”

張玉清聽罷不禁驚呼:“這怎可行?那是你和老三的啊。”

“老三那部分日後我會給他,你無需掛心。”

張玉清依舊有所遲疑:“即便你給了老三,其他幾個孩子怎麼辦?老二已出嫁且獲得宅邸,老四、老五、老六又該如何安排?”

李武長嘆一聲道:“日後定會愈發繁雜,就眼下這點,我還擔憂將來二賢會怪我這個當兄長的給予太少呢。”

“你就只顧著他們!你怎不多想想自己?”

張玉清為李武鳴不平。

然而,無論張玉清如何不捨,最終還是被李武說服,勉強應允。

隨後,李武擇了個良機,將此事告知張武。

老宅需修葺,李武囑咐張武家藉此機會整修一番,婚禮定於老宅舉行,屆時房契一併作為嫁妝交付。

張武並無異議。

他本就打算借貸購置城中宅邸,如今有現成的贈品,自然歡喜,只是略顯不好意思。

李武拍拍他的肩,未再多言,僅叮囑一句:“往後對二賢多些體貼。”

……

時光荏苒,恰似流水奔騰,瞬息之間便踏入九月。

這段日子,倒是發生了一些值得提及的故事。

石冷身子健朗,李武雖握著他的賣身契,卻助其轉為商籍,並精心挑選了一批人手,組建起一支看似正規實則虛幻的商隊。

金叔和石冷領頭,帶著李武利用各種關係網及對遼東的瞭解得來的資訊,朝著遼東進發。

這支隊伍人數將近四十,出了大明國境,究竟是經商還是當強盜,就看天命了。

只要他們能平安歸來,獲利應是可觀。

出發前,李武已明確告知眾人此行的風險,然而這些人早已習慣刀口舔血的日子,沒人願意退縮。

石暖自然而然地搬入李武家,她似乎已明白自己的處境,接受了寄人籬下的事實,只是仍與老三偶爾鬥嘴。

其次,八音盒意外地迅速流行開來。

自四妹五妹將八音盒帶到王府兩次後,許多人透過各種途徑找上李武,希望買到一件。

連朱棣都派人來詢問李武,暗示可以多送幾件進王府,這是因為徐妙雲多次在他耳邊提起此事。

身為小小百戶的李武,難以抵擋如此多的人情,但他也不願白白贈送,便以石冷的名義購下一間店鋪,隨後尋訪到曾經手藝精湛的木匠老王。

他知道這類物品一旦大量出現,必定會有人模仿,但李武聰明地藉助郡主的名望,對外宣稱只有老王親手製作的才是真正的八音盒。

這個時代有能力購買八音盒的人,誰不講究面子,怎會去買假冒偽劣的產品自取其辱?

因此,老王名聲大振,甚至有貴族試圖脅迫老王,卻被李武藉助燕王威名嚇退。

從此,市場上流傳著老王每月只能製作三個八音盒的說法,而老王所在的冷暖閣,更是無人敢輕易招惹。

當然,這也與李武再次送了幾件進王府有關。

這讓郡主有一陣子不太開心,直到自我安慰說別人的八音盒上沒有李武的刻字,心情才好轉。

冷暖閣是李武開設的店鋪名,目前只出售八音盒。

雖然因控制產量導致銷量有限,但利潤相當穩定。

李武花費巨資為老王揚名,自然不想他哪天一走了之,同時也為他未來的安穩生活考慮,讓朱高煦配合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老王感動得涕淚橫流,懇求李武收留他。

於是,李武勉強答應,讓老王擔任冷暖閣掌櫃,並買了兩個半大的孩子給他,讓他教導如何做生意。

只要不把八音盒賺的錢敗光,李武任由老王自由發揮。

在他看來,這也是在鍛鍊這兩個新買的孩子。

為了這個緣故,李武特意給兩人起了名字,一個叫李金,一個叫李火。

那個八音盒的價格可不便宜,熟人之間介紹的話五兩銀子就行,但如果是生面孔,價格立刻翻十倍,隨你買不買。

即便如此,據老王所說,還是有外地的大商人前來訂購。

順便提一句,那個八音盒現在改名叫玉音宮。

其實,李武最初是想讓沐忠出名的,畢竟沐忠可是製作發條裝置的高手。

可是沐忠一門心思都在改進火器上,沒空陪李武玩,就隨便介紹了自己的一個徒弟給他,之後就撒手不管了。

那徒弟雖然不太情願,但沐忠向來仗義,一巴掌拍過去,指著他叫徒弟喊李武為師爺,這才讓徒弟安分下來。

不過這段時間下來,李金和李鐵差不多已經掌握了發條裝置的技術,之後也就不用再麻煩李武的這個徒孫了。

隨著二賢訂婚的日子臨近,二賢與張武的事情也逐漸在張玉清的朋友圈裡傳開,時不時有人登門攀談,聊著聊著總繞到二賢的婚事上。

大家紛紛嘆息二賢的姻緣不夠好。

張玉清聽得多了,心裡也開始犯嘀咕,不僅對張武越來越冷淡,有時候甚至會對李武抱怨幾句。

李武並不放在心上,只是在張玉清數落張武時,總會安慰她說:“你何必聽那些閒言碎語,張武是個不錯的小夥子,相信你兒子,將來二賢的富貴,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每當這時,經李武這麼一安撫,張玉清對女兒婚姻的憂慮便會減輕幾分,然後又興致勃勃地去管教四妹和五妹了。

將來,這兩個丫頭可得挑起養家的重擔了。

這一天,李武在家裡忙得不可開交,因為第二天就是送聘禮的日子,男方會送來彩禮並呈遞“文書”

,也就是俗稱的紅綠帖子,李武得騰出地方佈置妥當,還要請些人幫忙。

正忙碌間,燕王府的王彥突然來訪。

王彥原名王狗兒,女真人,七歲的時候便進入燕王府,如今已十六歲,剛調到朱棣身邊不久。

他機靈又討喜,因此朱棣賜名王彥。

李武聽完梁方的彙報,趕緊來到中堂。

“王公公,您這是為何?”

“李百戶,先別忙了,您得趕快去一趟王府。”

李武大吃一驚,滿腹疑惑:“究竟出了什麼事?”

李武剛聽見王彥的“哎喲”

聲,就意識到李武的事態緊急,趕緊開口解釋:“事情是這樣的,你手下的張武把倪諒家公子打得半死,現在倪諒帶著兒子告到殿下那兒去了,聽說起因好像跟你的妹妹有關,殿下讓我催促你快去一趟。”

倪諒?

李武皺眉沉思,這名字有些耳熟。

他知道二賢曾與倪家有過婚約,但後來退婚了。

如果張武是為了這個事兒,早就動手了,現在才動手,顯然背後另有隱情。

不過,李武並不關心具體是什麼矛盾,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偏向張武,問題是朱棣會不知道他和張武的關係嗎?

李武裝作猶豫地說道:“這……動手的是張武,被打的也不是我,就算有點我妹妹的原因,也沒必要讓我去啊。”

王彥見李武還在拖延,沒好氣地說:“殿下本來不想管這種閒事,可事情已經擺到面前了,總不能不管不問。

殿下對你偏心,讓你過去,你就趕緊想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吧。”

“真的?”

王彥雙手叉腰:“李百戶,你不信我的話?”

李武哈哈一笑:“逗你玩呢,哪能忘了自己的恩情?”

說著,他鬼使神差地撞了下王彥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改天有空,記得提前告訴我,我請你喝好酒。”

聽完這句話,王彥才展顏一笑,但嘴裡仍埋怨道:“喝酒什麼的不重要,咱們趕緊過去吧。”

“好,走吧。”

李武笑著跟王彥一起往燕王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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